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綿綿山脈相對延伸起伏,好比成年人張開雙臂,中間凹陷進去峽谷,也就是發生慘案延安坡。
得知雷瑩瑩再次被人擒拿要挾,能理解韓言心情,大概也只有陸基一人。
浩浩蕩蕩一行人,提著朴刀帶著鐵槍,氣勢沖沖趕赴延安坡,各有各的目的性。
走在前頭雷三,把右手高舉起來,叫喊道,“慢著,感覺不太對勁.”
再邁前一步,就是延安坡。
貧瘠土地根本養不活任何植株,光禿禿的,看上去帶上幾分荒涼感。
哪怕過上數十年,這麼一個地方,始終揮不去當年慘案陰影。
見到大部隊不走動,韓言上前詢問道,“雷三前輩,怎麼就不走?”
“應該不是我多心,我感覺延安坡隱藏一股殺氣,看這裡地形石頭擺放位置,有種陣法味道。
安全起見,我們沒有把事情弄清楚前,不可亂進入裡頭的.”
“等不得,我們進去吧.”
雷三一把按住衝動的韓言,提醒道,“明知山有虎,你可不能偏向虎中行。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從一開始我們就處在劣勢,需要慎重行事.”
“瑩瑩還在雷轟之手,你讓我慎重,你教教我如何慎重行事.”
這頭韓言怒氣騰騰,那一邊早就有人趕著替他們門主報仇,提著兵器衝入延安坡。
雷三顧得了韓言,卻顧不得他人,去喊住不聽命令之人,卻阻止不了韓言。
有人陸陸續續衝入延安坡,雷三興嘆道,“還真的不聽他人勸說的,要是有什麼危險,別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們的.”
陸基招呼道,“雷三前輩,我們這麼多人,你不必那麼擔心的。
再者,大家都是義憤填膺的,說什麼都已經不中用,唯有找到雷轟才能讓他們洩氣.”
“走吧,我們也進去吧.”
陸基也走了進去,雷三輕搖上頭,無奈道,“那沒有更好辦法,大家都進去,那我也去就是.”
進入延安坡範圍,沙沙,走動響起一片雜音。
慢慢地,大家不自覺手擦著汗水,腳底冒出熱氣焦烤眾人,氣溫一下子攀升炎熱之夏,一些率性之人還光著膀子。
陸基感覺不太對勁,走上幾步,問上韓言,“天氣突然變焦熱,其中定然有什麼問題的。
韓言我們是否要看清楚情況,再來行動.”
韓言應上,“等不了,務必要趕緊找到瑩瑩,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雷三越是在裡頭走動,他越是覺得裡頭情況有點熟悉的,那種熟悉感覺,他又說不出來。
“啊!”
前頭一人突然發狂一般,手持朴刀左右砍著,一些不注意之人可倒在他朴刀之下。
陸基指著前頭,大叫道,“快看,那人到底發生什麼回事?”
這話剛落下,發狂不單單是一人,多人都發生如此奇怪行為,持著兵器攻擊一路之人。
韓言手撐著腦袋,感覺暈乎乎的,他道,“我的頭怎麼就暈乎乎,之前還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這樣?”
一開啟眼,他所看到情景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無數鐵騎手持鋼槍把他圍了起來。
看著馬蹄揚起煙塵,明晃晃鋼槍嗡嗡響著。
他驚道,“突然間怎麼就來了眾多鐵騎,到底怎麼一回事?”
韓言左右躲閃,鐵騎圍攏上來,根本不給時間韓言更多思考。
讓過一馬匹,韓言剛要反擊,另外一邊馬匹衝了上來。
“可惡啊!”
韓言一腳踢倒一匹馬,實際上,倒下恰恰就是與韓言一起討伐雷轟盟友。
陷入發狂狀態,不單單是韓言一人,就連陸基都這種情形。
“韓言,陸基,你們能否聽見我說的話!醒醒,你們可要醒醒的.”
當場由頭到尾保持頭腦清醒的,也就只有雷三一人。
內亂裡頭,就算韓言與陸基實力最為強,倒在他們腳邊之人不少。
“別浪費心機在這裡亂叫,他們是聽不見的.”
雷三猛然扭過頭,他所看到之人,就是他們要找之人。
他驚道,“是你?”
“哈哈,當然是我,見到我沒有死,你可嚇的不輕哦.”
