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禮物”。

女人選擇把傘收好,抱在懷裡如同抱著一根黑色的柺杖。

她格外珍惜這把新傘。

同時想著去找個遮風擋雨地方,不至於讓雨傘內部的鐵被弄的生鏽。

——右腳的膝蓋多少有些疼痛。

所以走路的時候多少有些一瘸一拐。

在即將離開衚衕的那一刻。

地上的一張卡片吸引了女人。

是張白色的卡片,已經被雨水侵溼。

但從那侵溼的顏色程度可以看的出來,這張卡片剛被打溼不久。

女人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少年。

她連忙將卡片從地上撿起。

發現這是一張名片。

名片上寫著大大的三個黑體字。

——鬼南安。

其下面則是一個偏僻的地址。

——西城區,森林古墓南邊老街,白貓事務所。

—白貓事務所?女人只覺得這個機構有些耳熟。

細細回想。

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是天橋底下吹牛的流浪兒平時經常聊的都市傳說之一。

當然,在他們的口中也僅是個都市傳說罷了。

看著卡片上大大的“鬼南安”三個字。

女人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喵……”抱怨了一路的小黑總算解脫。

在到了白貓以後,它立馬從鬼南安的肩上跳了下來。

然後拼命甩水。

山蛇看著舉著一把白傘,卻依然渾身溼漉漉的鬼南安,道:“你這傘是打了個寂寞嗎?”

鬼南安只是將其中的一份早餐交給對方,然後隨便扯了個理由,道:“風太大,中途有把傘被吹跑了,所以重新買了一把。

對了,獸醫呢?”

“他去研究所了,說讓你趕緊下去.”

“那這些你幫我給老闆送去.”

提起自己和獸醫的早餐,剩下的則全都放到了前臺,鬼南安直接小跑向了研究所。

今天的這個實驗非常特殊,好像是防禦性的黑符升級。

這對主拿黑符當武器的鬼南安至關重要。

鬼南安去了地下的研究所,且整天都待在下面。

因此,也就錯過了和某人接觸的機會。

——女人是上午十一點才找到白貓的。

在來到門口的那一剎,她便呆住了。

原因是前臺山蛇的容貌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女人是個因為容貌極為自卑的人。

因此,當看到這樣一個漂亮到離譜的女性時。

容貌醜陋的她心底下意識便產生了畏縮和逃走的想法。

她不敢和山蛇接觸,只想找個角落躲起來。

只是山蛇已經率先發現了他。

“您好,請問您是來辦事的嗎?”

山蛇甜甜一笑,面色平靜,沒有因為女人的穿著有任何的特殊情緒。

但她的笑容在女人的眼裡實在太過耀眼。

女人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我,我只是……”“是來找人?”

山蛇試探性的問道。

〔來找人〕這三個字讓女人想起了衚衕裡那個少年。

原本想直接逃走的腳步下意識的停下。

好在還未等她結結巴巴的開口說些什麼,山蛇便給了她一個臺階。

“這裡什麼問題都能替您解決。

如果您需要幫助的話,不妨直接去二樓的辦公室.”

山蛇指了指通往二樓的樓梯。

聞聲的女人雖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點頭。

很快,便抱著懷裡的黑傘。

如同一個小偷那般畏畏縮縮的快步去了樓道。

儘管山蛇在女人的眼中十分耀眼,但這一刻的女人對山蛇還是徒增了很多好感。

因為她沒有因為自己渾身髒亂,並且渾身溼漉就趕自己離開。

女人想起很多不快的過去。

在他的記憶裡,所有店家的門衛也好,保安也罷。

他們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只會“呦呵”著驅趕。

亦或是嘲笑或是咒罵,更有甚者會對這自己吐口水。

總之,幾乎沒有好的回憶。

而就是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但凡有人對自己有一點點的尊重和好。

女人便會記得特別清楚,而且印象深刻。

甚至是感激不盡的地步。

——拖著正在滴水的身子。

女人最終來到了二樓的辦公室門前。

她回頭望了眼自己身後的水痕和腳印。

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因為溼漉的自己進屋似乎給事務所添麻煩了。

女人害怕有人以此為由指責自己,便不由得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