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在既不死也不敗的情形下知道我名號的。
你有資格知道,我叫徐安,人稱一劍君。
白宣,既然你知道我的名號了,那也就是你我之間已經定下約定,你我之間必是生死之戰,不論多久不論高低貴賤,這個約定必須完成,至死方休!”
白宣:“我猜到你是誰了,一劍君替兄復仇無可厚非。
至於白宣為何要殺徐平,我不說,你自己去問。
我要說的是,一劍君的生死之約,白宣接了!”
徐安:“好。
你的命是我的,其他人沒資格拿去,告辭!”
說完之後徐安縱身躍起,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白宣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徐安,白宣情不自禁地說到:“俠客,果然有大俠風範.”
“大兄為何不殺了他?”
趙政不知何時來到白宣身後,在趙政身後五步外是抱著披風的趙姬,白宣看到趙姬的眼中滿是關切的意味。
白宣向趙姬笑了笑,隨後伸手摸著趙政的頭說:“小政,你覺得大兄能殺的了他嗎?”
趙政:“那人說大兄贏了,可見他不如大兄的.”
白宣搖搖頭說:“那是因為大兄把他的注意力從生死之戰轉移到了劍術和心性的較量上,此人號稱一劍君,可見劍術非凡。
常言道高手寂寞,像他這樣的人,戰勝別人已經不能滿足了,他在追求更高的境界他要戰勝的是他自己,大兄卻做不到他那樣純粹.”
趙政:“這是為何?”
白宣蹲下身來雙手抱住趙政的雙肩說:“因為大兄身邊有你,大兄想看著你睥睨天下.”
“大兄~~~”趙政伸出兩隻小手緊緊抱住白宣的脖子,兩滴淚水滴進了白宣的衣領裡。
白宣撫摸著趙政的頭說:“小政,今後你會吃很多苦,也會受到很多羞辱。
但你要記住,這都是上天在磨礪你,讓你看清人心,學會隱忍和把握人心。
當你不斷強大起來之後,老天會給你個機會一飛沖天的.”
“大兄,還要多久?”
“很快,很快的,相信大兄.”
“嗯!”
白宣拉著趙政的手向木屋走去,路過趙姬身邊時,趙姬將披風輕輕披在白宣肩上。
白宣笑了笑取下披風披在趙政身上,趙政的雙眼光彩閃爍,他一手拉著白宣一手拉著趙姬走向木屋,遠遠看去這三人真像是和諧幸福的三口之家。
邯鄲城內鬧市,距離逍遙樓不遠處的街上有一片宏偉的樓閣,樓閣一層的門楣上懸掛著巨大的匾額,上書三個大字“滄海閣”。
在邯鄲城內滄海閣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因為它是唯一一個不屬於趙龐名下也跟趙龐沒有任何牽扯的大商鋪。
按理說趙龐應該不會允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現像滄海閣這樣搶生意的主存在,但這世界上的事往往出乎人你的預料,滄海閣就開在趙龐眼皮子底下,而且生意很是興隆。
滄海閣不同於普通商鋪,一是門面大啥都有,用現在的話說那叫高大上。
二是到滄海閣的非富即貴,普通人是不敢踏進滄海閣的門檻的。
三是滄海閣的老闆是個大美女,凡是美人名字一般也很美。
煙蘿,就是這位美女老闆的名字。
在那尊女卑的時代,煙蘿一介女子混跡於商賈之間不僅生意做得好還很受邯鄲城內達官貴人的尊崇,這就不是一般人了。
煙蘿是個美女,而且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美女,不管是高雅的還是下流的,總會把煙蘿當成理想的枕邊人看待,然而沒人敢在煙蘿面前造次。
煙蘿的年紀在二十左右,這個年紀的女子早就應該相夫教子了,然而誰也沒見過煙蘿的夫君,可見她應該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
但奇怪的是煙蘿總是梳著婦人的髮式,因此邯鄲城裡的浪子們都私下裡稱煙蘿為小寡婦,但是人們對煙蘿的正式的稱呼是“玉娘子”。
這個稱呼有兩個意思,一是因為煙蘿的滄海閣裡有最好的玉器。
二是因為煙蘿長得白,白的就跟極品羊脂玉一般。
滄海閣共分三層,一層是接待區和商品展示區,客人在這裡可以喝茶聽曲,順便和漂亮的侍女帥氣的夥計逗逗閒篇兒。
二層是大客戶區,在那裡不管你想要啥,只需說出要求,那些年長的掌櫃會報出一個價碼,然後客人交了定金之後就可以回家等著了。
迄今為止滄海閣還從沒言而無信過,絕對是保質保量外加送貨上門。
當然,也有客人違約的,那除了定金沒法收回之外還要將十倍於商品價格的賠金雙手奉上。
也有那牛哄哄的不把玉娘子放在眼裡的,但是沒過多久就身敗名裂甚至全家消失。
所以,和滄海閣做生意的客人那是必須言出必踐的,否則下場很悽慘。
滄海閣的三層是煙蘿的住處和超超超超級客戶接待區,一般不是遇到實在過不去的坎兒的人都是不願意到那去的。
而今天就有一位客人直接上了三樓。
煙蘿看來是起晚了,沒梳妝打扮,一頭青絲就那麼隨意的披在肩上垂到腰際,一身黑紗衣罩住了她玲瓏有致的嬌軀,基本上啥也沒遮住的玉體上只在重點部位蓋著三片大紅的布片兒,這是新進在邯鄲城內青樓花坊以及大家世族內宅流行起來的裝扮。
這身裝扮把煙蘿的美和白襯托的愈發出眾。
煙蘿斜倚在靠枕上,黑色的紗衣只蓋住了他的一條腿,而另一條玉腿則完全暴露在徐安的視線中。
徐安:“某走錯了嗎?滄海閣何時變成逍遙樓了.”