雷轟環著兩臂,慢悠悠往雷三靠近,“這是我們雷家迷幻陣法,我幾乎忘記,你也是雷家人,我怎麼就把你給忘記.”
雷三急切道,“瑩瑩在哪裡,你到底對瑩瑩怎樣?”
“瑩瑩?”
雷轟破口大罵道,“你就只是關心瑩瑩,可你們有關心過我嗎?你爹串通外人要把我置之死地,你想過沒有,我可是你爹的大哥。
還說什麼雷家人,有你們這樣當雷家人的嗎?”
“怨不得他人,要怪的話,就怪你當初心思走上歪路。
爺爺下那個格殺令時候,他的心痛無人可以理解的。
你不是走上歪路,我們雷家是不會拋棄你的.”
“現在收手吧,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的.”
雷三聲聲勸說,雷轟低下頭左右晃動,鬍子都在抖動不斷。
突然,雷轟怒眼望著雷三,“收手?你讓我收手?我當初所受到痛苦,我找誰去算賬。
這是我的一筆賬,不可以的,我要找他們報仇。
我要對付所有傷害過我的人.”
雷三心寒問道,“就連我爹,你也可以下狠手?”
“沒錯.”
雷轟回答十分之乾脆,理直氣壯道,“他有份傷害過我,所以我可不能把他好過的,這是他欠我的,他必須要用性命來歸還不可.”
雷三捏著兩拳,怒道,“不可原諒,今天我就代表雷家清理門戶,絕不可留下你這種人危害大陸的!”
雷轟呵呵道,“就你的實力,你有本事跟我作對是吧。
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是否有能耐把我對付的.”
韓言手繞放在炫黑劍劍柄之上,想了一想,心慈一面讓他把手馬上挪開。
推掌把眼前假象鐵騎給推倒,實際上他所傷害是盟友。
漸漸地,盟友一個個倒下去,最後剩下就是韓言與陸基。
兩人相互對視上,雙方看到對方不過是一個身披盔甲莽漢,掄著一把鐵斧。
陸基大吼一聲就往韓言衝了過去,韓言避其鋒芒,左右躲閃著。
魂氣方面,兩人都已進入帝王級別,打鬥起來十分之激烈,飛沙走石,濺起沙石柱子老高。
韓言急退上幾步,扭頭對炫黑劍,問上,“你能感應到瑩瑩身在何處嗎?”
無法說話的炫黑劍也就用上嗡嗡震動來回應,韓言吩咐道,“你知道的話,那我就把瑩瑩交給你,你去找上瑩瑩,這裡交給我就行的.”
嗖一下,炫黑劍離開劍鞘。
實際上,炫黑劍是要告訴韓言,眼前不過是幻覺,只是它無法說話,所以它選擇去營救雷瑩瑩而去。
韓言與陸基戰鬥並沒有結束,拳頭對碰,震動餘風都把雷轟給吸引上。
雷轟一拳把雷三推開,望著韓言與陸基對戰,他歡喜道,“真的看不出來,他們兩小子打鬥起來,還真的狠的。
對了,就是這樣的,你們打的越是激烈,我越是興奮的.”
雷三撞碎一岩石塊,他捂著胸口坐起身,口吐著粗氣,叫道,“韓言,陸基,你們趕緊住手,你們是自家人的,不可以自家人打自家人的.”
“別浪費氣力呼喊,他們是聽不見的。
我們雷家幻術是有多強,你跟我一樣都清楚的。
唯有一方真正倒下來後,方能結束的.”
少了氣源珠在旁的韓言,實力竟然遜色給陸基。
接下陸基這一拳,他也是咬上牙方能抵抗住。
韓言暗道,“這人還真的難纏,少了氣源珠,原本實力還真的打不上來。
為了瑩瑩,說什麼都不能退讓的.”
同樣的情形,陸基面對前頭之人,他暗道,“那人實力可不能小覷,戰鬥技巧很是靈巧,萬萬不可大意,稍微大意,可就連命都沒有的.”
嗖嗖!炫黑劍在空中急速前行,憑著與雷瑩瑩氣息,它跑入一山洞裡面。
嗚嗚!看到炫黑劍,被捆綁在一角落的雷瑩瑩不住踢腳嘴巴還發出嗚嗚聲音,用此方式引起炫黑劍注意的。
劍刃在繩子割了幾下,雷瑩瑩可算是自由過來、“炫黑劍,見到你真是太好.”
