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認識她一樣,見江南的眉眼之間不屑的眼神,刺痛了他,這一刻才認真發現堂妹徹底的變了。

曾經那個膽小如鼠,見到他就怕的人,現在再也沒有那種謹慎從事的樣子。

人怎麼可能變化如此之快?“你不告訴我,我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賣的假酒,以後在向我求饒,別怪做哥哥的我不幫你!”

嚴秋林狼狽坐在地上,嘴裡仍然叫囂著狠話!他要告訴所有的人,嚴秋芳釀的酒都是假酒,都會兌了水的,以後誰敢買她的酒。

他可是最擅長潑皮無奈做的事情!“你想怎樣?”

江南挑眉一問。

這哪是哥哥,分明就是仇人!不把人拆皮拔骨,喝光血不罷休的。

“嘿嘿,只要你給我二十兩,以後我再也不來找你麻煩!”

嚴秋林以為江南心虛的才會問他,猥瑣一笑,才敢說出內心的打算。

女人怎麼可能會釀酒呢?他自己釀的酒都賣不出去。

說不定她賣的就是假的酒,或者是買了別人的酒兌了水,因為這事他以前也幹過。

自認為抓到了江南的把柄,給了他很大的鼓勵,慢悠悠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似乎這二十兩一定會拿到手的。

這幾次堂妹拉回家的糧食,買的吃穿用度,加起來怎麼也得有個七八兩。

以往和他哭窮,說沒有銀子,這會怎麼突然變出銀子了。

肯定是她藏起來,不拿出來,這次怎麼也要把銀子拿到手不可。

嚴秋林見江南變了臉色,以為自己說對了,獅子大開口的,說出二十兩,能拿出銀子買糧食的,拿出二十兩,手上絕對還有更多!心裡盤算著後面在用什麼辦法,撬開堂妹的嘴,再坑更多的銀子!江南被嚴秋林得寸進尺的臉,噁心的頭皮發麻。

怒道:“你們借我的銀子打算什麼時候還,要不要我立刻去衙門告你!滾!有多遠滾多遠!”

哪裡來的臉面,嚴秋林莫不是個傻的吧,這算什麼威脅,江南還會怕他嗎!又是一棍子打過去,以前被打的沒有好,看到江南又要拿棍子打他。

一面躲,一面罵道:“臭婆娘,這麼兇,以後誰敢娶你?”

嚴秋林也不得不帶著被打了一棍子的傷回去。

今日在堂妹這裡討不到方子,也要不到銀子。

他不明白,為什麼變成這樣,現在看到江南打人,看到她心裡一緊,害怕把自己打殘了!見兩人跑的無影無蹤,江南搖搖頭,對著宋文道:“今日多謝你了,耽誤你這麼長時間.”

見他面色紅潤,道:“幫你,怎麼算耽誤呢.”

這話說的真心實意。

“秋芳,你有沒有婚約,沒有婚約,過幾日我就上門提親.”

宋文看到江南高挑的背影,覺得歲月靜好,愉悅的開口問道。

右手在背後握的緊緊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心裡也是緊張的。

萬一嚴家大伯母給她定了親事怎麼辦?他倆都是無父無母的人,親事還是有大人幫襯,才算名正言順。

江南看到剛才洗臉笑意的人,此刻面色嚴肅,說明他對這事看的很重要。

她忍不住點點頭,“好啊,我等你.”

兩人抬頭相視而笑,關係又親近一步,最後一絲疏離感,煙消雲散了。

閒扯半天,江南把人送出門外。

又去研究她的酒。

宋文站在她家門口好一會,提步朝著吳大娘家走去。

畢竟親事還得要長輩相看,還有的禮節,如何籌備,備些什麼,大姑可是嫁過女兒的,沒有什麼她不懂的。

江南不知道這人又回頭找了吳大娘。

不過不管做什麼,她對他的好感只增不減。

歲月的長河中,能讓兩人再續前緣,對她來說,幸福不言而喻。

她發現這些人的性格都不一樣。

可對她的心思從未改變!而她亦是如此。

轉眼過了十日,期間江南沒看到嚴家母子,宋文因為要燒一批瓷器,所以耽誤了些日子。

過了中秋,天氣逐漸涼了下來,江南晾曬的糧食等也曬的差不多,有的已經可以釀製了。

忙活了幾天,看到院裡大大小小的罈子,微微一笑,總算可以休息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