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的身份資訊已經被a城登出了,從她成為乞丐,多年沒在社會上使用這個名字開始。
a城的政府便根據記錄將她掛在了“死亡”名單上面,從而抹除她的戶口。
這事經常發生。
例如一些在戰場上失蹤計程車兵,a城的有關部們在長期未得到士兵的下落之後,會直接將其判定為“死亡人員”。
從而抹去戶口。
如果士兵在那之後回來,就會發現自己成了沒有身份的黑戶。
很難再找到工作,說不準最後還會變成流浪漢,以及危害社會的犯罪份子。
當然,如果你有錢有人脈。
那這些就不是問題。
只是木子並不是這類人。
她要有這些資源就不會吃這麼多年的苦。
——紅衣耐心的和女子說了他的推薦。
尤其是在對方被喜悅的心情衝昏頭腦的時候。
其一,木子太漂亮了,這可能會引來一些好色男人的不懷好意。
因此,需要給予木子一定程度的自衛能力。
比如推薦木子養個小妖,讓小妖護他周全。
其二,木子得融入這個社會,就得需要新的住所,工作,以及啟動資金。
這些白貓都可以提供。
住所包括一棟不錯的豪宅。
啟動資金則設定在500萬a幣左右。
至於工作?這得看木子喜歡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也不過是隻多支付10年的陽壽。
算上她改變的容顏,則是20年陽壽的總款。
——當然,一般事情很難十全十美。
除了以上這些好處,木子需要每個月來白貓一趟。
將“小妖”的生活記錄和大致情報帶來。
每個月來一次即可,積累一年時間便可不用再來。
——還有就是儘量遠離寺廟、教堂,包括道士、捉妖人以及神父什麼的。
以上,便是所有的交易和條件。
—頭腦發熱的木子並不認為這是多大的代價。
若是下半生可以過得滋潤無比。
自己這廉價老鼠的區區二十年她完全可以支付。
她同意了紅衣的建議。
選擇擁有一切。
隨後,便被紅衣從抽屜拿出一個灰色注射器。
從她的胳膊抽了大半管的白色液體。
抽取的過程有些疼痛。
但事後身子並沒有任何異樣。
面對將注射器重新放進抽屜的紅衣,木子只是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聞聲的紅衣只是微笑點頭,隨即道:“我這就讓人去給你準備住所和其他.”
他盯著木子的眼睛看了幾秒,隨即試探著問:“嗯……我讓鬼南安辦你的事怎麼樣?”
“啊?”
對方的反應比紅衣想的更加劇烈。
紅衣明顯看見木子的臉瞬間變紅。
同時懷裡的那把黑傘抱的更緊了。
“好,好的……”她有些靦腆的點了點頭。
又在紅衣準備打電話的瞬間,突然說道:“等,等一下……”“嗯?”
“能,能不能不要讓他知道……我臉……的事……”木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坐立不安。
她不希望鬼南安知道自己過去是個醜八怪。
紅衣看了她一眼,點頭道:“知道了,我會和見過你的人說一聲的,讓他們對此事保密。
這樣可以嗎?”
“嗯……謝,謝謝……”木子的聲音很低,腦袋隱約有些發燙。
她認真傾聽者紅衣的電話,直到電話裡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老闆?”
“阿鬼啊,你能上來一下嗎?”
“額,可以是可以……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這有一個黑戶的委託人,你來幫她安排一下生活吧。
上來的時候記得帶瓶38號.”
“好的,我馬上……”“安排個屁!!!”
正說著,不料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獸醫的一聲大喝。
隨後大概是手機被槍了吧,就聽獸醫衝著這邊道:“老子t天的專案多著呢,你把阿鬼調走了,老子……”“嘟……”然而,話也只說到這裡。
原因是旁邊的鬼南安已經一把搶過手機迅速結束通話。
望著已被結束通話的通話記錄。
紅衣只是撇嘴聳了聳肩。
下一刻,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望向木子,道:“你等一會兒,阿鬼很快上來.”
“好,好的……”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木子此刻的心情更多的還是緊張和期待。
——另一邊,研究所的鬼南安正在脫掉自己白大褂和手套。
面前的實驗臺上是一堆如同蟲子那般擺動著的黃符。
它們彷彿是在被風吹的遊動,然而實際上現在根本就沒風。
“你丫的就不能拒了嗎,今天多忙你不知道啊?”
獸醫沒好氣的白了鬼南安一眼。
鬼南安也不和他爭論,只是道:“下次吧,實在不行你幫著處理一下後續也行.”
“放屁,老子要有那個時間,去把【黑姬】的專案做了不行嗎?”
“別抱怨了,老闆的吩咐我有什麼辦法.”
“你拒唄,罵他呀,他又不能把你給吃了.”
這樣的回答註定迎來鬼南安的一個白眼,他只是道:“老闆讓我帶瓶三十八號上去,我記得你上次收拾倉庫時藏起來了,放哪來著?”
“38號?”
獸醫楞了一下:“那些傢伙可都是殘次品啊,老闆要那玩意兒幹啥?”
“應該是找到實驗物件給我們做資料吧,反正又不是什麼壞事。
在哪?”
“3號倉庫,就最左邊的那個箱子,底下那個.”
——鬼南安照獸醫所說去了三號倉庫。
隨即,又在滿是箱子的倉庫找到一個表面興許灰塵的寶箱。
“吱啦……”他蹲下身來,將箱子開啟。
隨後出現在他眼前的則是滿滿一箱子的透明玻璃罐。
裡面用淡紅色的液體浸泡著各種各種的東西。
有類似於羊角的黑色小角。
也有類似於不知名動物的舌頭。
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
——鬼南安掃射著這些玻璃罐。
最終,將視線挪向一個紅色的,彷彿鵝蛋大小的黑色眼球。
因為只有這個眼球在動,且一個勁的盯著自己。
“你要出來嗎?”
鬼南安低聲問著。
眼球上下晃動了兩下,彷彿點頭。
“那你得聽話.”
鬼南安將裝著眼球的玻璃罐取了出來。
下一刻,關上寶箱,放到了它原來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