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要來新室友的第二天,就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鋪床的鋪床,收拾的收拾,居然還有幾個人在打掃衛生。
焦平幾人坐在床上,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來了個祖宗麼?
“你們就是我的室友?我叫劉勝利。”
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的青年,眼神淡淡地掃過他們幾人,開口道。
“你好,我叫何程鵬,他叫焦平,他叫賴冠。”
見焦平和賴冠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何程鵬接過話,主動介紹道。
“都哪裡人啊?我就係港城銀啦!”劉勝利眼皮子都不抬,隨口問道。
“他倆是內地來的,我是港城的。”
何程鵬也不想和他多說,又實在架不住一群人虎視眈眈的樣子,硬著頭皮回答。
聽到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劉勝利便不再開口,只是指揮一群人收拾完,就一起出去了。
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何程鵬苦笑一聲:“這估計不是個好伺候的主。”
“啥來路?這麼大的架子,比俞承平擺的譜都大,你們港城有姓劉的大家族?”
賴冠看到擦得陳光瓦亮的宿舍,那被簾子圍得嚴嚴實實的床鋪,咂舌道。
“不知道,估計是官家背景,不是那幾大家的人,那幾家沒有姓劉的。”
何程鵬搖搖頭,搜刮一下腦海裡的記憶,表示沒聽過這麼個名號。
“估計是,這個做派還不像是小官家子弟,一時半會摸不清性子,以後你們說話做事都注意點兒。”
焦平點點頭,同意何程鵬的觀點,就劉勝利那副高調的樣子,猜測道。
“無所謂啦,反正好處就處,不好處就少接觸。我們也很少在宿舍的,大不了以後我就睡覺的時候回來。”
賴冠說完,翻身起床,看到床門口乾淨的地板,他實在不忍心下腳,想了想,踮著腳尖去的廁所。
那個小心翼翼地樣子,把焦平和何程鵬看得忍不住想笑。
還別說,雖然劉勝利人看著不太好處,但這衛生看來是不用擔心了。
幾人為了儘量不搞髒宿舍的衛生,走得輕腳輕手,一點都不自在。
“啊……我終於活過來了,從早上就沒呼吸正常過。”賴冠現在宿舍樓下,深深的呼吸一口,感嘆地說道。
焦平倒是沒這麼誇張,卻也不舒暢,一想到以後要和這麼個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希望他這個狀態不是長久的吧!不然有得熬咯!”
幾個人在食堂吃過午飯,直接去自習室學習,準備晚點才回宿舍。
一直到自習室關門,幾人無奈的對視一眼,收拾東西回宿舍。
還好劉勝利出去沒回來,幾個人輪流洗漱完就上床睡覺,明天又是新的一週。
劉勝利和他們不是一個系,幾個人中午回宿舍才看到他,還有一個穿得妖豔的女人,正對著幾個人的床指指點點。
看到被正主逮個正著,那女人有點不自在,扭過頭和劉勝利撒嬌。
“哈尼,你真的要住在這裡嗎?就不能申請住在校外嗎?”
劉勝利一臉不耐煩說道:“是的,不住這裡住哪去,我再說一次,我是學生,別把你那套放我身上,以後這兒你少來。”
那女人臉上慍怒,跺腳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是不是學校有誰迷住你了?不行,我非得把她找出來。”
“行了!就有又關你什麼事?你管東管西還能管到我頭上?不就是睡過一兩次嘛,還真把自已當成管家婆了?”
劉勝利不屑一顧,甚至對女人的撒潑有點厭惡,皺眉直接吼過去。
焦平幾人默默地放下東西,對視一眼,尷尬的笑笑,隨即轉身離開寢室。
“哎,今天中午,怕是回不去宿舍睡覺了,這都什麼事哦!”
離宿舍遠點,確認說話聲音不會被寢室裡的人聽到,何程鵬一巴掌拍在自已額頭上,很痛苦的哀嘆。
焦平倒是覺得好笑,何程鵬這個人向來都是笑嘻嘻的,性格很好,很少看得到這種生動的表情。
“算啦,就當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迎新儀式吧!雖然我們不在,也算是給他留足面子,希望以後少點這種么蛾子才是。”
賴冠很鬱悶的搖頭嘆口氣,像是安慰自已又像是安慰二人。
“走吧,正好我請你們去食堂二樓吃飯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休息休息好了。”
屬實沒辦法在宿舍待,賴冠回頭招呼一聲,三人並肩朝食堂走去。
港城大學的食堂有三層樓,一層是學生公共食堂,二層和三層對外營業,很多有錢人家的孩子或者一些年輕老師,都喜歡到二樓吃飯,選擇多樣且味道不錯,除了價格稍貴一些。
正好吃飯的時間,食堂里人潮擁擠,焦平幾人找到一個角落,相對安靜一點,正好遇到幾個學長吃完飯離開。
幾人點了個蜀味一鍋香,花了賴冠三十元,吃得叫一個津津有味。
“這日子真舒爽啊!難怪人人都想做個有錢人。”
幾人吃完飯,賴冠癱坐在座椅上,心滿意足地說道。
“要是潤良還在就好了!”
不知怎麼回事,何程鵬就突然很想喬潤良,可能是一直和喬潤良同行久了,又或者是被劉勝利這麼個奇葩影響到了。
“誰說不是呢?這社會,好人不長命。你看潤良離開這麼久,他救的那家人何曾出現過?所以啊,做人還是要自私點好,不然最後能記住你的人很少,留給愛你的人一生傷痛。”
賴冠也被帶動情緒,莫名地感傷起來,其實自已才是最無牽無掛的人吧?
何程鵬點頭,想到潤良他爸媽就覺得心酸:“是啊!潤良爸媽一夜之間白頭,喬媽媽更是差點就直接跟著去了。”
焦平想到自已,大抵在那世界也算是沒了吧。如今有人填補他不在的空缺,給媽媽和妹妹同樣的關愛,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無論如何,都量力而行。”
焦平酸澀一笑,淡淡地說道,聲音彷彿從雲端傳來,讓賴冠二人聽得莫名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