煙蘿嫣然一笑說:“在滄海閣內,敢這麼說話的也就只有一劍君了。
來人,酒宴。
一劍君請坐.”
徐安毫不客氣的坐在煙蘿對面,若不是煙蘿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徐安怕是一眼就能看到煙蘿雙腿間的旖旎春光了。
侍女乖巧的送上酒菜,又為徐安斟滿酒杯之後,嬌羞的跪坐在徐安身旁。
煙蘿嘻嘻一笑指著侍女說:“你這丫頭不要痴心了,一劍君心有所屬,你是襄王有意,人家是神女無心.”
一句話說的那侍女滿臉哀怨的看著徐安,可是徐安卻不為所動。
徐安:“此來是有件事告知玉娘子.”
“君請講.”
“白宣的命是我的,若有人買他性命還請玉娘子推卻.”
聽了這話煙蘿坐起身來端起了酒杯說到:“一劍君這是為難我了,煙蘿做的是生意,沒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一劍君,恕難從命.”
徐安:“玉娘子要怎樣才肯答應?”
煙蘿:“煙蘿之意一劍君心中明白,只要一劍君加盟滄海閣,這滄海閣內大小事情,君可以做一半的主。
還有就是,只要一劍君加盟滄海閣,煙蘿就把紅綿贖出來嫁給一劍君。
怎樣?”
徐安:“我的事不需玉娘子插手.”
煙蘿嘿嘿一笑說:“真的嗎?紅綿十六歲了,馬上就要掛牌子了,據說邯鄲浪子們早早地就被好了錢財打算為紅綿纏頭。
一劍君威名赫赫,可是這囊中嘛呵呵呵不免羞澀,難道一劍君眼看著紅綿上了別人的枕蓆嗎?”
徐安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心中明白就算他搬來一座金山恐怕也沒法把紅綿贖出來,因為那還需要趙龐的許可才行。
而唯一可以從趙龐手裡把紅綿弄出來的只有煙蘿,除了她之外就算趙王開口都不行。
煙蘿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看著徐安,煙蘿想把徐安收入滄海閣那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客氣的說,滄海閣如有徐安那絕對可以成為天下列國中最頂尖的殺手組織,也絕對可以賺來大把大把的錢財。
為了達到目的,煙蘿和徐安展開了貓捉老鼠的遊戲,這一次徐安主動送上門來煙蘿可算是攥住了徐安的軟肋。
徐安放下酒杯說到:“紅綿的事暫且不提,只說白宣之事。
若是玉娘子為難,那麼如有人買他性命還請玉娘子告知徐某。
徐某自有辦法解決.”
煙蘿搖了搖頭說:“滄海閣一向信守承諾,若是按照一劍君說的去做,那麼我這個滄海閣也就不用開了,所以還是恕難從命.”
徐安:“你究竟要怎樣?”
煙蘿:“請君加盟,到那時君就可以知道是誰要買白宣的性命,如此既能讓一劍君快意恩仇,又能給一劍君帶來豐厚回報,何樂不為?”
徐安一口喝乾杯中酒之後說到:“徐某加盟滄海閣.”
煙蘿拍這巴掌笑道:“太好了,這可比我做成一筆十萬金的生意還令人爽快。
一劍君,我答應你的言出必踐.”
徐安站起身來說:“我只殺白宣,別人不管。
還有,紅綿我自己來贖,不需你出面。
告辭!”
說罷,徐安轉身離去。
煙蘿送到門口直到徐安下樓之後才對身邊侍女說到:“看見沒,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就不想想紅綿的感受。
說到底,女人在他們心中怎麼也不如名和利重要.”
侍女小聲說:“一劍君不是那樣的人.”
煙蘿拍了侍女一巴掌說:“告訴你多少次了,誰先動情誰先死,你怎麼就是這麼不爭氣。
徐安就算不娶紅綿也沒你的份,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之後煙蘿扭著細腰回了居室,就在她剛剛坐下的時候,一個鬍子花白的老掌櫃雙手託著一卷竹簡恭敬地站在門邊。
“啟稟閣主,有生意上門.”
“人可到了?”
“就在二樓.”
“請上來.”
“是.”
老掌櫃放下竹簡轉身下樓,煙蘿開啟竹簡一看不禁笑到:“世上還有如此巧的事情,剛把一劍君收入滄海閣這大生意就上門了。
五萬金,這價碼著實不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