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沒走兩步,身後就有腳步聲響起。
他沒有回頭,以為是雙面女鬼和魔皮傀儡。
可身後的腳步聲,雜亂起來。
這顯然不是一個人能發出的聲音。
陳力回頭一看,是李月月他們。
李月月衝陳力微微一笑:“我們相信你。”
其他種花國的眷人,也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算下來,種花國的隊伍,雖然損失慘重,卻已經比其他國家的隊伍要幸運。
至少現在,包括陳力和李月月在內,還剩餘七人。
從這裡,就能看出在這種時候,種花國組織能力的優越性。
遇到危險時,互幫互助,報團取暖,擯棄一切心思和矛盾,才能活得更久。
陳力掃了一眼其他國家的眷人,沒有繼續停留,帶著李月月他們繼續往前。
其餘眷人見狀,面面相覷。
“怎麼辦?要不要跟上去?”
“可他要是說謊,利用我們,該怎麼辦?”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了,一咬牙,追了上去。
“我不管了,我想活下去!”
“他是最強的,跟著他,生存的機率更大。”
此話一出,其餘眷人也被說服了,立馬朝陳力追去。
他們確實還心有質疑。
例如,陳力是不是在利用他們。
例如,陳力所說的資訊是不是真的,這些資訊的真實性如何?
但他們明白,只要陳力沒騙他們,那聽陳力的話,就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他們不敢賭!
於是,當來到八號車廂時,所有眷人全都跟了上來。
此時列車已經出發,繼續行駛在荒涼的雪原上。
列車上的所有詭異規則,再次生效。
倒是8號車廂,因為詭異結點已經被破壞,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陳力往車窗上一掃,只見裡面的倒影中,一個人影一閃而逝。
陳力確認,那就是列車長。
這個傢伙,已經早早等在這裡了。
現在,陳力帶著所有眷人抵達,他又早早進入了9號餐車,提前準備動手。
索性,他們各自說的話,對方都無法聽到。
於是陳力對這些眷人說:“我已經在9號車廂裡,做好了一些佈置。”
“等一下,列車長一定會出現在那裡面,對我們下手。”
“你們要做的,就是假裝衝突,把他引出來,然後我們齊心協力,一起幹掉他。”
“現在,你們可以找好配合的目標。”
眷人們一聽,開始各自報出自已的能力,尋找契合的隊友。
等商量好後,陳力拉開了9號車廂的門。
眷人們紛紛走進其中。
大家先是面露好奇,這裡瞧瞧,那裡看看,然後面面相覷。
他們開始冷場,不知道該怎麼吵起來比較真實,不會被看出演技。
陳力見狀,朝李月月隱晦的看了一眼。
李月月收到資訊,當即冷著臉,走到陳力面前。
“你不是說,這裡有離開的方法嗎?現在可以拿出來了?”
陳力挑挑眉。
這李月月,確實聰明。
現在所有人最關心的,應該就是這件事。
以這件事作為衝突的根源,大家根本不必演戲,就能本色出演。
果然,其餘人就這件事,立刻發表看法。
而這麼多人,大家的看法一定不同。
吵著吵著,情緒就開始激動起來。
有的人甚至開始上手,互相扭打起來。
雖然沒有動用賜福的能力,可扭打的雙方,卻沒有留手。
只要有人動手,衝突就開始加劇。
一時間,9號車廂裡劍拔弩張。
陳力甚至覺得,他們已經忘了計劃,只顧著宣洩情緒。
這也正常。
畢竟在福地中,死亡隨時可能發生。
大家都繃著根弦,精神隨時可能崩潰。
現在有發洩情緒的機會,他們自然會把其餘的事拋諸腦後。
可陳力還是在心裡感慨。
這些人,也只能用來“釣魚”了,想讓他們等一下對付列車長,可能信不大。
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
而此時,李月月已經開始指著陳力的鼻子質問。
她一臉怒色,胸口劇烈起伏,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
其餘種花國的眷人,也圍在陳力身邊,一個個怒不可遏的模樣。
陳力也進入狀態,拉下臉色。
但他沒有開口爭吵,只是後退一步,一揮手:
“把她掐住。”
身後的雙面女鬼,立馬閃身出現在兩人中間。
她伸手一抓,直接掐著李月月的脖子,提了起來。
其餘種花國的眷人見狀,一個個各施手段,對著陳力動起手來。
而陳力也操控著魔皮傀儡,開始反擊,並且掏出割羊刀,對著最近的一名眷人劈砍而去。
“當!”
“當!”
“當!”
割羊刀和對方的武器碰撞,濺起點點火星。
陳力一臉獰笑,看上去無比殘忍,下手也很狠辣。
那名眷人左右支拙,一副搖搖欲墜,即將被砍死的模樣。
可事實上,兩人都記得這是演戲。
雖然看上去很兇險,可兩人都留著力。
而這個時候,陳力大吼一聲,算是給所有眷人提了個醒,同時觸發手上的“蛛網”。
但列車長沒有出現。
陳力心中一沉。
糟了,不會被他看出來什麼了吧?
這麼想著,陳力控制魔皮傀儡,讓它收點力。
於是,立馬就有另一名眷人從魔皮傀儡的攻擊中脫身,朝陳力衝了過來。
陳力以一敵二,漸漸落入下分,手裡的剝皮刀都脫手而出,還好險被砍上一刀。
他踉踉蹌蹌的後退,同時再次觸發“蛛網”,裝作一副焦急的模樣。
下一秒,一道人影出現在9號車廂門口。
列車長終於按捺不住了。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很陰險,選在這種時候出現。
而且,他還堵住了9號車廂的大門。
如此一來,哪怕有眷人想要逃跑,也只能往10號車廂那邊去。
可10號車廂跟8號車廂不同。
10號車廂的詭異節點可沒有破除。
一旦闖進10號車廂,無異於自取思路。
此時,列車長舉起了手裡的黃金左輪。
他沒有發出聲響,宣告自已的出現,而是選擇悄咪咪的打冷槍。
見到這一幕,我瞳孔一縮。
列車長瞄準的人,正好是在攻擊他的人。
於是陳力抬起腳,朝被瞄準的眷人,一腳踹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那名眷人反應不及下,被他踹了個正著,狠狠撞在後面的車廂鐵皮上。
“砰!”
槍聲響起,隨後是一聲慘叫。
一名金髮眷人倒在了地上。
但他並沒有死,而是痛苦的蜷縮起來,渾身都開始顫抖。
漸漸地,他整個人身上冒出白霧,身體上掛滿了冰霜。
而後,他瞪大雙眼,嘴角掛著詭異的笑,被凍死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