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走進了泥潭,她穿的是牛仔熱褲,熱到堪堪遮住大腿根兒的那一種。

所以她一下去,兩隻腳脖被泥潭染的很髒,和白花花形成對比。

我見劉樂樂確實害怕,別看她嘴巴厲害,畢竟還是學生,我說:“有個放哨的也挺有必要的,我們抓田雞聚精會神的沒時候注意情況,就讓樂樂放哨吧.”

“好的,林子裡充滿了危險,樂樂你別下來了。

為我們看著周圍,我們也好放心抓田雞.”

吳倩說著,把自己的包臀裙稍微往裡邊掖了掖,將黑絲襪捲到腳邊,脫下後,也下了溼地。

她既然都發話說讓劉樂樂放哨,劉樂樂對大夥說了謝謝,然後一邊看著大家的鞋襪,一邊開始放哨。

我格外的注意女神,她的波西米亞長裙裙襬很長,她把裙襬提起來系在了腰間,下來後,兩條白如凝脂一樣的小腿,被泥巴弄髒,我不知道為何,有點心疼。

但是李可和吳倩也一樣被泥巴弄髒了。

我不再胡思亂想,也下了泥潭。

說是泥潭,沒有多深,只是中間的地方長滿了水草,看不清裡邊的狀況。

很快我就看到一堆蝌蚪在水裡遊弋。

女神立即對我說:“別踩到它們.”

我以為女神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可她隨後就說:“說不準幾周後,它們就成了能烤著吃的田雞了.”

她說完快速的從我身邊走過去,在泥沼裡抓田雞的女神,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李可和吳倩在水草裡,看到草在動,我就知道,那是田雞或者青蛙無疑了。

其實田雞也好青蛙也好,都是蛙類,對現在飢腸轆轆的我們來說,一點區別都沒有。

也許平時我們不會吃,現在的我們,沒得選。

太陽很快就西斜了。

白天出現的田雞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少,幾個小時我們才抓了四隻肥的兩隻瘦的。

即便這樣,我們已經是筋疲力盡,滿身的泥巴了。

吳倩擦著額頭上的晶瑩汗珠,嘴唇乾巴的喝了一口長葫蘆裡的水:“行了,回去吧,明天早點來,今天本來也沒打算抓多少,先填肚子再說.”

我說:“好,回去還得走上一個多小時左右.”

一行人穿好鞋,回到泉水潭洗了洗身上和臉上的泥巴,一路無話,我們帶著野葡萄,田雞,長葫蘆向著海邊的沙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