雷瑩瑩感激抱著炫黑劍,隨後,她朝往外看,遲遲不見韓言蹤影,她奇道,“韓言?韓言他人去了哪裡?”
嗡嗡,炫黑劍帶著雷瑩瑩往前走,雷瑩瑩問上,“是不是韓言發生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緊張的?”
怕韓言有什麼事,雷瑩瑩緊跟炫黑劍後面。
雷三按住發痛胸膛,他身體已經不足夠支撐他繼續戰鬥下去,雷轟這人也是一個愛憎分明之人。
當年有份害他之人,一個都活不了,唯一倖存的凌家門主,早就倒在他腳邊。
雷轟一腳跳開無氣息的凌家門主,大仇得以報,他心中舒坦道,“哈哈,昔日有份害我之人,統統得到該有下場。
一切對不起我的人,統統都下了地獄.”
此刻,韓言與陸基拳頭對上拳頭,轟,身邊沙塵捲動。
一拳過後,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竟然有了同樣一個感覺。
同時往後退,戰鬥技巧來判定,韓言認為眼前那人是陸基,陸基也有這樣的類似感覺。
幻覺還在,所說的話誰都聽不清楚。
韓言呼喊道,“陸基是你嗎?”
陸基也問上同樣話語,“你是韓言嗎?”
雙眼所看到是莽漢,對方說的話他們是無從聽得見,可他們都停止不攻擊。
看到如此之奇怪一幕,雷轟喝道,“戰鬥呀,怎麼就停下來,繼續戰鬥啊.”
雷三道,“他們可是多年兄弟,對比起戰鬥方式清楚的很。
我看啊,他們肯定知道對方真正身份,所以說,你的如意算盤已經碎了.”
雷轟可不同意雷三這種說話,他搖頭道,“不對的,這不會有這種事情的。
就算是親身兄弟,他都可以把你推上懸崖邊緣,見你不掉進去,還補上一腳的。
大陸上,不存在什麼兄弟之情,這些都是騙人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雷轟回想雷公是如何一步步把他推上死亡,那個時候,如果雷公在他身邊的話,他就有機會逃出去的。
他盼望到最後一刻,雷公還是沒有出現。
他仰天大笑道,“說什麼兄弟情,根本就沒有兄弟情來的。
虧我當初對他那麼好,什麼都讓給他,可他了,竟然在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把我捨棄.”
雷三解釋道,“我爹並不是捨棄你,真正放棄的人,是你放棄你自己。
你危害著大陸,我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拯救大陸的。
再者,那個時候,我爹被困住起來.”
“困住?”
雷轟得知背後實情,他不同意道,“我不相信,說什麼我都不相信他被人困住的.”
“那個時候我還小,可我清楚記得,我爹被囚禁起來。
為的就是不能出去,那個時候我不清楚的,現在我就明白,為何我爹會哭泣!”
雷轟可不相信這個事實,他嚷道,“不會這樣子的,絕不會這樣的。
他才不是如此,他恨不得我早就不在大陸很久的.”
“韓言!”
在他們說話間,雷瑩瑩跟隨炫黑劍跑了出來,一聽雷瑩瑩話,有一種神奇魔力,韓言左右晃動一下。
跑來雷瑩瑩有兩個模樣出現,一個是莽漢,另外一個就是雷瑩瑩本人。
在炫黑劍嗡嗡聲中,雷瑩瑩本人樣子停留時間最長,最後幻覺在韓言身上解除開。
碰一下,韓言解除開幻覺,陸基那邊也解除開。
看到韓言抱著雷瑩瑩,陸基驚奇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經歷很多戰鬥的?”
兩人都平安無事,並不是兩敗俱傷局面,雷轟不相信自己雙眼,他驚道,“怎麼會這樣?這可是我們雷家幻術,不應該這個結果的,兩人只有一人能活著,怎麼就兩人都活著.”
雷三咬牙站了起來,回應道,“你不太懂了,這就是他們新一代力量。
從側面說來,我們雷家並不是無所不能的,時代在變遷,這個時代也不屬於我們的,而是屬於新一代力量.”
雷轟不認同道,“開什麼玩笑,我一路以來都是最強的,我才是這片大陸上最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