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第一名是何川予,第二名是趙廣凌。

雖然三場試煉沒參加導致積分缺失,但經過這段時間不斷地接取任務,二人依舊得到了積分榜前二的位置,這也是毋庸置疑的。

蘇笠秋排第十三,這也沒有什麼意外。

法門欠缺的他多場試煉分數不高,還有三場試煉沒有參加,若非也不間斷的接取任務,他的積分都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分數。

而蘇笠秋一個凝氣黃境能有如此高的積分,眾人都把他歸功於蘇笠秋的肉體強度上。

也因此,即便蘇笠秋積分如此之高,眾人也依舊不為所動,反而一個個都面帶嘲諷,顯得頗為不屑,根本沒有人看得上蘇笠秋的這個積分排名。

在他們看來,蘇笠秋的行為,不過是自毀前程以換取苟延殘喘的機會罷了。

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行將淘汰的名單。

本來蘇笠秋還以為白草和朱虯絕對不會被淘汰了,畢竟他們這段時間接取了不少任務。

卻沒想到,最後一名的位置出現了重疊,人數足有七名之多,而白草和朱虯也在其中之列。

“怎麼會這樣!?”朱虯滿臉不可置信。

這段時間他們接取任務的速度極快,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穩定不會被淘汰的啊,怎麼會在末尾,而且還有這麼多跟他們積分相同的人!

二人看向蘇笠秋,蘇笠秋也面色凝重的看著積分榜。

最終,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方靖唐身上。

看那傢伙滿臉得意的表情三人也能猜出,這傢伙在最後時刻必然是做了什麼。

“主人,怎麼辦?”白草有些擔憂。

“放心,血色閣的末位淘汰是為了激勵弟子,他們不會讓這麼多人都死掉的。”蘇笠秋安慰。

果然,冗狻指向榜單末位。

“由於被淘汰的人數過多,眾長老商議決定,讓末位弟子展開淘汰戰,,勝率最低的三名弟子,將成為本月被淘汰的弟子,至於被淘汰的後果......就不用我贅述了吧?”

此言一出,白草和朱虯二人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蘇笠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去吧,起碼這對你們來說,也算是把機會掌握在自已手中不是嘛?”

“可是......”朱虯有所猶豫。

蘇笠秋笑著安慰,“你們已經不是一個月前的自已了,相信自已一定能成!”

蘇笠秋的鼓舞令二人心中一振,立馬鼓足勇氣準備迎敵。

第一場,便是白茶與一個凝氣黃境的墊底之輩的較量。

從一開始,白茶就展現出自已的成熟,並不急著進攻,而是透過進攻時的破綻找取機會,試圖從中獲取勝利的可能。

戰鬥如火如荼,蘇笠秋卻悄然湊到了冗狻身邊。

冗狻似乎猜到了蘇笠秋的意思,笑眯眯的指著場上的白茶。

“你小子挑人的眼光有一手,這丫頭雖然凝氣才一個月,但戰鬥經驗老辣,未來如果你能尋到寶藥改變其體質,也未必不是一個好苗子。”

聽到冗狻的話,蘇笠秋頓時明白了其中意思。

“這還真是您安排的?”

從一開始蘇笠秋就感覺不對勁。

之前他們瘋狂接任務的時候,方靖唐那幫子人還在懶散,因為他們已經從那一群人中尋得替罪羊,如今怎麼就這麼快追上積分了?

冗狻笑眯眯的,像是完全沒注意到蘇笠秋那有些生氣的神情。

“相信我,到了日後,你一定會有所抉擇,就提前安排些計量給你考量一下這二人的水準,總勝過到時那刨骨刮心之痛。”

“考量?考量什麼?”蘇笠秋疑惑。

冗狻淡笑回答,“考量這二人對你來說的作用和權重,是否要比何川予和趙廣凌高啊。”

蘇笠秋蹙眉,“冗老,我覺得這樣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冗狻搖頭。

“這二人本就是透過你才能凝氣,本身的資質已經足夠差了,如果心性再不考量一番,帶著這二人的價效比就過於低了。”

“這不是算賬,冗老!”蘇笠秋反駁。

“這就是算賬。”冗狻淡淡的道。

“若出變故,你只能帶走兩人,四人間你就必須做出選擇,與其到那時難以覺得,不如現在我先替你看看。”

見蘇笠秋不說話,冗狻笑了笑。

“你會有這想法我能理解,心存善意是每個修士入門前最大的障礙。”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所頂替的,也是一條人命的名額,就算不從你身上出發,如果這二人在資質不足的情況下還沒有些過硬的心理素質,那我又何必讓他們活著?”

“與其如此,我還不如把生的希望留給其他更有抱負的人,豈不更好?”

這次,蘇笠秋沒有反駁,默默地低下了頭。

“如此這般,是否太過殘忍?”

像是撥算盤一樣籌算著他人死活,這樣的作法實在有違蘇笠秋救這二人的初衷。

他沒法反駁冗狻,實際上冗狻說的也是對的。

見蘇笠秋默不作聲,冗狻拍了拍他的肩膀。

“修士的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叢林,適者生存,弱肉強食,僥倖之人能活一時,真正強大的人才能恆遠。”

“小子,我看不到你的未來究竟在哪,但起碼,肯定不會在這血色閣止步。”

“到那時,你身邊人的水平也必須跟上你的步伐,否則不是被你自然淘汰,就是以更殘忍的方式死亡,與其如此,不如在這裡見見真章。”

“若是真金自然不怕火煉,若是廢鐵,那就讓他們自已在這發揮最後的餘熱吧。”

戰鬥如火如荼,白草和對手都已經纏鬥至精疲力竭。

事關生死,即便二人體內靈氣已然耗盡,也都宛若亡命徒一般死死纏鬥在一起,像是兩個街頭小混混打架一樣,提檔、扯發、撕衣、朝著敏感部位猛擊......

明明白草是個女孩子,可上身衣物被撕得粉碎、嬌軀袒露在外卻依舊視若無睹,目光依舊死死地鎖定在對手身上,生怕一不小心露了破綻。

這一刻,沒有什麼禮數,沒有什麼教養,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

那都是給活人的說教,這場戰鬥,只有站著的人才有資格說禮數!

最終,白草以驚人的意志力站到了最後,而她的對手也因為力竭而就此昏厥了過去。

“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