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孫小明問道。
“哼,走路沒有一點軍士樣子,吊兒郎當的,還被校尉帶來,難道不是嗎?”
中醫老頭毛昕說道。
“我就算是什麼二代,”孫小明道,“你總不會不治療吧?”
“……”毛昕轉而換了一瓶藥,“當然治療,萬一領導給我穿小鞋怎麼辦?我還要生活呢.”
寧毅帶孫小明來,見孫小明這麼被對待,有些看不過去了,說道:“毛醫生,他叫孫小明,是救了李新良博士的人,而且我們軍中出現叛徒,也是他抓住的,”“如果沒有他,我們都死了,這是他受了小人的傷,黃軍總特意讓他來治療的.”
如此一說,令毛昕肅然起敬,說道:“剛才我的態度過火了,希望不要在意.”
他又要將藥換回去。
孫小明接了過來,開啟將藥粉倒在水中,意外道:“有萊菔子、貝川、馬錢子、土鱉蟲,是很好的治療外傷的藥,毛醫生為什麼要換呢?”
“不錯,你還懂得醫藥?”
毛昕驚訝,接著有些尷尬道,“只是他們合在一起,比較烈性.”
“略懂一些,”孫小明道,“就用它吧,這樣恢復得快一些.”
毛昕見他不怪罪,不由得產生好感,道:“李新良是我的老朋友,這次你的功勞很大,如果你有需要幫助的,我會全力相助.”
孫小明笑了笑,打算說沒什麼要說的,忽然道:“毛醫生一定聽說過寒體之症,至寒之體,不知道你有治療之法嗎?”
毛昕皺眉道:“這樣的體質千萬分之一都可能沒有,治療的法子據說可以用至陽之體對沖,但那也算千萬分之一的,你問這個……”“哦,是我的老婆是至寒之體,已經到了嚴重的地步了.”
孫小明說道,“我也知道不好治療,想問一下是否有延續之法.”
毛昕想了下道:“嚴重的地步,我的辦法只怕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沒關係.”
孫小明也只是試問一下。
“不過我知道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對古中醫研究非常深,解決過很多疑難雜症,我想他對你會很有幫助.”
毛昕道。
孫小明一下激動了,抓住他的胳膊問道:“這個人叫什麼,他住在哪裡?”
毛昕遺憾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住的地方應該離這裡不遠.”
他拿出一張地圖,指著一片山說道:“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儘管這範圍十分之大,但是讓孫小明有了信心,感謝道:“毛醫生,無論如何我會記得這份恩情的!”
這次是軍車將他和吉娜送過了邊境,寧毅對著兩人敬了一個禮才離開。
還是來時那個村子的附近,只不過走得是正經的途徑。
本來寧毅也把他倆送回去的,但被孫小明拒絕了。
吉娜問道:“你要去找那個隱世的醫生嗎?”
孫小明道:“是,你回去吧,我今天先找一下,如果沒找到的話,晚上就回去了.”
“我還是和你一起吧,畢竟我們領導要我保護你,”吉娜說道,“再說這山我也來過,比較熟悉一下,如果你去找,可能要走很多冤枉路.”
孫小明瞧著她道:“你在緬國做這份工作的薪水有多少?”
吉娜道:“相當於大華十萬塊一個月.”
說到薪酬,她還是挺驕傲的,畢竟這不是小數目,在偭國屬於高階人才了。
孫小明點頭道:“吉娜你有很好的身手,還有很強的學習能力,能應付極端情況,你的薪水在偭國還是可以的,不過相比外國就差了.”
吉娜承認道:“這沒錯,但這裡比較自由.”
“呵呵,真的自由嗎?”
孫小明瞧著她。
吉娜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她擁有了較強的能力,但是卻猶如簽署了靈魂契約,自己不屬於自己了。
“咱們也算是患難與共了,你願意為我工作嗎?在這裡我會對你很尊重,薪水是這裡的五倍.”
孫小明道。
吉娜動搖了,沉吟片刻拒絕道:“我還是喜歡這裡.”
“你可以考慮一下.”
孫小明便率先登上了山。
吉娜跑到了前面帶路,心中卻一直想著這件事。
也許她向站長提出,以孫小明的背景,那站長絕不敢說什麼。
別看站長是偭國人,但他能上位可是離不開大華方面的支援。
越山裡走,路就越來越小,漸漸的因為經常沒人走,路就消失了,只有過膝的野草。
“等等.”
孫小明來到一棵樹下。
吉娜以為他要方便,正要轉身,卻見他跳起來,折斷了兩根樹枝,用從軍中拿的匕首削著旁枝。
孫小明說道:“我看你走路辛苦,這樣方便一點,也可以驚走草叢中的蛇,預防掉進枯井.”
吉娜接了過來,想著他還是很有心,他與人打鬥時,好像不要命,不要考慮後果一樣,其實早已胸有成竹,這樣的人確實是做大事的。
孫小明一邊拄著一邊咳著道:“你看咱們像不像老頭兒與老婆兒?”
“孫小明,我剛想起來,你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女人的名聲很重要,知道嗎?”
吉娜佯裝怪罪,與他算是輸了,就直呼其名了。
“那不是生怕你捱打嗎?迫不得已.”
孫小明也的確有佔便宜的意思。
“我原諒你了,不過你得請我吃一次飯,算是賠罪.”
吉娜道。
“那沒問題,請多少頓都行!”
孫小明笑道。
吉娜挺喜歡與他在一起的,很高興認識他,隨即臉色一正道:“前面樹林叫蛇林,開始當地人還以抓蛇為生,後面這邊不知怎麼來了許多毒蛇,很多人因此喪命,就沒人再來了,要小心一點.”
孫小明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木棍,剛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氣,可能是因為聽了有蛇,條件反射感受的。
吉娜不由得貼上了孫小明,說實話她有些害怕蛇,緊張地看向四處。
嘎嘎……一隻怪鳥發出慘叫。
陽光投射在樹林中,斑駁得有些陰翳。
一條蛇好像騰飛起來,正咬住了那隻飛起的鳥。
給人一種很震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