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珊原以為被人嘲笑、困在家裡已經夠糟糕了,但在房產被查封之後,情況變得更糟。

尤其難以忍受的是,除了一些日常必需品,她連一件名牌衣服、鞋子、包包、珠寶,或者精心挑選的傢俱和電器都不能帶走,所有這些現在都被白布覆蓋並貼上了標籤。

這棟房子凝聚了左珊的努力。

從裝修開始,她就親自參與,與專業設計師協商,並反覆確認細節後才最終確定。

她衣櫥裡的個人物品是她的寶貝!

“這些都是我的東西。

為什麼我不能帶走它們?”

她在珠寶櫃前堅持已見。

法警嚴厲地通知她:

“左珊小姐,這是法院下令查封的。

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左珊痛苦地說:

“我會搬出去,但這些東西是我親自買的。

我必須帶走它們。”

“左珊小姐,請理解,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由謝遠資助的,他的資金涉及挪用公共財產。

我們的查封是標準程式。

如果你真的喜歡這些物品,以後可以在拍賣會上買回它們。”

左珊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如果她真的有錢重新購買它們,為什麼要捨不得這些東西呢?

她不願意!

她真的無法接受!

這些財產已經屬於她多年了,現在卻被告知它們從未屬於過她!

所有的都要被沒收。

在另一個房間裡,張月芬緊緊抓著謝天賜的存錢罐,大吵大鬧。

“我不在乎。

這是孩子的財產。

你們憑什麼拿走它?”

“這個房產內的所有東西都將被清點和登記,女士。

請配合。”

“拿走孩子的東西?

你還有沒有人性?”

執法人員的臉色也暗了下來。

雖然在查封過程中經常遇到不合作的人,但這樣無理的抵抗很少見。

儘管如此,無論多麼困難,也不能阻礙今天工作的進展。

“女士,如果你繼續阻撓,我們將不得不採取強制措施。”

張月芬呲牙咧嘴。

“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一個普通市民。

你是想用你的權力欺負我嗎?

我要舉報你,曝光你。”

執法人員不再客氣。

“我們從進入開始就在錄音。

如果你對我們的程式有任何疑問,你可以隨時提出投訴。”

鑑於這一宣告,顯然沒有問題,但張月芬拒絕放手。

儘管這只是一個像謝天賜這樣的孩子的存錢罐,但它包含了幾個成年人每年在生日和農曆新年時給的豐厚紅包。

裡面還有許多金手鐲和項鍊,都相當有價值。

張月芬怎麼能忍心放棄它們呢?

“女士,這是您的最後警告。

請配合執法。”

張月芬緊緊抓住,然後兩名警官制止了她,強行從她手中奪走了存錢罐。

“殺人啦!

救命啊!

法院的人不講理!”

張月芬哀號著,嚇得謝天賜哭了起來。

陪同他們的物業管理人員感到惱火,一些好奇的鄰居聚集在門口。

值得注意的是,這是一個高階住宅區,通常安靜祥和。

大多數居民通常保持距離,很少遇到這樣的喧鬧。

趙慧就在他們之中。

“她不就是宋氏集團謝總裁的情人嗎?”

“沒錯。”

“法定妻子真是可憐。

我聽說公司差點被他們掏空。

那個姓謝的利用職務之便挪用了大量的公司和股東資產,連續幾天成為財經新聞的頭條。”

“即使查封了,也已經揮霍掉的也難以追回。

遇到那樣的人真是倒黴。”

“所以說,出身卑微的男人要避而遠之。

我侄女在宋氏工作,知道一些內情。

那個謝總裁曾經只是一個來自農村背景的大學畢業生。

如果不是依靠宋總裁和宋氏,他怎麼可能積累財富和地位?

誰能想到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

這個情人甚至是謝遠的青梅竹馬!

而且那個私生子比合法的兒子年齡還要大。”

趙慧之前不知道這個細節,但現在知道了,她對左珊的蔑視加深了。

“多麼卑鄙。

活該。

讓他們帶著被查封的資產去喝西北風吧。”

“謝天謝地。

和這樣的人住在同一個社群真是令人厭惡。”

“放心,他們再也住不起這樣的地方了。”

聽到門口幸災樂禍的聲音,左珊崩潰了,尖叫道:

“關你們什麼事?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

趙慧冷笑道:

“我們就得因為你讓我們走就走?

你在這裡已經不是業主了。

再說,我們站在公共區域。

我們已經為共享空間付過費了。”

她的話確實沒錯。

連物業管理也不能趕走他們,他們也沒有闖入房子干擾法院的工作。

他們有什麼權利阻止鄰居們談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