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小賤還沒有起床,房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兩個警察走進來,看了看張小賤問:“身份證.”

張小賤心說,真是討厭,把身份證遞了過去。

警察接過來看了看,有點悵然若失。

警察走了以後,張小賤也就精神了,問樓層的服務員,說:“他們在幹什麼.”

服務員說:“好像是在調查劫匪的事情,聽說昨天晚上自助銀行發生了搶劫案.”

張小賤點頭,心說,這些個警察也是夠廢物的,竟然還沒有找到那個劫匪。

下樓的時候,張小賤又遇到了大堂的那個服務員,服務員笑靨如花。

張小賤突然想起來要給紅果買東西,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買什麼好,於是隨口問:“妹妹,你說要是送一個女孩東西,什麼最好.”

服務員幸福的一陣眩暈,心說,莫不是這個財神爺看中了自己。

要是那樣,自己可就真的不用在這裡做牛做馬了。

“什麼都不用,只要是心在她那裡就好了.”

服務員深情的和張小賤凝望。

張小賤一哆嗦,落荒而逃。

服務員在後面看著張小賤慌張的樣子,心說,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街上,張小賤開車從市一中門口經過,往事一點一點的在心頭升起來,十年的寒窗苦讀,最後成為一個私人老闆的馬前卒,他不知道這是成功還是失敗。

如果沒有這次的奇遇,恐怕自己依舊在那個廣告公司裡面做牛做馬。

張小賤有些走神,車子差一點和一臺車撞到了一起。

剎車生非常刺耳,咒罵聲頓時傳來過來。

“草泥馬,沒長眼睛嗎.”

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是一中的那個政教處主任。

張小賤突然想起來,想起來他讀高二的那年,曾經被這個犢子一拳頭砸在了肚子上,淚落如雨。

對面是一臺現代伊蘭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估計這個老傢伙過得應該不是那麼順風順水,不然不能開十萬塊錢的車。

張小賤緩緩的放下來車窗,目光緩緩的看過去,果然是哪個傻叉。

這時候,政教處主任才發現自己罵的竟然是一臺雷克薩斯車主。

老傢伙有些尷尬,因為在白楊市能夠開起這樣車的人應該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看來今天要倒黴。

“對不起啊,有些著急,您別介意,我這就走,這就走.”

政教處主任奴顏婢膝的模樣讓張小賤有些心疼。

“老師,您不記得我了,我張小賤.”

張小賤從車裡頭下來,遞給了他一隻煙。

政教處主任看著張小賤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特別的尷尬。

“出息了,真是出息了.”

政教處主任接過來張小賤的煙。

“老樣子,像您當初說的,這輩子恐怕是和出息這兩個字無緣了.”

張小賤笑容恬淡。

政教處主任臉色非常的難看,說:“你這是還記著當年的事情.”

張小賤擺了擺手,說:“沒有,我只不過把老師說的話當做警示罷了。

時刻激勵我前行.”

政教處主任感覺實在是沒有見面呆下去了,當初自己自己看不上一個學生竟然開上了四十幾萬的別,這讓他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我還有事,先走了.”

政教處主任走的有些落寞。

張小賤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說:“草,舒服.”

把車子停在鴻運商場的門口,張小賤開始給家裡人選東西。

父親的襯衫,母親的護膚品,妹妹的連衣裙,凡是他能夠想到的都買了,最後坐在休息區發呆,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給紅果買一個什麼禮物。

張小賤來到了珠寶櫃檯,看著各種各樣的金銀首飾,一時間感覺無從下手。

“先生,準備送給誰,我幫你選一下.”

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小賤看到一個長得很秀氣的女孩正在朝他微笑。

“女朋友.”

張小賤說。

女孩很耐心,幫著張小賤挑選了半天,可是張小賤一個都沒有看上,因為這些東西的質量也太差了,和送給妹妹的東西簡直沒法比。

“窮鬼,買不起還說不好.”

旁邊有一個女人刻薄的說了一句。

張小賤的眉毛挑了一下,冷笑了一聲,把妹妹玉墜拿了出來,烏木盒子放在了櫃檯上。

“你們要是有這種成色的東西我就要一個.”

張小賤說的風輕雲淡。

剛才出口不遜的那個女孩一下子驚呆了,因為她知道那個吊墜的價值,在他們這裡,要是這種等級的翡翠差不多要五六萬,我的天,這個人不是有錢,而是真的沒看上這裡的東西。

女孩的臉變得通紅,耳朵都紅了,好像是被什麼人打了一個嘴巴。

張小賤往盒子裡放玉墜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因為這個盒子好像是兩層的,底下好像還有東西。

開啟,果然下面還有一層,是一個和剛才拿出來的那個玉墜一模一樣的。

張小賤苦笑了一下,心說,六爺還真是有意思。

那個女孩看見張小賤又拿出來一條,眼珠子差一點沒掉出來。

張小賤笑了笑,把東西扔進了戒指,然後把剛才買的一大堆東西也都扔進了戒指,走出了商場。

兩個女孩看見張小賤把那麼一大堆東西瞬間變得沒有了,彷彿看到了怪物,一時間嘴巴長得老大,都合不攏了。

指著張小賤的背影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