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沅知道導演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也沒拒絕,接過劇本之後隨意翻動掃了兩眼,就表示自己可以了。

導演:“開始你的表演!”

故沅不會演戲,做出來的動作生硬無比,除了臺詞念得一字不差之外,其餘的簡直就是一塌糊塗。

“我的表演完了.”

導演此時已經沒話說了,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心軟。

故沅從面試室出來之後,就對上了橋西那雙發光的眼神。

“怎麼樣?導演是不是覺得你特別棒?”

橋西一臉驕傲的在故沅耳邊誇道。

故沅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讓他清醒一點,“你說出來自己信嗎?”

橋西頓時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仰天淌淚道,“我就不該對你抱有期望.”

故沅雙手插兜,毫無雜念的勾了勾唇,“這個角色已經內定了,試鏡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你別想太多.”

橋西聞言立馬變了臉,笑靨如花道,“我就知道不是你的問題.”

故沅走到長廊的最後一個座位上坐下,伸直了長腿,愜意地靠在椅背上。

她闔上眸子,混沌的腦海裡夾雜著她前世的畫面,還有一些不屬於她的零碎記憶。

沒人知道真正的故沅已經死了,而她是藉著故沅的軀殼活了下來。

“故沅,故沅,你哪裡不舒服?”

橋西見她突然慘白了臉,忙伸手去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

“沒發燒啊!”

橋西奇怪的嘟囔著,臉上憂心如焚。

“姑奶奶你可別嚇我.”

他剛要上手將她抱起來,準備去醫院檢查一下,就見故沅皺著眉頭,緊接著輕喘了口氣,才慢慢緩過神來。

橋西現在看故沅的眼神跟看瓷娃娃似得,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掛了。

“姑奶奶你剛剛可嚇死我了.”

“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故沅抬手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輕聲解釋道。

橋西以為她是想起了那個要逼死她的老賴姨媽,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家故沅明明這麼好。

見故沅面色漸漸恢復如常,橋西這才鬆了口氣,兩人就這樣在長椅上乾坐了幾分鐘,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你不是試鏡結束了嗎?咱們為什麼還要坐在這兒?”

故沅放下了手,將目光轉向面試室門口,恰好虞瑾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她摸了摸有些發癢的手指,心情頗為愉悅道:“等人.”

橋西不明所以的縮了縮鼻子,一臉疑惑,“我怎麼不知道你有熟人……”還不等橋西說完,故沅就從橋西拿在手裡的包中翻出一張黑色名片,快速地揣進自己兜裡。

“他來了.”

眼見著男人就要從自己身邊路過,故沅起身直接伸出一隻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橋西震驚地看著自家藝人沒臉沒皮的湊到男人面前,甚至不知死活地衝他眨了眨眼道,“帥哥,我剛剛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

男人陰沉著臉,剛要回一句“不怎麼樣”,他就感覺腦袋發昏,心口一緊,好似胸口被細細密密的針紮了一般,痛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就倒在了故沅身上,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