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重新開業,還招了兩個新的店員。

黑虎就是其中一個,也算幫廚,也算服務員。

這頓飯菜很豐盛,即便看到我帶了兩個白吃貨來蹭飯,黑虎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願意。

以我對他的瞭解,可不正常。

終於,在我的堅持下他說出了實話,從後廚叫出一個人戴眼鏡的男人來。

這個人,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文字彬彬,十分的靦腆。

黑虎說他叫羅方,也是新來不久的服務員。

性格膽小,不愛說話,經不住他的忽悠,出錢請了這頓飯,算是在這陌生的城市交幾個朋友。

說到這裡我才放心的坐了下來,羅方性格靦腆,不勝酒力,菜沒吃幾口就喝醉了,踉踉蹌蹌的被黑虎扶進了房間睡著了。

然後這傢伙便樂呵呵的跑了出來,左手勺子,右手筷子大吃起來。

說來說去便說到了紅衣女鬼的事情上來,黑虎是自家兄弟,對他倒不用隱瞞。

“這事兒啊……我聽說了.”

他聽完抹了抹嘴上的油脂點了點頭說:“你小子是記吃不記打呀!小時候的事情這麼快就忘了,還敢管這種事?”

“這個嘛!”

說著我回頭看了一下高小美,高小蓉的事情涉及到人家的家事,我倒是沒有說明。

“看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瞭解,瞭解.”

黑虎顯然誤會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

不過看高小美的意思沒打算解釋,我便罵了一句,把這事遮了過去。

黑虎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我來的時間短不知道內情,不過……李哥好像知道點什麼.”

他說的李哥就是這家飯店的老闆,全名叫李剛,是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黑虎把他叫了出來,說起了紅衣女鬼的事情來。

起初李剛不願意說這件事,等到灌了半斤白酒以後,這才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五年前的那段往事。

說起來這事很簡單,也很俗套,大約在五年前學院裡有一個女孩被男朋友拋棄了,心灰意冷之下便從樓上跳下來摔死了。

“從那以後邪事就出來了……”李剛滿嘴噴著酒氣說道:“短短半年時間有五個男孩從同一個位置跳了樓.”

“五個男的?”

張向東一聽就愣住了。

“是啊!全都是帥哥,而且他們死的時候都是笑著的。

邪性的很,否則學校能捨得再蓋一座新教學樓?”

李剛搖搖頭說道。

據李剛說五年前那件事鬧得很兇,人心惶惶,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校方才出資蓋了一座新的。

但那舊樓並沒有拆除,想等這件事被人淡忘以後挪作他用。

“那個跳樓的女孩你認識不認識,叫什麼名字?”

難得找個知情人,我急忙追問。

李剛用力的點點頭:“當然認識,她來我這裡吃過飯,人長的一般,但她那男朋友可長得很帥。

單從相貌來說,很難相信兩人是情侶,不配……真不配.”

據李剛說,那女人長相平平,家境也一般。

而男方不但相貌一表人才,家境也很殷實。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很難想象兩人會走在一起,而且還相處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除了真愛,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東子呵呵的笑了起來。

“屁的真愛.”

高小美白了他一眼說:“如果是真愛就不會被拋棄了,你們男人全都是見異思遷,始亂終棄的東西.”

高小美是女人,咋一聽這事難免會心生偏激,一竿子把我們桌上所有的男人全打翻了,霎時間場面有些尷尬起來。

黑虎卻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眉毛一抖看著我笑道:“對對對,男人是沒個好東西,你身邊的這個也要小心了,別看他平時一副人畜無害的養子,肚子裡的壞水多著呢!”

“這事嘛……”李剛這時撓了撓頭說:“別說你們想不明白,就在當時也是個謎團,很多人都猜不透.”

“那這個女孩叫什麼名字,還能聯絡到家人嗎?”

高小美問道。

“時間太久了.”

李剛笑著搖搖頭:“只記得她叫田靜,剩下的不記得了.”

“田靜?”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心裡不由得抖了一下,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在哪裡聽過呢?“田靜……難道是靜姐姐嗎?”

黑虎不能確定的看向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村裡來了一家外地人落戶,他們家的閨女就叫田靜。

那時候我們還小,還在一起玩耍過。

大約在一年之後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靜姐一家又搬走了,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她。

“不會那麼巧吧?”

我不敢確定。

黑虎也不能確定,畢竟也是小時候的玩伴,雖說很久沒見也不希望故人已去。

“不過,聽李哥說的長相,倒是和靜姐有幾分相似.”

“當年她們家為什麼搬走的,你還記得嗎?”

我問道。

黑虎搖搖頭:“這我哪裡記得,不過……好像和西廟有什麼關係.”

又是西廟!西廟!對於我和黑虎來說就是一個夢魘,很長時間不願意去回憶。

但是,現在又出現了。

說到這裡飯店裡來了客人,李剛出去招呼了。

雅間裡只剩下我們幾個,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里的事情該怎麼做。

“要不這樣吧!”

黑虎想了想說:“我回小龍堡一趟,向村裡的老人打聽一下當年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這幾天不要有什麼動作,靜靜的等我回來.”

黑虎雷厲風行,說完這句話,向李剛請了幾天假便走了,這頓飯便這麼草草的結束了。

高小美雖然心急,也知道這件事情急也沒用,在張向東的陪同下回學院去了。

我沒有走,因為還有一件事情要確定一下。

再次轉身進了飯店的時候,裡面的客人已經不少了,在東南角的飯桌上有一個身穿黑褲子,白體恤,頭戴鴨舌帽的女孩。

她背對著我,看不清面目,不過從身材上來看一定不會差。

這個女人自打我們來的時候就坐在那裡吃著一碗蛋炒飯,到現在那碗蛋炒飯還沒有吃完。

並且她坐的這個位置與我們剛才的包間只有一牆之隔,不由得不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