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白毅刻意放慢了自已的腳步,他的步伐四平八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只為了儘量保持身體的平穩,不打擾到此刻正趴在他身上酣睡的那個可愛的小東西。

一人一獸終於在夜幕完全降臨之前回到了部落。此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肉香味,那誘人的香氣絲絲縷縷地鑽進白毅的鼻中,勾得他鼻頭猛烈地吸了一口。而睡夢中的喻可欣,在嗅到這股香氣之後,也悠然轉醒。

喻可欣迷迷糊糊地說道:“白毅,好香啊,烏雅他們做了什麼好吃的嗎?”

在白毅背上的喻可欣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白毅見狀,輕輕地放低身子,平穩地趴在地上,以便他身上的小雌效能夠輕鬆下來。

喻可欣伸了個懶腰,又說道:“白毅,你覺不覺得今天部落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白毅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好像是有點不一樣,往常烏雅可不會允許在部落裡玩相互扇巴掌這種遊戲。”

白毅的目光看向那些正在狂歡的族人,繼續說道:“今天有點奇怪,烏雅竟然笑得這麼開心。”

喻可欣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他們為什麼要相互扇巴掌,不疼嗎?”

白毅解釋道:“應該是喝了幻果水了,一時激動就想發洩一番。”

喻可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酒精上腦?”

喻可欣看著那些癲狂的表情,不禁笑了起來:“看他們被扇後那瘋狂的樣子,和酒後耍酒瘋的人簡直一模一樣。”

白毅無奈地搖搖頭,雖然群醉獸在那兒發瘋讓他也覺得有些沒眼看,但還是想稍稍挽回一下部落裡雄獸們為數不多的形象,說道:“其實這也是一種去除壓力的方法吧。”

此時的白毅,無比抑鬱地看著族人們開心地耍酒瘋。他好幾次都想捂住喻可欣的眼睛,讓她別看了,可看到她笑得那麼開心,想來應該是沒有厭惡他們的粗魯狂野,於是悄悄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齊二大笑著走了過來:“喲,你們可算回來了。”

喻可欣笑著打招呼:“晚上好啊,齊二。”

喻可欣剛想說什麼,卻被白毅捂住了嘴,只聽見白毅說道:“欣欣,你是不是想問齊二關於驚弦的事?”

白毅小聲地詢問著。

被白毅捂住嘴的喻可欣用力地點點頭回應他。

喻可欣心裡想著:是啊,是啊,我真的想吃明白這個瓜。

白毅剛還想再說些什麼,一旁的齊二在聽到“驚弦”兩個字後,立馬像被點燃的炮仗一般炸毛了。

齊二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吼道:“驚弦?你們遇到驚弦了?”

齊二急切地追問:“他在那兒呢?那個混蛋從高豐部落離開後去哪兒了?這麼久了,還不滾回來,真把高豐部落當個寶啦?還敢離家出走這麼久不回來,等他回來我一定讓瀛萃叔叔罰他去無間地獄!”

齊二的語氣愈發暴躁,喻可欣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懵了一下。

喻可欣趕忙說道:“白毅,我錯了。我沒想到會讓齊二這麼激動。”

齊二雙眼冒火,逼近喻可欣問道:“可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見到一頭又蠢又嘴賤的灰熊了?”

喻可欣尷尬地笑笑:“額,這形容的真到位。”

白毅連忙攔住齊二,說道:“好了,齊二。我們剛回來,還餓著呢。”

喻可欣也附和著:“是啊,關於你說的灰熊我們晚點說。”

喻可欣見白毅有意幫驚弦遮掩,本想錯開這個話題,但見齊二明顯十分在乎驚弦,不忍讓齊二這麼焦急,所以在心裡暗暗打算晚上避著白毅去找齊二。

遠處,烏雅正和一群獸人歡快地玩著猜謎的遊戲,笑聲在空氣中迴盪。

烏雅大笑著說道:“哈哈哈,佐伊,你不行呀,又輸了。”

佐伊一臉委屈:“烏雅獸領,你又欺負我。”

雌性獸人 1 嬌嗔道:“首領你可不要總欺負我們家佐伊呀,我看著都心疼啦。”

烏雅挑了挑眉,說道:“什麼你家的,我記得佐伊是單身獸吧。”

雌性獸人 1 捂著嘴笑道:“哈哈哈,首領這是吃醋了不成。”

雌性獸人 1 接著調侃:“難道首領想收佐伊當伴侶?”

佐伊驚慌地擺手:“啊,別.....”

烏雅雙手叉腰,佯裝生氣:“你嫌棄我?”

佐伊連忙解釋:“我怎麼可能嫌棄首領您呢,只是祁陽長老會弄死我的。”

雌性獸人 1 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有意思。”

雌性獸人 1 接著說道:“首領你看看我們部落裡的雌性,除了齊二執意要等她的命定雄獸以外,就您只有一個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