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局勢越發危機之時,幾人並未發覺,這些器靈似乎從未注意到方涼,就像察覺不到方涼的氣息一般。

器靈暴動,很快就驚醒了,血池最深處真正鎮壓的大凶之物。

血池深處,暗不見天日之處,那無盡的黑暗裡,正如血池翻滾沸騰般,它快要甦醒了,即便還未真正復甦,這秘境之內的全部血液都在發出熾熱的光,它們都感知到了,它們所守護的那位的意志正在復甦,它們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久到歲月年華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它們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萬般無悔,只望一人。

周遭霎時血煞沖天,血池翻滾,陣法外血坑血柱直頂石壁頂部,這些暴動的器靈更加瘋狂,更加激動。

頓時讓幾人壓力大增,幾人本以為只要面對這些這些暴動的器靈,畢竟這些器靈就讓幾人覺得險之又險了,而接下來要面對的,即便現在還未知曉,就已將讓幾人只感命絕於此。

洞府外,唯一倖存被冰封的傀儡在熾熱血液的幫助下,化去寒冰,深坑裡面的全部血液與傀儡融為一體。

而今這具披甲傀儡周身鎧甲在血煞之氣的包裹之下,更顯得威風凜凜,氣息比之先前更勝百倍,傀儡看著大開的洞府大門,沒有絲毫猶豫的衝了進去,勢必要將闖入者全部斬殺殆盡。

而外面的冰霜楚玉溪二人也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些血屍在伏地顫抖,好像遇見了什麼讓他們極為害怕之物。

冰霜很快就感知到了暴動的氣息的方向,順著狂暴氣息的方向,來到了深坑旁,看著深坑裡遍地的盔甲碎片,以及遍地前不久激烈戰鬥的痕跡,冰霜絲毫沒有懷疑的走進了洞府之中。

冰霜相信洞府裡,一定有自已想要的答案。

楚玉溪則與冰霜不同,楚玉溪則有些害怕,畢竟看樣子令那些血屍害怕的源頭就在這洞府裡面,楚玉溪可不敢這麼無知無畏的就走了進去。

最後要不是為了沈洛瑤,楚玉溪發誓,自已絕對不會這麼不理智的將自已置於危險之地中,不過好在前面還有一個探路石,楚玉溪只能這樣自我安慰自已。

沈洛瑤在陣法外面是絕對不打算進去的,無論如何,沈洛瑤都不會輕易在男人面前顯身,畢竟相比較男人,沈洛瑤還是更相信人性。

先前若非為了擾亂局勢,沈洛瑤未必會出手救方涼一命,一切都是為了讓裡面這幾人打的在激烈些,這樣沈洛瑤自已方才容易從中獲利,不然沈洛瑤可不會自信到自已能從一群大男人手中安然獲利,不付出些代價怎麼可能呢?甚至自已也可能要搭進去。

不過現在情況不對勁,沈洛瑤本想見勢不對就此退去,可是傀儡衝進來的動靜太大了,沈洛瑤覺得自已還是先原地不動再看情況覺得吧?

畢竟前有危險,後路被堵,反正裡面那幾人肯定比自已這個無所依靠的柔弱女子更加著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