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站出來,因為沒人確定這樁婚事是否會成。
屏風後面再次遞出來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一個字,李文看後瞳孔微縮。
屏風後面白煙升騰,那神秘老師消失不見。
隨後單間外走進一名身披黑色斗篷之人,來人摘下帽子,露出容貌,正是御史臺左史,鄭之和。
原來御史臺更加傾向五皇子!五皇子臉色陰冷,道:“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找到那東西的下落.”
鄭之和道:“那東西對殿下來說如此重要,如果真被大皇子得到那豈不要壞事.”
五皇子冷笑道:“除了天機樞,整個天下沒人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
鄭之和躬身準備離去,五皇子的聲音再次傳來:“明日上份摺子,就說水運司司首因貪汙心愧而自殺,然後再舉薦一位.”
一夜無話。
正午的太和殿不再那般清冷,陽光落進,更顯金碧輝煌。
禁軍把守的白玉石階上,身穿錦衣白服的大皇子李赫快步而上。
殿內檀香四溢,氣息悠遠。
聖上將目光投去,道:“水運司司首曾是老五門下,怎麼突然就投靠你了.”
李赫心中一驚,忙跪拜道:“兒臣惶恐,未有拉攏朝中大臣之意圖.”
皇室涉政,此乃大忌!聖上嘆息,道:“他死了.”
李赫白淨的臉上忽現一抹猙獰,稍縱即逝。
聖上道:“你啊,手腕何時才能硬些,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不做雄獅,就要做雄獅的獵物.”
李赫躬身退去。
聖上看著李赫離去的背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說他怎麼如此懦弱.”
老太監道:“大殿下賢能,未來必是如聖上般的明君.”
聖上挑眉道:“這麼說你看好他做儲君了?”
老太監聞言趕緊下跪,心說老奴就是順著您的意思往上說的,您就別再給老奴挖坑了。
天機樞是聖上賜名,自創辦之日起只受命於南唐皇帝,同時監管天下之事,權力極大。
城東安平街的盡頭便是天機樞。
安平街上鮮有酒樓店鋪,平時就連百姓也是極少經過,仿若鬼街。
那些魔族高手或是罪大惡極的侵犯被押送入天機樞時都需要經過這條街,百姓恐懼這些魔頭,久而久之安平街便鮮有人至了。
蘇河站在天機樞宏偉的正門前,心裡直發毛,他有種錯覺,矗立在眼前的就是鬼門關。
如果不是因為可以煉製聚海丹的大藥師就在天機樞內,他會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
“我是蘇大將軍次子蘇河,特來請見天機樞大藥師!”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也不見有人出來,蘇河狐疑,正準備再喊時,正門在這時緩緩開啟了。
淡淡的灰塵散開,天機樞正門是自動開啟的,仍舊不見一人。
蘇河略微猶豫一下,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理石鋪地的長道兩側是厚重的高牆,將陽光擋在外面,更顯孤寂。
走過長道是一個橢圓形廣場,上方由實木搭建,有斑駁的陽光落下。
蘇河也終於在這裡看到了來回穿行的人影,他們都身著深棕色的特製衣袍,對於蘇河仿若未聞,各自忙碌。
廣場中有淒厲的慘叫聲傳來,蘇河舉目望去,在不遠處的牢門裡,他看到幾名天機樞的人正在毆打一個被鎖住的人。
嘶!蘇河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那根本不是人,臉如枯死的樹皮般,那般長相分明是漠天關外的邪魔。
“你就是小蘇公子吧?”
蘇河回過神來,正好看見一個長相平庸,嘴有些大的男子正朝著自己微笑。
蘇河點頭,心想如此神秘的天機樞怎會有這等長相奇葩的人。
不過男子的聲音中彷彿包裹著淡淡的暖意,令蘇河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
男子笑容更勝,道:“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小蘇公子盼來了,快裡邊請.”
蘇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有人歡迎,哪怕是個傻子,也總比無人問津好。
男子將蘇河領出廣場,期間各種獻殷勤。
蘇河嘴角抽搐,心想這丫的腦袋有病吧,要不就是個玻璃,看上我這精壯的身材了。
“掌監好.”
路過的人都會向男子行禮,後者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殷勤的目光始終放在蘇河身上。
蘇河臉上不為所動,心裡卻開始好奇男子的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