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想到這。

就心下凜然。

想到自已偷拿的那些銀錢都進了王氏那裡。

但所有的都又被偷了。

本來自已並不缺銀錢。

不僅自已能掙,還有乾爹送的。

自已本來想著那些嫁妝只要還在府裡,到最後還不都是自已的。

而那些女人的父母親人都因為珏哥哥是太傅身份。

也認為自已女兒死都是自已女兒的錯,不好意思在要回嫁妝。

所以那幾百臺的嫁妝一直在府裡的庫房。

還有乾爹送給珏哥哥的,還有以前皇上賞賜的。

還有各貴人的賞賜。

還有別的官員送的。

而自已為了彰顯自已的乖巧懂事。

將乾爹給自已的大部分的物件都放在了府裡庫房。

也為了珏哥哥不懷疑自已。

想到那些乾爹給的物件。

慕容婉心裡在滴血。

自已把乾爹給的十之八九的物件都放在了府裡的庫房。

還有那些金瓜子,金葉子,金裸子,金錠子等。

那玉如意還是自已找藉口說放店裡當鎮店之寶,這才得以保留下來。

要不真虧大了。

此時的慕容婉還不知道,在後來白洛染回京之時將她的產業還有宅院都摸清了。

將她也偷得連根毛都不剩。

以報她害自已掉崖之仇。

而那個契機就是白洛染接管暗夜閣成為新閣主時。

那可惡的賊人別被自已抓到。

這時夏蟬給慕容婉的頭髮也梳好了。

慕容婉又不慌不忙吃了東西才慢悠悠隨秋紅去王氏的容園。

今日的慕容婉沒在裝柔弱。

而是一襲紅衣,這裡的習俗是新婚頭三天。

新嫁娘必須是一襲紅衣。

而紅衣的慕容婉沒有往日的柔弱。

有的是強勢。

所有丫鬟看新婚後的慕容婉和以前大不相同。

眼裡不僅有狠毒,還有冷漠。

都感覺慕容婉變了。

但都不敢說什麼。

很快到了容園。

王氏和上官宏坐在主位上。

旁邊還有丫鬟和婆子在給他們打著扇。

有的還在給她們捏肩揉腿。

看來這王氏和上官宏很會享受啊!

