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坦在什麼地方?”

秦木臉色嚴肅了起來。

店長楞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秦木會問這個問題,不過最後還是回答說:“就在這個別墅往南大概一千五百米的山上.”

“幫你們出這個主意的人是誰?”

秦木繼續問。

這次店長回答的很快:“我不知道他具體叫什麼名字,明明見過很多次,但是總記不得他的長相,只記得他的手上好像有個麒麟的紋身.”

“那你們為什麼要相信他?”

“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還能準確的算出很多事情,有些是我跟張豐之間得秘密,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而且從一見面他就說我有孩子了,那個時候我跟秦風都沒發現,去檢查過後確認我是懷孕了,所以我們才這麼相信他.”

店長說。

“沒有沒發生過其他什麼與眾不同的事情?”

“有,他有一點特別奇怪,明明傍邊是沒人的,可有時候他就是會跟旁邊空氣對話,像是那裡有什麼,他在跟誰交談一樣。

我們也問過他是在跟誰說話,他說那是我們接觸不到的,讓我們不要多管閒事.”

店長說起這個面色就有些難看了起來,還忍不住抱住了自己。

這是個防禦的姿態,說明這件事讓她感到害怕了。

“那之後你是怎麼跟張豐對上話的?在他死了之後.”

“就是到你問的那個法坦,我最開始也很不放心,這畢竟是跟性命相關的事情,就在張豐死了以後去看過來,在那裡我能跟張豐說話.”

店長說。

秦木沒有繼續問,沉思了一會兒對她說:“你把這些人都放了,至於怎麼讓他們閉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現在還沒弄出人命,還能回頭,好好過日子吧.”

我被他難得的和顏悅色給驚訝到了,秦木看上去可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來的人。

店長也知道我們只能幫她到這裡,點頭應了下來,秦木就轉頭對我說:“我們一起去法坦看看.”

這也容不得我說不,就跟秦木一起出去了。

出了別墅我才看來我們現在是在荒山上,周圍都是樹林,也難怪店長不擔心我們呼救了,在這裡就算叫破喉嚨估計都不會有人聽到的。

秦木帶著我按照店長說的方向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秦木:“之前你讓我演那一出究竟是為什麼?”

要是店長要抓他,我去不去他不都是一樣的結局,我去那一趟反而有些畫蛇添足了吧。

“她最開始不敢動我,就是不確定我的身份是不是真的,我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到了她那兒,她是懷疑我去調查她的,自然不敢對我動手。

讓你去就是為了讓她確認我的身份,引她動手.”

秦木解釋了一下。

“順便還把我送到她手裡?”

要不是他讓我填寫了那一張調查表,我現在還安穩的在家睡著,也不會跟著他到這荒山野嶺來了。

“這只是意外,我是發現你的生辰八字跟她要找的人很附符合,也為了讓她更早的動手才把你送過去的,還特別更她說了一下你也是孤兒.”

秦木沒有斑點愧疚的說。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我很無語的對他說了一句,不過又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她在幫張豐復活的?”

“不是復活,是有人想養張豐成為惡魂,去找張豐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病例了,發現他是屬於很難得一見的惡人,就是那種生下來就是作惡的人。

這種人要是慘死以後肯定會化成厲魂的,要是在合適的時間弄死他,再讓他吞噬掉幾個人,就會讓張豐失去理智,變成一個受人驅使的惡魂,是一種很邪惡的手段.”

秦木說。

“就只是因為看到他的生辰八字你就猜到這麼多了?”

他也太神了一點兒吧?“當然還有後面我打聽到的有些事情,知道有附合養魂的人失蹤了,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的巧合的事情,還知道那些人都去過那個咖啡店,咖啡店的老闆又是張豐的秘密情人,這麼多巧合混合在一起,要是我還猜不出來是怎麼回事,我就是傻子了.”

好吧,要是我知道這些也能確定這裡面有問題了。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跟秦風的死有關的人,還只是剛好知道張豐的命格以後才臨時起意做的這種事情。

就這先聊著,我跟秦木找到了店長說的那個法坦。

這裡有一個精心搭好的祭臺,周圍還有很多符咒,法坦的中間放著一盞油燈,明明裡面只有一點兒油了,可火苗燃燒的很茂盛。

周圍還有風聲,可那火苗在其中都不見搖晃的,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還真是大手筆.”

