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俺們馬王莊,坐馬車去遠方仙門山下。在馬車不停路程下,足足得走三個月哩。”

“老漢我小時候,曾有幸觀仙人御劍路過此地。那仙人樣貌很是俊朗,身上穿的金絲玄袍,一看就價值不菲。”

“胖娃子,你也不瞅瞅你這肥胖之軀。仙人們肯定是不會收你滴。”

“就你這肥娃子,還想走修仙之路?哼,俺家剛下崽的小豬,都比你身上肉緊實哩。”

許六六聽完大爺的話,先是知曉這方天地,真的有修仙之人存在而欣喜。後臉上掛著愁容,向爛泥路上,快要走遠的老漢大聲喊道:“大爺,你講就講,請你不要人身攻擊好吧。”

這時,一位稻田裡剛乾完活的大娘,走上前來向許六六講道:“娃子,我觀你這身上服飾,不似本地人穿著,想來你也是個富貴人家。不好好在家享受那榮華富貴,怎麼來我們這山野村子,求那仙人訊息。”

“這大城縣府中,那些江湖門派知曉的仙人訊息,可比我們這些窮苦人家多,肥娃子你怎麼不去那裡問問。”

許六六聽見這大娘關心他,又回憶起自已前世,一手摟一個瀟灑快活日子。眼角忍不住淌下幾滴眼淚,嘴裡抽泣道:“謝謝大娘關心,我只是迷了路,剛好經過這座村子,這才上前詢問一番。”

“大娘,這村中有沒有肯教人練武的師傅?”

“我想上門請教一番,好學一身武藝傍身不是。”

大娘一聽許六六想學武,笑著指著已經走遠,即將走到馬王莊村口的老漢背影講道:“喏,那位王叔就會。”

“還有他兒,就是俺們村的武師,專門教村中娃娃們習武。”

“等這群娃娃們習武到16歲後,就送他們去縣裡江湖門派處謀取生計哩。”

許六六聽後很是興奮, 向大娘道謝後,腳踩泥濘爛路就向那位老漢追去。

只是,沒走幾步路。

身後大娘便看見這肥胖娃子,在泥路上連摔好幾跤,她哈哈大笑彎著腰指著許六六講道:“你這肥娃子,腳上穿的鞋好生奇怪,還沒俺們穿的草鞋好使,俺們親手製作的草鞋,騎馬不會摔跤。”

此時滿臉都是泥巴的許六六,費力從地上爬起,滿臉尷尬向大娘咧嘴笑了笑後,心知自已買的這地攤貨,鞋底板的橡膠怕是都磨平了,索性就脫下鞋子光著腳向村口跑去。

花了幾分鐘,從爛泥路上跑到村口後。許六六彎腰在村口水渠裡,快速清洗黏滿全身的泥巴。掏了掏耳朵清洗乾淨後,他剛穿好鞋子。

突然,許六六脖頸處領子就被人從後面抓住。然後像抓小雞般,把他給提溜了起來吊在空中。

許六六此時嚇得在空中亂抓亂踢,嘴裡嚷嚷道:“誰啊!你要幹啥,這法治社會打人可是是犯法的。你敢打我一下試試,信不信我躺地上訛你八萬。”

身後站著的老漢兒子王剛,聽見手中這肥娃子,嘴裡在講些什麼犯法的話。

他沒好氣地抬起另一隻手,直搗許六六腰眼一拳,然後向許六六質問:“肥娃子,你在胡說些什麼,俺聽不懂。”

“俺王剛此次前來,就是來找你小子茬的!聽俺爹說,就你小子想要找仙人?”

“俺看你渾身肌無力不說,胖成球了這兩顆腎還不好。就憑你還想比我早一步踏入先天之境,入那仙門?我呸!”

說完,王剛直接把許六六扔到地上,摔他屁股個結實後。轉身就向【馬王莊】村裡走去,完全不理躺在地上,捂著腰子低聲哀嚎的許六六。

等許六六從被搗了腰眼一拳,造成雙眼發黑狀態裡恢復清明時。看清此時將要走進村裡拐角處那王剛背影,令他嘴中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特麼...是個人?這廝身高得有三米了吧,這是狗熊成精了?”

許六六此刻滿臉震驚地看著對方背影,一時倒忘了疼痛。他望著對方白色武夫褂子外,露出隆起肌肉疙瘩。令他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臉上很是興奮。

隨後許六六捂著腰眼,努力爬起身來。

拔腿就向村中,即將拐入巷子裡的王剛身影追去,嘴裡還小聲唸唸有詞:“我TM也要習武,爭取習武變強後,當一個大肌霸。”

不多時,尾隨王剛身後的許六六。就在忽然下起地毛毛小雨中,掩蓋腳步聲來到王剛家門口外。

他踮起腳尖,向眼前這高一米八圍牆院內看去。隨後發現院內沒有人影,只有那院中開放式廚房鍋灶上空,正飄出一縷縷青煙。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進門時。

這時,院中屋內突然傳出聲來:“肥娃子進來吧,別在院外偷偷摸摸地像個賊似的。”

隨著院中屋內,響起先前那位頭戴斗笠的老漢聲音。

許六六慌忙離院牆站遠點,然後喊道:“大爺,我不是賊,我只是路過。”

這時,許六六隻聽院內木製房屋,傳來“吱呀”一聲屋門被開啟的聲音。

隨後,便看見一道黑影翻過眼前這牆頭。

便發現剛欺負過他的“黑熊精”王剛,此時正站在他面前眼中滿是威脅,好似自已要搶對方飯吃似的。

此時王剛蓬鬆地頭髮,因毛毛細雨淋浴下整個貼在了腦袋上,像極了哭著從託尼老師手下,走出理髮的鍋蓋頭髮型。

許六六看見對方樣子後一時間沒忍住,“噗嗤”一聲給笑出聲來。

王剛眼見這小子居然敢笑自已,他二話不說,提著眼前這肥娃子胳膊,直接就向院內跳了進去,好似一側緊鎖院門像是裝飾品似的,回自已家完全不需要走正門。

等王剛把許六六拽入房內時,許六六這才看清屋內佈置。昏暗屋裡正位處,擺著張八仙桌。上面安放一張牌位,上書王剛之母靈位。牌位前香爐中,三根香火正吹出縷縷思念,從一旁窗戶飄出去,隨後吹入天際。

一旁牆角處又擺了張圓桌子,桌兩側安置著兩把木椅。其中一張木椅上端坐著一位,眼中透露精光的乾巴瘦老頭,他一雙多年習武后結實粗糙的手,此時正握著一杆旱菸,時不時“吧嗒”抽一口後,吐出一團煙霧。老漢此時正認真觀察著許六六。

夯實的泥土地面,有不少溼漉漉的腳印痕跡,從門外延伸到圓桌前,表明剛做好飯,屋內二人正準備吃飯。

這時,王老漢先開口向許六六詢問:“肥娃子,吃了嗎?沒吃的話一起。”

許六六聽完,禮貌向老漢回了句:“老爺子您好,我吃過了。”

“我想問下您老,您在屋內沒動,院中還下著毛毛細雨,剛剛我躡手躡腳來到院外後。不知您是怎麼知道是我的,從這屋內也看不見外面啊。”

老爺子聽後大笑了聲,用煙桿敲了敲桌面,然後向王剛吩咐道:“去,再拿一把椅子過來。”

說完,不理親兒王剛去內屋搬椅子,自顧自“吧嗒”一口旱菸,向許六六講道:“肥娃子,不知你來俺馬王莊圖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