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壯士莫要動粗,我看這天也要下起雨了,不如就先到在下暫住的小廬中避避雨吧。”

面前之人頭戴斗笠,身著黑衣,一副俠客模樣,但若是看仔細,他那耳朵似能垂肩。

“俺也並非火躁,只是見此人有趣,方過了過手,如今矛盾已解,那麼便可安好。

關遇可沒有打下去的心情,作為讀通《三國演義》的他,自已知曉如何推動劇情,況且面前者二人長相和原著書籍裡是一模一樣,所以並無太大驚訝。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劉備斬出的那道劍氣,這似乎已經觸及低武的範疇了,況且劉備還敢佩刀上街,恐怕並不是原本家道中落的身份了。

三人一番推脫,眼見天要下雨了,怕被淋溼,於是先用碎銀賠償了小販的攤車,至於關遇的盤纏…也早被劉備給拾好,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關遇。

雨勢逐漸變大,三人在劉備的小廬中開懷暢飲,訴說著各自的經歷,當然,關遇更大的關注點肯定是張飛和劉備兩位曾經的故事,畢竟這可是能夠幫助他理解這個世界的好機會。

“我劉備,雖祖上乃皇室血脈,可惜竟出了一個魔子,殘害百姓,以作修煉,我祖上還有所暴斃,最後被當時法力功強的高祖斬殺了。”

“以至於我這一脈…”

“等會。”

“高祖你指的是劉邦嗎?”

“我大漢高祖不是劉邦又是何人?雲長莫非連這都不知曉?”

“高祖距今已459歲高齡,雖已年邁,但相比現在可能是在閉關突破,畢竟常規武帝也僅有400之壽,若是能從武帝突破…”

張飛泛泛而談。

“那這武道境界又是什麼?”

“這武道確實不為常人所知,畢竟連開武之法也是從高祖手下一代一代傳下去的,據我所知,武道境界是由常人在十歲的時候開脈,達到開武之路,然後練體升為武人,練魂升為武者,煉魄升至武將,然後將畢生經驗轉道,晉升武帝。”

“至於其中似乎還有幾個小境界,不過淪落到我這一脈就是沒多少資料了。”

“唉,我如今也28了,早就沒了練體升武人的時機,恐怕一輩子卡在這開武小者的境界裡了。”

劉備悲嘆,他雖有名義上的武王之後,但實際上還不如一個小縣令長的生活過的好,自已快要連飯都吃不起了,只好做做富貴人家的保鏢。

三人又是一番交談,盛情難卻,於是乾脆就地結義:

“今我劉備,劉玄德!”

“今我張飛,張翼德!”

“今我關遇,關雲長!”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共同從右手食指上滴了一滴血,滴在自已的酒碗裡,一飲而盡。

此時,似是天道感應,三人的身體中共同感受到一股燥熱之感,彷彿能隔著虛空感受到結義兄弟的生死離合。

三人對這莫名的感覺十分驚奇。

但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洛陽宮中。

一位身著黑色龍袍,威風凜凜的老者從他身居了十幾年的主宮中走了出來。

他離門口還是數十步,但正在守衛的衛士卻感受到了一股大到完全可以碾碎他的威壓,這是龍的氣息。

知道了訊息後,第一時間前來迎接的,是當今太子,劉秀。

“我感受到了天道之言,恐怕再過幾日…便會有天災降至。”

“孩孫知曉,莫非祖上是因如此緣由而出關?”

劉秀到此時還感覺只是小事,畢竟當初高祖失聯江山被莽賊篡奪僅僅幾年後,劉秀就奪回了江山,後來才得知僅僅是劉邦和天道聊了一句話的功夫,天下就如此大變。

“不,就這點事情不足以出關,是我感受到了祂的氣息,還有我的那位老朋友,項羽。”

“天道還言,也有像我一般的結義英雄即將出世…或許今天,或許明天,這些訊息會由天道親自傳遞到整個大漢江山,每個子民的耳中。”

“也不知百年後這華夏疆土還是不是我大漢…唉,恐怕我是難以再達到武帝以上的境界了,但秀兒你還有百年的歲壽可以掌管這大漢江山,可千萬不能有所紕漏。”

“孩孫知曉…”

“退下吧,如今我親自秉政。”

劉秀走後,便有太監親自將代表著當今權利的“秀璽”給了劉邦,不過從此刻開始就叫“邦璽”了。

劉邦一個人席地而坐,望著那塊“邦璽”苦笑道:

“嬴政,現在我還要用'祂'來稱呼你了,真是可笑啊。”

“不知那幾位結義之士,是否有能力面對這滅天之災。”

至少這次災劫,和劉邦能稱得上對手的,就有不下三十個了,不然天道也不至於讓本世界最強戰力,當今皇帝劉邦親自來解決這件突發的狀況。

時間…這天道是沒法和劉邦說一個具體的數的,因為“道”這個層面和人間的時間是不互通的,可能“道”這邊的視角過了一秒鐘,人間已經過了數百年;可能“道”這邊的視角已經數百年過去了,人間也許只是從晚上到白天而已。

(第一回:關遇穿越演義界,天災大難兄弟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