王氏一直沒開口。

突然王氏咳了幾下。

見慕容婉還沒有動靜。

王氏:”婉兒,昨日母親我收的那些東西都入不了孃的眼。

你看娘連副像樣的頭面都沒有,

對了那楊尚書的夫人還說過幾天她府裡的生辰宴想讓娘和你一起參加。

你想孃的臉面就是你的臉面。

現在你是這太傅府的少夫人。

咱們不能讓珏兒失了面子不是。

再說你也不差那點不是。

你鋪子那麼多,還有你乾爹給的,

我看上了玲瓏閣的一幅紅寶石頭面,也不貴,只要五千兩銀子。

我想你肯定捨得給娘買是不是。

還有你爹也看上了珍寶閣的一副白玉棋。

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都想和我們搶。

而那棋只要八千兩銀子。

那真不貴。

我和你爹都看了。“

說完看向慕容婉。

慕容婉內心:‘你們真是臉大。

買那麼貴的頭面和棋。

還不是想去那些達官貴人面前去顯擺。

自已昨天出了所有的席面。

還給所有的客人打包帶走了禮品。

還有被偷的人送了些吃食和碎銀。

自已這都是死後跟在春雨身後和那賤人學的。

別看一人幾兩碎銀,禮品還有吃食。

加起來可不老少。

自已昨天所有的禮品還有錢物都沒有要。

都交給了婆母他們自已做主。

讓珏哥哥知道自已是為了府裡的人著想。

為的就是在珏哥哥心裡有個更好印象。

誰知道這死老婆子一開口就是要一萬三千兩銀子去買他們看中之物。

而那玲瓏閣還有珍寶閣裡面的東西確實是很好,但價格及貴。

是有錢人才去的地方。

雖然自已的一品齋也不錯,但比不上玲瓏閣的。

慕容婉:“爹孃,我們府裡什麼都被偷了,什麼都不剩了。連廚房的鍋都被拔了,柴火都被偷了。

還有下人房都沒放過。

這府裡所有東西都是我重新添制的。

還有昨天的席面。

我都把鋪子頂出去一間了。

那人說要在十日後贖回。

不然就要將我那鋪子轉手賣了。

他還是看我那鋪子生意好才肯接手。

不然就咱家這情況人家都不稀得咱的鋪子。

後來還是我搬出乾爹的名號人家才容忍我十天,

不然就三天我那鋪子就要易主了。

我還想將我所有鋪子這十天所得的銀錢一分不能動要去贖回我那鋪子。

那都不夠。

我還將我乾爹給的玉如意拿去當了。

娘,爹,我這段時日是真沒錢。

還有不只是楊尚書家的生辰宴。

昨天來咱府裡的人都是被偷了,日子艱難。

都要辦各種宴會。

咱們都得去還禮的是不。

咱不能給珏哥哥丟人不是。”

王氏和上官宏臉色黑黑的。

王氏:“這麼說,你是不同意我和你爹買這些東西羅。

你睡到現在才過來。

我們都沒有責備你

不來給公婆進新媳婦茶和請安。

怎麼要錢買點東西你還推三阻四。

婉兒你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還有你是要我們去問珏兒要麼?

你不是不知道珏兒最是孝順。

哎呀我的珏兒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媳婦。

不孝公婆不說。

還和我頂嘴喲。

說完就大聲抽泣了起來。

慕容婉背對著門。

沒看到下朝回來的容珏。

慕容 婉自已才不要慣著那死老婆子。

想讓自已從自已那小私庫裡掏錢,甭想,除非珏哥哥開口。

慕容婉:” 娘,我真沒多少銀錢,

你和爹要的東西那是我幾天的錢,那錢我是要贖回店鋪的,你們不要無理取鬧了成不。

至於頭面,昨兒個,我們婚宴,我送你的翡翠頭面就不錯。

那也是我一品齋的新頭面。

那也是要本錢的。

雖說只值幾百兩銀子。

卻也是要銀錢才能買得到的。

還有爹,你棋都不知道買了多少了。

你又不會下棋卻還要和別人一樣想買最好的,那不是浪費銀錢麼。

爹孃銀錢很難掙的。

還有相公用的宣紙還有筆墨都是最好的。

爹孃你們不能著麼為難我。

我以後還要給你們上官家是要添丁的,那也得為我們的孩子著想。

爹孃,我不能給你們買。

而此時的王氏看到兒子的身影后。

王氏:“好,你如此的牙尖嘴利,以前說話還動不動就喘不停,咳不停。

你現在說這麼多話都不帶喘的,

你以前是不是裝的,

現在嫁給我們珏兒了就裝都不裝了。

還有我聽說那白洛染掉崖了,她掉崖會不會和你有關啊?”

這我還真要和珏兒好好說說了。

看到慕容婉眼裡有一瞬間的慌神。

看來春雨那賤蹄子說得不錯。

今天春雨那賤蹄子今天不知道從哪來的銀錢給自已。

還給自已說了很多很多,就早早的離府了。

還好春雨以前並沒有籤賣身契。

只是自已府裡有規定要是不想做了。

有賣身契的必須給足贖身錢,

沒有賣身契的,在離府時給5兩銀子就成,

而春雨那賤蹄子直接給了十兩,另外還幫西院那張馬伕給了三十兩的贖身錢。

自已本來被偷後,手裡一直沒啥銀錢,

就這樣自已一早得了五十兩。

買那馬伕時只用了十兩。

本來府裡馬被偷。

這馬伕本來也又老又醜。還腿瘸。

自已就是在賣他出去,也賣不到四十兩。

而十兩可以去買一個更年輕的馬伕了。

現在這女人還真是不裝了啊。看來春雨說得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