道山青還在震撼時,就看見樹林後面突然衝出一個紅衣人,

無視蔓延的樹枝,對著徐臨仙就衝了過來。

等他衝近了才看清,根本不是什麼紅衣服,而是他全身散發著熾熱的氣焰,赤紅火焰如焚,

在黑暗中熠熠生輝,一道道炎爐般的光芒從他的身體中迸發而出。

每一步都如閃電般迅捷,留下一道殘影,彷彿是來自火焰的使者。

那些舞動的樹枝還沒靠近他的身體就直接被烤成了木炭,失去了活力。

還在三十步外,道山青就已經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浪撲面而來,

而且有種波動讓他的心臟極其難受。

就在這時,只見徐臨仙指訣一變,一道黑光從木匣子裡飛出,

衝向那火焰一般的敵人。

等那黑光飛到那火焰人面前時,已經變成了白光。

火焰人猛地雙掌合十,死死夾住那白光。

這時道山青才看清,那是一柄只有半米的飛劍,

飛劍全身和木匣子一樣,刻滿了複雜的紋路,

現在正在一閃一閃地發光,看上去神秘而又夢幻。

火焰敵人大喝一聲,全身火焰對著飛劍猛然湧去,徐臨仙也輕喝一聲:“定!”

剎那間,飛劍白光大盛,發出一股極寒之氣與那湧來的無盡火焰來了次正面對撞。

空氣中又炸出“砰”地一聲,那是白色飛劍的極寒之氣把那人身邊的空氣凍結成冰後,

又被火焰衝破炸裂的聲音。

只見火焰人周圍憑空出現的冰塊被他直接震裂。

震裂企圖困住他的冰棺後,那火焰人身上的紅光暗淡了不少

。這時候徐臨仙再次掐訣,口中念道:“破!”

只見剛才在旁只負責困住敵人的綠光與白色飛劍同時圍住那火焰人開始旋轉,

白色飛劍由白變暗,變成了黑劍,一黑一綠的光圍住那人轉了一圈後,

火焰人頭上憑空出現了一道閃電,正中火焰人的頭部,

肉眼可見那閃電沿著火焰人頭部往全身蔓延,

等閃電都消失不見了,道山青才聽到轟隆一聲。

火焰人被這道雷劈得直接跌落到地上,雖然他立刻翻身而起,

但是明顯受了點傷,身上的紅光開始閃爍不定。

眼睛雖然還死死盯著徐臨仙,但是氣焰明顯低了很多。

徐臨仙見他停止攻擊了,指揮兩道光飛回木匣子裡,

當兩把飛劍隱沒在木匣子裡後,木匣子表面的符紋也停止了閃動,迴歸到黑匣子狀態。

在道山青眼中,這匣子比鋼鐵俠還科幻,還帶跑馬燈光效的。他好奇地觀察著木匣子。

木匣子本身就是個方正的長條狀匣子,但是表面佈滿的黑色紋路,

為它新增了不少的科幻元素,在道山青眼裡這已經炫酷到爆炸。

隨著綠色飛劍的消失,那些纏繞在眾人身上的樹枝也失去了活力,被輕鬆掙脫。

掙脫後,他們什麼也不敢做,只能等著那火焰人的決定。

這時,徐臨仙對著那火焰人一拱手:“在下徐臨仙,來自遙遠的東土。

要到大山後面的島國。路過這裡,沒有任何惡意。”

說完,他就靜靜等著對面的答覆。

對方聽完後,猶豫了下,還是站了起來,身上的紅光也消失不見。

然後他向後一揮手,後面的眾人就立刻開始後退。

等他們都消失不見後,他猛然回頭,一躍而起,幾起幾落就消失在樹林裡。

等到山青回過神,才發現老黃根本沒關注這場打鬥,他早就蹲在火堆前,翻烤著肉串。

見他看過來,老黃咧嘴一笑:“看什麼看,火候正好,吃東西。”

徐臨仙也坐回了火堆旁,拿起肉串吃了起來。彷彿剛才就是看了一場真人表演而已。

道山青有千言萬語,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跟著坐下來,然後一起吃肉串。

老黃突然開口:“少爺,那人可能就是天元人口中的地級高手了,

說只有到了這個層級才能引動元素。”

聽到這,道山青耳朵一豎,生怕錯漏一個字。

徐臨仙點點頭:“應該是,比我們前陣子遇到的一些人明顯強很多。

要不是我已經修煉出雷法,也不會這麼輕鬆地嚇住他。”

說完,他轉頭看著一臉好奇寶寶的道山青,笑著問:“想不想修煉?”

道山青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下跪,不過,他驚訝地發現自已沒法跪下去,

也不見徐公子做任何動作,他立刻明白,是對方用元炁托住他了。

徐公子笑著說:“現在我只能教你一些淺顯的基礎功法,

這些在我們那,隨便一個門派都可學,

我教你也是順手而為。一是憐你身世可憐,惜你聰慧。二是你當嚮導的酬勞。”

徐臨仙也不廢話,直接開始基礎的武學講解:“我們一路過來,也接觸了不少的武者。

我玄國流傳的武學理念和這邊還是有區別的。

我們那,把天地元素分成五種,分別是金木水火土。

我們認為,天地間萬事萬物都是由這五種元素構成。

而天元國這邊提出的是四元素,分別是火、水、土、氣。

關於這點,沒有絕對的對錯,是大家對世界本質思考與理解的不同造成的。

比如,玄國認為,氣可以由木、水等組合組成,不能單獨分離出來。

包括暴雨天的打雷,我們和天元國的先祖們都認為這是可以由水和氣組合在一起發生的現象。

說明先祖們都已經充分了解了雷電的構成。”

道山青結合自已現代的知識進行了理解,

然後總結:“橫看成嶺側成峰,遠看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徐臨仙眼前一亮,鼓掌稱讚:“好詩啊,真是應景,誰寫的?廬山是這山脈裡的一座山嗎?”

誰寫的我忘了。不過,廬山肯定不在這。

道山青面露懷念:“是我母親寫的,說她在外遊歷時的感嘆,當時我年紀小,只記得隻言片語。”

母親啊,如果以後需要,請你一定要成為本朝第一女詩人,讓我當個文化富二代。

徐臨仙面露惋惜之色,語氣沉痛:“可惜了,這麼一位奇女子。”

然後他陷入了一種難言的狀態,獨自一個人呢喃:

“也許女子無才便是德,是為了保護她們。這世道,終究是對女子太過嚴苛。”

道山青聽得眼角一抽,什麼情況?旁邊的老黃也趕緊插嘴:“少爺啊,別想那麼多了。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命,你看這小子,遇到我們還不是苦盡甘來。不經徹骨寒,哪有梅花香啊。”

徐臨仙也輕笑了一下,沒解釋什麼,只認真地看著道山青,對他說:“命運是可以透過努力去改變的,

就像你剛才說的,老天爺總是要先考驗你,透過以後,你才會獲得成功。

道山青,你母親從大山裡走出去,然後給你取了這個名字,

肯定不是希望你一輩子呆在大山裡。我會幫你。”

道山青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如此認真,不過內心還是很感動,

對方和他非親非故,卻因為同情,願意幫他。

鄭重地表達了感謝後,徐臨仙微笑著開始了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