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臨城,近有整整三個武帝,外有數萬黃巾大軍。

此刻整個雲陽城防是多麼可笑,連一成實力都沒有發揮出的張寶都攔不住。

全城只要還站著的武人都被三位武帝所散發的威壓給壓制得動彈不得,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這一下子的變動導致整個城防系統崩潰,張角整肆意屠戮著城牆上的眾士,每一次揮擊就是一道蠻雷橫掃一大片牆體,將上面的人要麼就是炸死,要麼就是塌下牆體摔死。

剩下唯二能活動的戰力之一,大部分的武者也在全力集火“高空拋物”的張梁,地面上源源不斷的箭雨攻向張梁,但卻連防都未能破開。

張梁掃了一眼地面,隨後動用自身三成的武義釋放出大片黑霧,轉瞬間就將下方給籠罩其中。

剛開始的武者還沒有反應,直到感覺異種武義侵入自身,他們的武海就開始緩慢腐爛,明顯得感覺到自已的境界正在下降。

還沒完,這其中體能不佳的人當場倒地,口中吐出了自已的五臟六腑,直接失去了自已的武海。

一個人的慘狀觸發了連鎖反應,其餘的人看見這一幕都四處亂跑,邊跑邊吐,肚子癟了下去快成一塊薄薄的皮,堅持不住身形也倒了下去。

就這麼隨手一招,就讓下方五十多位曹營武者當場失去戰鬥力。

不過這種現象也沒有呈現太久,很快就在其中有一個身披重甲,手握彎劍的將頭一聲怒吼。

隨著金光一照,自身的武義就蓋過了濃霧的籠罩。

那些中招的武者都發現了自已武海中的異種武義被成功抵消,並且自已的武海還翻騰起來,武義變得濃烈滾燙。

這麼一下子成功的讓自身以及周圍的武者恢復了戰鬥的能力。

天上飛著的張梁還多看了一眼那人,他確實沒想到還有人能這般抵抗。

周圍的人轉頭望去,只看到一個瀟灑挺拔的身影,是他們的頭領,夏侯淵。

望著上方之人,夏侯淵傲視一笑,就對著長梁怒吼道:

“膽敢來犯,必令汝提褲尋母!”

張梁也傻樂呵著,他是第一次見如此蠢笨之人。

但他再一下望,卻沒有看見了剛剛在他腳底下叫囂的某人。

甚至張梁還多望了一眼,卻沒見光芒閃至。

“叮!”

一柄長刀直直刺向張梁腰腹。

一道暗藍色虛影從地面直升至天空之中,所過之處音波橫蕩,氣宇昂揚,凌空一擊重重的將張梁打沉。

又是一聲,張梁的感覺都跟不上受擊的次數,一連在他頭頂上被踹了數腳,瞬間沒法穩住身形,當即摔落。

武義躁動,同時又大量的劍影劍氣重重的在張梁身上留下割痕,每一道都久久不散。

從下觀望,那一大片的氣場躁動,形成了一圈滾滾龍捲,將地面上各種物件殘骸席捲其中,還能明顯看見有一個在不斷被一道暗藍光芒捶打,閃光迸發,撞擊聲碰撞聲連綿不絕。

那的速度越來越快,張梁表面護體的武義已經快要被徹底打散了。

這種情況讓張梁頓感不妙,連忙想要增加武義運轉,保護自已身軀不受攻擊。

但下一刻,又是從數個方位。

連連的重擊將他打得左右騰挪,上傾下倒,武海都被打得得躁動不堪,翻湧不止,這說明武義已經在極大運轉,結果卻被強制性給壓了回去。

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張梁已經是極大的恐慌。

果然,下一秒那個身形的速度逐漸緩慢下來,武義的凝集快要變為一個遮天的藍球。

下方被這巨物遮蓋,暗淡無比,只有貨真價實的武將武帝才能感受到這一擊的恐怖。

火光乍現,張梁自身已無法動彈,四肢皆被藍光牢牢捆住,血光被擠壓得變形,面色紅光,連喘息都要被重擊打斷。

他此刻已是滿頭大汗,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但身體上的傷痕卻是肉眼可見的覆蓋了他的全身,鑽骨的疼痛驚詫了他的大腦。

又是一番,他的四肢血管齊齊被割斷,血濺四方,衣物也變得遮不住體,髮絲斷裂,中腹暗淡。

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上方那個藍球炸裂開來,分散為大量武義打擊向橫倒的張梁,此刻他的身體沒有一點防護。

無數藍光芒將張梁的身體撕裂開來,猛打在他的每一寸體膚,巨大的壓力也將張梁一直帶落到了地面,砸起不小的塵煙。

藍色光芒轟擊越來越頻繁,根本沒法看見其中有一個倒地的人影,只看得到被打到裂開的空間。

那些藍光的形態又從普通的光豎轉變為長劍,再從長劍轉變為翻騰的巨斧,又合攏起來變為巨大的能量球,打得地動山搖,整個雲陽成都明顯的察覺到這裡巨大的動靜。

打了整整一分鐘,火力終於停下來了。

人們都顫抖著雙腿,連站立都做不到了,誰能想象在他們面前發生了一場如此恐怖的大戰,還好能量沒有外洩,否則把他們殺千萬次也足夠了。

又過了許久,塵煙散去,一個膽大的武者爬著向前,看見得是一個巨大的深坑。

半徑約有十米之長,裡面到處洩露著暗藍武義,只是觸及恐怕就會立即斃命。

他又慢慢的爬向前去,來到了坑洞的最邊緣。

用力挪開了一塊遮擋視野的石頭,他低頭看向了洞底。

多麼驚人的一幅畫面。

一個昏厥之人被提溜在手上。

一股恐懼感湧上心頭。

一個讓曹軍生無可戀的景象。

底下數具曹軍屍體,踩在上方的,一個是重傷拖著身體的張梁,滿臉仇恨洩怒。

而剛剛那個大顯神威之人。

就被他張角提溜在手上,連一口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