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裡,葉盛傑已經被煩死了。

先是自己的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所有的招數都使出來,就是為了替女兒控訴。

緊接著就是歐陽羽的父親氣勢洶洶地上門討說法,這洛城裡的一半軍資可都是他們歐陽家墊的,老子一個不爽,撤資看你葉盛傑還牛逼不。

被逼急了的葉盛傑只得告訴他們,這在保葉雨瀾和歐陽羽的命。

“在這洛城,所有人都能惹的,就是左雲帆不能惹。

他就是位隱世高人,就連天雲門的掌門曲登峰見了左雲帆都要恭恭敬敬的.”

葉盛傑不敢說出那晚城門口發生的事,因為涉及到飛鷹神將那樣的人物,但是卻說出了曲登峰等人的事。

對於洛城裡的人來說,天雲門就意味著神仙一般的存在,這些洛城的凡人們在他們面前如同一隻只螻蟻一般,他們揮手之間,這些凡人們就會立刻化成血霧。

聽了葉盛傑的話,盛怒之下的歐陽族長和自己的夫人才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天雲門都已經是恐怕的存在,可是見了左雲帆還要恭恭敬敬的,那左雲帆到底是怎樣的神聖,想著都不由背後發冷,敢去惹他,不是找死嗎?歐陽家中,歐陽羽問父親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幫自己討回公道。

歐陽族長只是冷冷地告訴他,想要活命,不要惹左雲帆。

歐陽羽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見父親的話,暗暗地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找機會一雪前恥。

歐陽羽的父親看歐陽羽血氣方剛的樣子,乾脆和葉盛傑一樣採取了禁足的辦法,省得歐陽羽再去找死。

洛城,左雲帆的家中。

席夢嬈收拾好行裝,站起身來。

“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左雲帆戀戀不捨地道。

他嚐到了一眼就是千年的感覺。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慢一點把席夢嬈治好。

席夢嬈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保重.”

席夢嬈說著,匆匆地離開了。

她真怕自己的停頓,會讓她猶豫下來。

她的肩上揹負著太多的東西,就連安逸平靜的生活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侈,更何況其他的感情。

家仇國恨,她有太多的責任需要去承擔,有太多的任務需要去完成。

水池中的金魚繼續冒泡:“草雞,你看到主人眼中的不捨了嗎?為什麼這一次你卻不阻攔了?”

雞圈裡的雞咕咕地低鳴了一聲:“我也想啊,可是我也得攔得住啊。

這傢伙得到了主人的幫助,如今已經是皇者境的高手了.”

這隻落地的鳳凰大概永遠忘不了席夢嬈破境的那高光時刻。

看著席夢嬈離開的背影,左雲帆似乎有點黯然神傷,他迅速地回到了畫案之前,鋪開了宣紙,在宣紙之上刷刷刷地畫了起來。

片刻之間,栩栩如生的席夢嬈赫然躍在紙上。

左雲帆站在畫像之前,凝視著席夢嬈的畫像。

在系統這幾年的嚴格鞭撻之下,自己的畫畫水平早已超出了常人的境界。

如今如此傾注心力的繪畫,自然效果也更好。

離開洛城的席夢嬈心裡一陣恍惚,她忽然感覺有人在凝視著她,而那眼神凝視的方向竟然來自洛城方向。

席夢嬈的心中一動,但腳上只是一頓,腳步卻再次堅定地往前走去。

天雲門外,那沉寂了數十年的警鐘突然鄭重地響了起來。

有外敵來犯,而且一定是強敵。

咻咻咻,天雲門內眾多門徒正化為一道道流光飛向了山門之處。

山門之處,數百名身著暗影閣服飾的暗影閣門人,正黑壓壓地排成了一排,一道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沉悶籠罩在了山門之處。

“怎麼曲登峰這個老東西,連出來見客的膽子都沒有了嗎?如果在一炷香內,再不出來的話,我就把這天雲門給拆了.”

暗影閣閣主冷聲笑道。

“吳閣主,說大話可是很容易閃了舌頭的.”

話音剛落,幾道流光劃過,天雲門門主曲登峰帶著幾位長老御空而來,輕巧地落在了暗影閣閣主的面前。

天雲門的弟子看到了掌門等人,不由得內心一震。

暗影閣閣主冷笑道:“你等下就會知道我是不是在說大話.”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滅了我天雲門了?”

曲登峰戲謔地道。

暗影閣閣主道:“我已經給了時間考慮了,如今已經過了時間,當然只有滅門了.”

“弱肉強食嗎?”

曲登峰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戲謔的表情。

暗影閣閣主看著曲登峰臉上的戲謔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自己傾盡閣中高手,前來滅門,這曲登峰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臉上是一臉的戲謔。

這曲登峰到底在玩什麼?空城計嗎?還是真的有恃無恐。

暗影閣閣主一掌拍出,一道磅礴的力量鋪天蓋地地襲來,這一掌中蘊含著無上的力量和玄傲的精妙。

“閣主還真的夠心狠手辣,這一上來就用上了殺招了.”

曲登峰嘲諷地笑著,可是眼中全然沒有懼色。

暗影閣閣主暗暗心驚,自己如今可是跨入王者境之人,曲登峰區區一個聖人之境,竟然會毫無懼色,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信念斗轉之間,暗影閣閣主的掌力已經擊向了曲登峰,然而自己那強悍無比的一擊,卻如同微風輕拂過水麵一般,只是泛起了道道漣漪。

這怎麼可能?自己乃是王者之境,要不是因為這,自己哪來的資本在這裡叫囂?“一個區區的初階王者之境,也敢在本尊面前叫囂.”

曲登峰手中陡然現出一團綠色的光芒,帶起了一股強勁的風聲,然後一巴掌拍向了暗影閣閣主。

暗影閣閣主忙伸手去擋,可是整個人依舊如同被一座山峰撞擊一般,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這半空之中,彷彿已經下了一道血雨。

暗影閣閣主強行運功,好不容易才忍住翻湧的氣血,滿臉地詫異:“你什麼時候破境的,怎麼可能一下子突破到高階王者之境?”

明明徘徊了幾十年都無法破境,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突然破境?破境也就算了,可是又一下子突破到高階王者之境,這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