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稱五爺。
早年呆在部隊,二十五歲那年突然迴歸爭奪家族企業繼承權,四個兄長被他逼死兩個,逼瘋一個,獨留下一個三哥幫他打理海外生意,長年住在國外.”
“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放心,特別留了個侄女在家裡做人質.”
“他對自己人尚且如此,對別人就更加無情,短短十年,利用雷霆手段打敗對手無數,也從籍籍無名、誰都不認識的周家五少一躍成為如今人人景仰的五爺.”
在魔都,不是誰都能稱爺的。
這種人必定位高權重,有極大的社會影響力。
“這種人認識一下可以,若是扯上關係,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許清歌最是喜歡瞭解上流社會名人的逸事,所以才會知道這麼多。
許韻晚有意讓她誤會自己對周凜燁有想法,為的就是套出真話。
許清歌當真毫無保留地吐了個遍。
哪怕只是聽說,許韻晚還是被周凜燁的冷血行為給嚇得周身泛寒!連親兄弟都能下手,這人該有多毒!這樣一來,自己得更加小心,不招惹他才行。
“就算要過去,也留下來吃了中飯再走,不著急的.”
以為許清歌還會酸言酸語幾句,沒想到她竟然留自己吃飯!許韻晚看怪物似地看著她。
天上下紅雨了?“家裡要來重要客人,誰都不能缺席!”
于敏鳳剛好也從那輛車上下來,硬梆梆地命令。
這是打算趁著最後的機會再賣她一次?許韻晚免不得猜測,又覺得不太可能。
于敏鳳雖然熱衷於賣她,卻從來不在家裡。
雖然疑心重重,但她並沒有說什麼,索性留下來看看所謂的重要客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於是和兩人一起回了許家。
當飯菜都擺上桌時,外頭終於傳來了汽車馬達聲。
“客人來了!”
于敏鳳叫一聲,領著許清歌迎了出去。
許韻晚默默跟在後頭。
車子停下,車門被開啟,從車裡,走出一個穿著米色西裝的男人。
在看到男人臉的那一刻,許韻晚的腦袋轟一聲炸開,表情在那一瞬間凝固!周景顥!她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的人……卻以這樣的方式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的世界裡!“景顥,你可來了,我都等好久了.”
許韻晚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許清歌已像花蝴蝶般跑了過去,緊緊勾住了他的臂。
“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周景顥.”
她道,有意揚高了下巴,挑釁意味十足。
“男……朋友?”
許韻晚的腦袋又是一炸,差點無法站穩。
她一直知道許清歌有個男朋友在國外,卻從來不知道,竟是周景顥!他們交往了五年……難道從自己跟他分手就在一起了?“快,進來吃飯.”
于敏鳳早已收起那副晚娘臉,熱情地邀請周景顥。
許清歌緊緊依著周景顥,生怕他飛了似的。
許韻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屋裡,清醒時,人已坐在餐桌前。
她就坐在許清歌和周景顥的對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周景顥那張熟悉的臉上掛著熟悉的微笑。
只是這微笑……已然遙遠。
一餐飯,味同嚼臘,最後不得不早早放下碗,她找了個藉口上了樓。
身子顫抖不已,回到房間,力氣用盡,她一下子撞在牆上,後背一片冰涼!腦海裡,卻無法抑制地浮起往日裡那些甜蜜的畫面。
畫面越甜蜜,結局就越苦痛,她用力揪著發痛的心口,最後痛得蜷縮起身子滑落地面!“舊情人見面,一定很難過吧.”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許清歌搖曳著身上的漂亮裙子慢慢走進來,臉上浮著勝利的微笑,還有對她的濃重的諷刺。
“知道周景顥成了我的男人,是不是很不能接受?”
她慢慢倚近,眼底的光芒刺眼又可惡。
她的指頭輕佻地拍動著許韻晚的肩,“以為成了周家的家教老師就可以得瑟了?未免太幼稚!”
“你知道周景顥為什麼回來嗎?他回來是為了接手家族生意的.”
“他已經被那個家族認可,而且是那個家裡唯一的男孩。
他的家族可厲害呢.”
她眼裡的光芒分外陰邪,似藏了無盡的陰謀。
“日後,我會是高高在上的周太太,你呢……不過一個家教,和傭人平起平坐!”
“許韻晚,看清楚了嗎?這輩子我都會把你踩在腳下,狠狠摩擦!”
這幾天,許清歌受了太多的氣,此時找到機會,自然要狠狠反擊。
“哦,對了.”
她的唇更靠近了些,噴著冷氣,“你知道嗎?五年前你被不知名的男人玩兒的時候,我和景顥就在隔壁……我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給了他,他很快樂!”
許清歌這話一落,許韻晚猛然抬頭,眼裡流露出來的,是極致的不敢置信,“不可能!”
“你不會以為他一直在機場等你吧,怎麼可能?我把他叫了回來,告訴他你和別人在一起的事實。
他開始挺受不了的,但一聽到我的表白,立馬和我滾在了一起.”
眼淚,叭一聲跌在手背。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許韻晚便沒有和周景顥再聯絡。
這麼些年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對不起他,結果卻是……他明明知道她被人欺負卻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