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的意識在一陣劇痛中漸漸甦醒,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左右搖晃,嘴裡喃喃自語:“錯了,錯了,我不是你!”突然,她大喊一聲,猛地睜開了雙眼。

眼前是一片模糊,但很快,一張女子的臉逐漸清晰起來。那女子見林婉清醒來,喜出望外地喊道:“娘娘,娘娘,春桃快去叫御醫,娘娘醒了!”

林婉清的意識逐漸回籠,她感到喉嚨乾渴難耐,虛弱地說道:“水,碧月,我要喝水。”碧月聽到林婉清的聲音,哭著笑出聲,連忙擦拭了眼淚,一邊倒水一邊說:“娘娘,奴婢馬上給您。”

林婉清剛一動,一股撕裂的疼痛便從身體各處傳來。她望著碧月頭上還未痊癒的傷口,心中湧起一絲愧疚:“我這是昏睡了幾日?”

碧月的聲音帶著哭腔:“娘娘您這次可嚇死奴婢了,整整五天。”

林婉清閃過一絲痛苦,五天,為何我還回來,我怎麼就回不到現實世界呢?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無奈。

春桃一路小跑著過來,身後跟著一名太醫,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

太醫快步走到床邊,仔細地檢視了林婉清的傷勢,然後輕聲說道:“娘娘,您的傷口雖然尚未完全癒合,但已無大礙。不過,仍需要一段時間來休養。這段時間內,您應儘量保持睡眠狀態,仰臥在床上,避免臀部受到擠壓。明天,您可以嘗試下床活動一下。”

林婉清點點頭。

太醫詳細地交代了一些用藥方法,並叮囑林婉清要注意休息和飲食。

碧月和春桃守在床邊,她們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林婉清輕聲說道:“你們兩個,這些天辛苦了。”

碧月和春桃搖了搖頭,春桃說:“娘娘,您是我們的主子,照顧您是我們的本分。要不是您,我們早就已掉腦袋了

林婉清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

夜深了,林婉清在疼痛和疲憊中漸漸入睡。夢中,她彷彿回到了現實世界,那裡沒有宮廷的勾心鬥角,沒有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夜幕低垂,月色透過窗欞,灑在林婉清的寢宮中。突然,一陣窗被開啟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一陣好聞的梅香隨風飄入,林婉清的鼻尖捕捉到了這股香氣。

“都督可是有夜闖貴妃寢宮的怪癖?”林婉清的聲音中帶著嘲諷,她並未轉身,只是靜靜地躺著。

男子身形一定,沒有出聲。他點燃了手中的蠟燭,燭光搖曳中,李慕白走到了林婉清的床前。林婉清仰躺著,臉背對著他,而李慕白卻伸手向林婉清的屁股探去。

林婉清只覺一雙手,正溫柔地給她的屁股上藥,她被李慕白的動作驚呆住,連忙轉過身,只見李慕白依舊淡定地給她上著藥。

“李慕白,你瘋了!”林婉清氣急了,罵喊著,“李慕白你個變態,你……你……居然敢摸我屁股,你可知道我是貴妃,皇帝的妃子,你就不怕,我讓狗皇帝殺了你……”

林婉清被氣急了,但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最終安靜下來。片刻之後,只聽見林婉清細細的啜泣聲。

“我犯了什麼錯,我每天謹小慎微的活著,已經一再小心,我算什麼狗屁貴妃,爹不愛的,就因為我是女配,我的命運就該是被踩在腳下,這林婉兒憑什麼就能毫髮無損,就因為我是林婉清麼,人人都可以踩我一腳,嗚嗚嗚嗚,我才不是什麼林婉清,我是齊鳶,齊鳶!”林婉清終於情緒崩潰了,她聲嘶力竭地哭訴著自已的委屈和不甘,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李慕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淚流滿面的女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片刻後,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林婉清的頭髮,然後將她攬入了自已懷中。

“放心,本都督遲早殺了他,”李慕白湊近林婉清的耳邊,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林婉清微微一震,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望著李慕白,眼中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

李慕白溫柔地擦去林婉清臉上的淚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