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神醫的單子來了,碧月拿著那單子往張書房走去。

在古色古香的書房內,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落,形成斑駁的光影。

齊鳶身著一襲淡雅的長裙,裙襬輕拂在木質的地板上,靜靜地坐在窗邊的書桌前,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古籍。

她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偶爾有幾縷隨風輕輕飄動。

“哦?我看看呢,思索片刻。

齊鳶捏著那張紙,眉頭微蹙,握著毛筆,七上八下,遲遲不落筆,筆尖在宣紙上輕輕落下,顯得笨拙遲疑。

\"碧月,你可會寫字?\" 齊鳶突然轉頭,帶著一絲期待詢問身邊的婢女。

\"娘娘,奴婢不會寫字。\"碧月一臉慚愧地看著。 \"哎,算了,齊鳶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似的。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碧月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怪異。只見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碧月,你覺得我的字如何?能看懂嗎?”齊鳶突然開口問。

碧月咬了咬牙,“娘娘,您的字……很有個性,只要仔細看,還是能夠看懂的。”說完,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齊鳶微微皺眉:“哎,那就行。算了,不管了,派人送回去吧。”說著,揮了揮手,示意碧月將信件送走。

碧月應了一聲,拿起信件,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忽然想起,回頭說道:“對了,娘娘,明天舉行狩獵,您去嗎?”

齊鳶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去,當然要去!這宮裡都快悶死我了!

清晨的曙光剛剛破曉,皇宮內已是一片忙碌。

隨行的隊伍浩浩蕩蕩,有文武百官、侍衛、獵手、樂師以及各種隨從。

身著各自的服飾,手持不同的工具和武器,形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哇,原來這狩獵這麼隆重,娘娘奴婢來這宮中也是第一見呢,碧月和春桃在隨行隊伍興奮說著。

\"是啊,別的嬪妃都能共乘,就我被單獨一馬車,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給我這麼分配。齊鳶拉開車窗,望著後面歡談的眾人。

”皇上,妾身這杯酒是臣妾特意為您準備的,願您龍體安康。”張美人撲在皇帝懷中,雙手持酒。

”愛妃,真是體貼,皇帝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皇上,您這御輦只帶妾身一人,這皇后姐姐若是生氣了怎麼辦?美人拿起皇帝的頭髮細細的把玩。

”哼,愛妃不必看她臉色,待朕拿下這天下,朕就廢了她,立你為後如何?

聞言,美人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拿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含在口中,然後柔聲說道:“陛下,這葡萄甘甜多汁,臣妾願以口相喂,以表臣妾對陛下的忠心。”

說著,張美人輕輕靠近皇帝,將含在口中的葡萄遞到皇帝的唇邊。皇帝微微張開嘴,張美人便將葡萄輕輕送入皇帝的口。

車內不斷傳來陣陣嬉笑聲。

儘管皇帝擁有眾多佳麗,但能夠陪同狩獵出行的貴人卻寥寥無幾。而此刻,坐在馬車中的人們聽到了傳出的歡聲笑語。

“哼,這個妖孽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有資格乘坐御輦。”祈貴人聽到那陣嬉笑聲後,憤怒地說道。

“祈貴人,還是小心一些吧,千萬不要讓別人聽到了。畢竟這位張美人現在正受寵呢。”旁邊的李貴人好心地提醒道。

“皇后娘娘,您說我們該怎麼辦呢?自從這個妖孽進入後宮以來,皇上已經很久沒有翻過牌子了。”旁邊的安貴人一邊說著,一邊哭泣著。

皇后身著一襲金絲織就的鳳,\"諸位姐妹,今日相聚一堂,本宮心中亦是感慨萬千。本宮何嘗不是如此,夜夜獨守空閨,心中亦是五味雜陳。本宮近日聽聞皇上有意廢黜之事,心中亦是惶恐不安。”

\"娘娘乃後宮之主,皇上怎會輕易有此念頭?祈貴人氣急了,繼續說著。

\"娘娘,您背靠孫家,這妖孽還敢和您鬥,您要是被廢,我們也難逃此劫。娘娘您就是太善良!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祈貴人眼裡露出一絲陰狠。

皇后的眉頭微微一皺,不言語。

\"皇后娘娘,我也支援”旁邊一向柔柔弱弱的安貴人也附和著。

沉默片刻,李貴人眼裡露出一絲決絕。\"娘娘,我也支援!

皇后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那眾姐妹便是一條船上螞蚱。”眼裡閃過一絲得逞。陰謀與詭計在這馬車中流淌。

這邊

\"駕駕駕駕,齊鳶正好奇地探出頭去,卻只見一道身影迅速掠過,馬蹄揚起的塵土如同一條黃色的巨龍,瞬間將她的視線吞沒,她吃了一嘴的沙土,咳嗽著縮回頭來,臉上滿是塵土。

\"咳咳...這是哪個冒失鬼,趕著去投胎嗎?”對著背影吼道。沒有言語,唯見那人一條深藍色的髮帶簡單地束起,髮帶隨風飄揚,腰間佩戴著一柄長劍。

“娘娘,您沒事吧?這人也太不懂規矩了,騎馬也不看著點。”碧月說著連忙幫忙拍著齊鳶身上的塵土。

“規矩?我看這人是被馬騎著呢!駕駕駕的,我還以為是馬在叫他呢。”齊鳶拍著臉上喃喃開口。

\"娘娘,您這比喻也太逗了,駕駕駕,聽起來確實像是馬在叫人。”春桃聽後,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出來。

馬上的男子似有感應似的,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身旁一身著藍衣男子關切問道;\"世子,可是身有不適?

\"李公公,無事。本世子,身子硬朗的很。\"一頭烏黑的長髮用一根金色的發冠高高束起,眉毛斜飛入鬢,一雙丹鳳眼閃爍著桀驁不馴的光芒。高挺的鼻樑下,薄唇微抿,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