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看你也不像窮人家的子女,長得還這麼漂亮,怎麼也幹這種事?想下車就把車錢付了,不付車錢休想下車!我今天還就在這兒陪你耗了!”
呂佳一聽伸手就把自已的高跟鞋脫下來了!拿在手裡威脅司機:“你把車門開啟!開不開?再不開啟我可就要砸車了!”
“砸吧!砸!隨便砸!砸壞了你再出錢修車。”
司機一副無賴的樣子,根本就不怕她砸車!
“你!怎麼不講理?快開門放我下去!”
呂佳見恐嚇未果只好又把鞋穿上衝司機喊道。
司機不理她了,伸手解開了安全帶,又點了一支菸,悠哉悠哉地抽了起來。
這窮鬼抽的什麼煙?怎麼這麼嗆人?
“把煙掐了!你不知道公共場所不能吸菸嗎?沒素質!”
“哼!什麼公共場所?這是在車裡,不愛聞呀?那你下去呀,把車砸了下去。”
呂佳不想和他糾纏了,再說也沒必要糾纏,不就是要車錢嘛,坐車給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自已想和他較較勁兒,讓他見見世面,如果真的和他硬剛起來就是一百個計程車司機也不是對手,可自已也丟不起那人呀。
傳出去也讓人笑話,堂堂呂家大小姐竟然和一個計程車司機幹仗,還想不想在高層混了?
那就降低姿態向他妥協吧,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服軟的意思,和這種人鬥,那都侮辱大小姐的身份,再說了,如果繼續拖延時間,那就真的找不到陳濤了。
“好了好了!我給你車錢!真是無聊透頂!”
既然你服軟了妥協了,司機也就不較真了,不過這時他才發現自已忘打表了。
“等等我看看里程錶給你算一下,從沙漠醫院到粉色浪漫酒吧,八公里,二十塊五毛錢,四捨五入,這樣吧一共給六十算了,現金還是掃碼?”
司機一邊看著儀表盤上的里程錶,一邊扳指頭算著,算來算去還是多算了三十塊錢。
呂佳一聽這不是宰人嗎?而且聽司機的口氣還讓她領情,就說道:“怎麼會有六十?才幾公里呀,就是從東市區到西市區又能有多少錢?剛才這段路撐死了也就三十!算了給你五十!”
說完拿出手機就要掃碼。
司機叼著菸捲悠悠地說道:“五十?我的大小姐!你是沒打過車吧?成天也就想剛才那女的,扭著屁股騎腳踏車的吧?怎麼就給我五十?我等了你那麼長時間不算錢呀?白等呀?等人也是計時的,這是公司規定,行業的規矩,以後少騎腳踏車多打車就知道了。”
呂佳心說你知道個六!你大小姐我出門都有專車接送,保鏢還三四個呢,什麼騎腳踏車?姐還怕毀了身材呢!
不過這種小場合沒必要報出自已的名號,怕把他嚇壞了,就當一回普通人算了。
“那你說多少?總不能你說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吧?你當我傻呀?”
司機一看這是有鬆動呀,那就趕緊還價了事唄,他也不想耽誤過多時間。
“五十五!一口價,你也不要再講了,你的朋友還等你吃飯呢,你這不請自來。”
“什麼不請自來?關你什麼事?多事!”
堂堂漠沙市三大首富之一的呂家大小姐,竟然和計程車司機為五十塊錢討價還價半天,也夠漠沙市明天的頭條新聞登一回了。
其實,她就是不想聽司機的擺佈,你說多少我偏不給多少,哪怕是一塊錢或者五毛錢也要違揹你的意願,至於金錢,對於她來說那就是個數字。
這大小姐的脾氣發作起來,那可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連她自已都覺得自已彆扭,不過既然叫起真來了,那就真的叫一回真吧!
呂大小姐心想連等我也算錢?
又一想,不過也在理,人家等自已也耽誤時間,他們這種職業就是靠時間掙錢的,當然得算錢了。
呂佳暗暗勸自已,算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人家也不容易,想到這裡,從包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計程車的工作臺上,並且說了句:“給你車費!本大小姐懶得和你較真!”
計程車司機見狀趕緊說:“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嗎?相安無事嘛,鬥什麼氣?氣可不是好生的,我們鄰居夫妻倆前幾天吵架,一生氣血壓升高,走了一個,何必呢,我給你找錢,找四十五。”
真是個話癆!
呂佳連理都沒理他,開車門下車走了。
司機趕緊邊找錢邊也跟了下來。
“小姐!找你四十五,該找多少就找多少,一分不能少,給你。”
“算了!算你的小費,你不是還等我那麼長時間嗎?別跟著我!”
“噢噢噢,啊呀,我已經算在內了,用不了這麼多,用不了這麼多,另外,小姐呀,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這種不請自來的宴會,最好不要去參加,免得尷尬。”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濤母子三個人卻出現在酒吧門前!
“我知道,你走吧!別干擾我辦事!”
計程車司機停下腳步,遺憾地返回去了。
呂佳一看,原來她們還沒到呢?看來真是自已錯怪司機了。
可是,現在上去打招呼會不會讓陳濤懷疑自已是跟蹤他呢?剛才兩個人還都在婦科檢查室,怎麼轉眼之間就相會在酒吧門口了,這也不合情理呀。
走的太著急沒把這事給想明白。
呂佳趕緊找了僻靜的地方躲開了。
看來直接阻止陳濤相親還是有些難度的,得想一個妥善的辦法,讓他覺得遇見自已很正常,自已阻止他相親也很理所當然,這樣就不會暴露自已的本意了,否則將來很可能被他當話柄拿捏自已的。
陳濤對於相親這種事情已經厭倦了,無非互報家底,甚至互相比較,沒什麼好結果,就是說很難達到預期的效果。
“媽,姐,相親能用得了這麼多人嗎?”
陳濤站在酒吧門口懶洋洋地對母親和姐姐說道。
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初秋的晚霞把整個酒吧映的緋紅,像害羞的臉頰一樣漂亮。
陳濤高大挺拔帥氣的身材往門口一站,還真有點像門迎服務生呢,儘管這服務生是男的,也是可以給酒吧吸引來不少顧客,只不過是女性應該多一些。
呂佳在遠處看著只覺得心旌盪漾,心想世上還有這種吸人魂魄的男人?可是這男人是不是馬上就要屬於別人了?
唉!都怪自已,出手晚了,現在回天乏術了,不過他也不會相一回就成吧?
再等等,等拉開時間差就進去。
王翠花和陳美麗聽陳濤這樣一說,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對呀!這也不是像剛才打架那樣需要人手,再說剛才打架都是陳濤一個人單挑的,倆人也沒上去幫人家,現在相親面對的是一個女人,更不需要人多了,人多會適得其反的。
姐姐陳美麗反應多快呀,馬上就同意弟弟的意見了,返回身對母親說道:“媽,陳濤說的對,一個人去就行了,咱們倆在大廳裡等他,陳濤,你記住啊,卡座號是二六九,在二樓,你別心不在焉地在一樓找,上去見了姑娘多說幾句客套話,畢竟讓人家等了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