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抽到,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個小子,於是也就厚著臉皮拿了一隻,點燃,美美的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老闆突然停止了哭聲,問“至尊南京,誰的.”
張小賤想笑,但是忍住了。
老闆迫不及待的拿過來一隻,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對於這種檔次的煙,他這樣一個看起來很威風的小老闆根本捨不得。
除非去拜訪什麼大客戶,才能狠下心來買上一包,然後放在冰櫃的冷藏裡面,饞的不行了,才能夠拿出來一隻,每次都抽到最後過濾嘴的部分,才戀戀不捨的扔了。
“兄弟,你是不是發財了.”
老闆眯著眼睛,看著張小賤。
這種表情更加讓所有人斷定老闆後面一定有更加陰損的招數,一時間又緊張起來。
張小賤笑而不答,高深莫測。
“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咱們這些個老弟兄.”
老闆說的一臉真誠,好像是他們曾經一起扛過槍一起跨過江。
“累了,想回家了。
總是在外面飄著感覺心裡頭不踏實.”
張小賤說的挺含糊。
老闆使勁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渾濁的淚水掛在臉上。
老闆咳嗽了一聲,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他媽的都忘了我女兒長得是什麼樣了.”
“老闆,你的家沒在這裡.”
王哥有些好奇。
“屁,這裡的房子幾萬塊錢一平方,我能買得起.”
老闆感慨。
“其實我和你們都一樣,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可是錢從哪來,沒辦法.”
老闆吧嗒吧嗒的抽菸,好像他是一個苦主兒。
張小賤的心裡頭竟然滾過一絲同情,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只看見了狼吃肉,就沒看見狼捱揍的時候。
“放假一週,從明天開始,來回往返的路費我全部報銷.”
老闆發狠的說。
“真的.”
瘦猴子跳起來,就差喊老闆萬歲了。
“真的,其實說真的,我也想家了,想孩子他娘了.”
老闆笑,笑的有些靦腆。
張小賤有些感動,以前對老闆的那些仇恨一時間竟然全部都沒有了。
老闆把張小賤的那份辭職報告拿起來,輕輕的對摺,然後走到了張小賤面前,說:“這個我就當做沒看見,回家回來以後繼續上班.”
瘦猴子使勁踹了張小賤一腳,意思很明顯,那就是還不趕快表態。
“我真的想回家了,不回來了.”
張小賤笑了笑。
老闆長長的嘆了口氣,說:“你是個人才,在我這裡真的委屈了,有好的地方那就走吧,畢竟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老闆說的很傷感,讓張小賤感覺也有些捨不得了。
“晚上我請大家喝酒,最好的飯店,美味齋怎麼樣.”
張小賤有些衝動,說完就心疼了,因為在那個地方吃飯,一頓沒有三五千下不來。
“還是我來吧.”
老闆說。
“我來,算是臨走前給大家留下一些念性.”
張小賤笑了笑。
“既然是這樣,也沒有必要破費太多,路邊的燒烤也不錯,怎麼樣.”
老闆說。
同事們點頭,因為路邊的燒烤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奢侈的了。
“我去把紅利公司欠的錢給你要回來.”
張小賤說。
本來他沒想管這個事,但是今天老闆的舉動讓他有些感動,其實沒有好人壞人,就是看在什麼角度來說。
“你要是不方便就我過去,明天就要走了,是不是要準備一下啊.”
老闆很客氣。
“不用,也就是一個小時的事.”
張小賤說。
紅利公司門口,一臺雷克薩斯停了下來,保安廣利趕緊跑過來,剛要開門,看見車上下來的張小賤一臉的驚訝,說:“張哥,發達了.”
張小賤笑了笑,扔給他一隻煙,說:“不忘初心.”
廣利不明白啥叫不忘初心,因為他小學還沒有讀完,摸了摸腦袋,但是手裡的至尊南京他卻知道價格不菲。
樓上辦公室裡,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已經看到了張小賤,臉上露出來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來,這個小子終於發達了.”
女人喃喃道。
門被輕輕的敲響了,女人輕聲說:“進來.”
“姐,您好像越來越漂亮了.”
張小賤淺淺的笑著說。
“油嘴滑舌,是不是過來要錢了.”
女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