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外人,還不知如今是什麼朝代……”“那你奇怪的出現在半空,難道是被佛祖劈了?”
“答對了小強.”
“我不叫小強,我叫小嬋。
嶽小嬋.”
少女依舊笑嘻嘻的:“不用套我話,我的名字又不是什麼秘密,不像某些人,嘴巴里沒一句實話。
這大周立國已經千年,還有問朝代的,而且這袈裟布料華貴無比,你裝山裡人也不要裝得這麼假.”
薛牧心知自己的說法完全無法取信於人,不過看起來她們好像也不是太較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不科學的世界發生各種不科學的事都司空見慣,她們沒覺得突兀出現在半空算什麼太值得認真的事情。
而且好像她們也很魔性,明明不信你,卻也沒生氣,似乎覺得你滿嘴謊言挺正常的……只是這丫頭年紀小,對世事還有天然的好奇心,才好奇寶寶似的多和他扯了幾句,說是問話,倒不如說找人聊天解悶的意味更濃點兒。
換了她師父那種當人芻狗的態度,管你哪來的,能為我所用就用,不能用直接宰了,誰耐煩和你羅嗦?還有這大周……千年是不是誇張了點?八百年的話倒還有可以對得上號的。
不過八百年那個周,應該還沒和尚吧……薛牧小心試探道:“春秋?”
嶽小嬋眨巴眨巴眼睛:“春秋是什麼?季節?”
薛牧醉了,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判斷到底是這個世界完全不同呢,還是隻不過因為這個丫頭太文盲而已。
想了半天,只好道:“就是那種……有很多不同的思想流派在碰撞的文明.”
嶽小嬋定定地看著他,好半天才道:“如果你嘴裡這個叫做春秋的話……那如今就是春秋.”
“……”薛牧無言以對。
你特麼告訴我這大週一千年了還在春秋?嶽小嬋隨意道:“武道百家,爭鳴千載,可不就是你所謂春秋麼?”
好吧,所謂的百家,居然是武道……薛牧終於徹徹底底的確認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個大周和自己所知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那個世界的歷史知識應該完全拋開,否則要被坑死。
嶽小嬋又道:“我看你是什麼毒宗的,只是修煉不得其法,不但什麼都沒練出來,倒是藏了一身奇毒。
不過好處倒也有一點,一般人懶得殺你,免得還要燒掉防疫.”
“……”行吧,這年頭文盲都懂防疫……嶽小嬋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陣,終於好奇心盡,有些無聊起來:“走了走了,沒勁.”
話音方落,咻然消失不見,一點徵兆都沒有,直如鬼魅。
薛牧看著空蕩蕩的車廂,“砰”地一下倒在床上,直到此刻他才放開了一直緊繃的神經,有心思整理一下面臨的環境。
雖然這小妹妹態度算是不錯,一直笑眯眯的,活潑健談的樣子,可最後終於還是表現出了骨子裡對於弱者的輕視之意。
看來至少在這幫女人的眼裡,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其他什麼都是旁枝末節,指望靠才華泡妞之類的,估計是想都別想。
如果這是此世普遍性的態度,也難怪許多穿越前輩拼死拼活的練功,這種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實在不怎麼好受。
可是練武嘛……自己今年都二十七了,又是來自完全不同的文化,這時候開始練,跟這些從小在修行氛圍里長大的土著比起來練得過誰啊?又沒有金手指……薛牧伸出手掌看了一眼,穿越的起因就是被一個青銅片劃破了手,這個青銅片和這方世界必有重要聯絡,得想辦法從這幫女人手裡要回來,說不定就是個金手指呢?一看之下,薛牧猛地坐直身子。
手心裡沒有被劃破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奇怪的花紋?薛牧急忙起身,坐到車窗邊,對著陽光仔細看了一陣。
確實是花紋,一道青色的波浪狀花紋,和之前得到的青銅片上的花紋一模一樣,只有指甲大小,看著就像是紋上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