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發現司墨衍竟然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他吃了一個大驚,要知道,這位工作狂的時間也是按秒計算的,認識他二十多年,除了接聽電話,他還從沒見過司墨衍玩手機。

他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扯了個椅子也坐在他的對面。

這才發現,司墨衍根本沒有看手機,而是視線自始至終都落在安棠的身上。

是充滿了侵略感的佔有慾。

他扭頭看去,小芋頭正和安棠一起洗泥鰍,滑熘熘的泥鰍在兩人手裡熘來熘去怎麼也抓不著,還濺得兩人一臉水。

一向潔癖的小芋頭不但不嫌棄,反而玩得不亦樂乎。

傅少煊敲起腿,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她不會是真的是小芋頭的親生母親吧?除了你,我還沒見小芋頭對任何一個人這麼親近過。”

敲了敲腦袋,傅少煊又發愁道:“可是萬一小芋頭還有親爸怎麼辦,你嚴格來說可是養父啊!”

司墨衍輕描澹寫的收回了目光,眸中的溫柔迅速收斂,平靜地開口道:“不可能,小芋頭的親生父母五年前就死在爆炸中了。”

“你確定嗎?”傅少煊摩挲著下巴,“我看小芋頭跟她還是有幾分相似的,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樣子,嘖嘖。”

“確定。”

說起五年前的事,司墨衍眼眸變得深沉。

一瞬間,某些零散的記憶鑽出腦海。

六年前那一晚,他被人下藥,和一個陌生女孩共度一夜。

一年後,他終於查到罪魁禍首。

可是等他趕去的時候,那裡卻發生爆炸,火光漫天,他就是在那個時候撿到的小芋頭。

那段往事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就連出國記錄也被他刻意抹去。

為了保護小芋頭,他對外說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儘管遭到外界的抹黑和質疑,遭到家人的反對,他也不曾後悔過。

傅少煊並未注意到他的異樣,還在喋喋不休,“小傢伙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但凡你身邊出現一個女性,他都會強烈反對,輕則絕食,重則離家出走,這次怎麼這麼反常?”

說完他開始出主意,“我看為了你下半生的幸福,你可以考慮娶她過門。”

司墨衍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帶了幾分深沉:“確實不錯,可以考慮。”

傅少煊瞬間炸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臥槽?我就隨口說一句!你真有這個想法?你瘋了?”

“不是,你對她瞭解多少?她什麼來路?是單身嗎?家裡幾口人幾畝田?”

司墨衍目光輕輕地看著他,不甚在乎地開口道:“我知道她的名字就夠了,其他的不在乎。”

“萬一名字是假的呢?!”傅少煊急的差點捶胸頓足。

“那我也認了。”他依然神色澹澹,目光未曾離開過安棠。

傅少煊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司墨衍決定的事沒人改得了。

於是也順著他的目光,落在水槽旁邊的安棠身上。

她的腿又細又直,白襯衣被水打溼,黏在身上,姣好的身材呼之欲出。

窗外的陽光折射進來,彷佛給她加了一層濾鏡,這種朦朧的美感簡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誘人。

“眼睛不想要,可以捐了。”司墨衍沉聲道。

不就是隨便看了一眼,至於這樣嘛?

傅少煊一下子從自己的位置上彈了起來,拿著還沒喝完的咖啡,一邊道歉,一邊往外跑。

“對不起,但我沒看她,我真沒看她!我一直在看小芋頭,我怎麼可能會覬覦嫂子呢?”

嘴上說著沒看,但人倒是跑得賊快,他生怕司墨衍眼中那上了膛的98k,隨時給他打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