秦木突然笑著說。

“什麼?”

我轉頭看著他,就見他笑的十分怪異。

“那一盞燈,裡面是屍油,這東西提煉出一點兒來都很費勁,這燈肯定是從張豐死了以後就燃燒著,現在還有這麼多屍油,看來真的是個行家.”

秦木讚歎說。

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讚歎的,這周圍太安靜了,連蟲鳥的叫聲都沒有,讓我覺得很不好,就對秦木說:“你要破壞法陣就快點兒吧,做完我們就走.”

“你害怕了?”

秦木問我。

我在他眼神當中察覺到了點兒不懷好意。

“不是害怕,是不想浪費時間,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明天還要去給你們上課,早點兒結束我們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我找了個藉口,不願意在他面前示弱。

“好啊,那你進去把那個油燈拿出來,這個法陣沒有那盞燈的支撐自然就破解了.”

秦木讓我去動手。

“就這麼簡單?”

我很懷疑的看著他。

“不然你還以為有多複雜?”

秦木反問我。

這方面我不懂,秦木顯然是很瞭解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相信他。

看周圍也沒什麼人,更沒什麼東西阻擋,我一口氣朝著祭臺衝了上去。

一路上我想過可能出現什麼東西阻攔我,手裡還牢牢的握著師傅給我的法器,就等有什麼東西出來以後扔過去,可等跑到祭臺中央,也沒什麼意外發生。

我這才相信了秦木說的這其實很簡單的話,彎腰把那盞燈拿了起來。

奇怪的是,這盞燈明明燒了很久了,就算不發燙,也應該也有些溫度才對,可我拿在手中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溫度,反而有些發冷。

可能是因為裡面是屍油的原因才會這樣,我順利的拿著燈轉頭想要給秦木送出去。

回頭一看,哪裡還有什麼秦木,就連周圍的環境也都變了。

我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祭臺,而是在懸崖邊上,面前就是深不可見底的懸崖,還有冷冽的寒風吹過來,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要不是我拿著燈還回頭看,如果直接走,我現在肯定已經掉下去了。

我站在原地也不敢動,朝著周圍喊了一聲:“秦木.”

“在.”

秦木應了一聲,隨後就出現在懸崖上,他是凌空站著的。

也沒發現表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懷疑自己眼前看到的都是幻想,就對秦木說:“我這裡好像出了問題,我看不到路,只能看到一個懸崖.”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懸崖嗎?”

秦木問了一句。

“我……”我正想說我確定,可眨眼間周圍又變了,我處在的不是懸崖邊,而是在海中央的一塊浮木上。

浪潮打了過來,我感覺到腳下的浮木正在搖晃著,我身體也跟著搖晃了兩下才站穩,差點兒就沒拿好手中的油燈。

“怎麼回事?”

我問了一句。

這一次沒有聽到秦木的回答,向前一看,眼前已經沒了秦木的身影。

這肯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我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為了不被迷惑,我乾脆閉上了眼睛,憑著記憶往前踏出了一步。

如果是真的,我這一步走下去應該是踩在水上,自己肯定也會跟著沉下去的,但是我腳下踩著的確實是地面。

我欣喜的睜開眼,發現周圍確實不是海面,而是一座荒墳,我踩著的正是已經倒下的墓碑,面前堆積著一座骨頭山。

森森白骨在月光散發著很詭異的光芒。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嚇的大喊大叫了,可現在我也是經歷過這麼多事的人了,就這點兒把戲還不至於讓我失態。

不過變來變去的東西實在是讓人很心煩,我朝著周圍冷冷的說了一句:“要只是這些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我根本就不怕.”

說完就朝著面前的骨頭山前進了一步,幻覺立馬消失,我面前又變成了周圍最開始的模樣,秦木就站在我面前不遠處,很是悠閒的看著我。

他這個樣子明顯是知道我拿到燈以後會遇到這些奇怪的事情了,說不定就是因為我之前表現的有些害怕才故意讓我過去的。

我覺得他很幼稚,沒好氣的說:“你就不能成熟點兒,讓我在這裡浪費時間幹嘛?”

說完就朝著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