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一連在腦門上拍了三下,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撮白色毛髮,猛的吸進自己的鼻子,口中大喊道:恭請聞香老祖宗速上吾身!一連唸了幾遍
而後渾身就是一陣劇烈的顫抖,臉上脖子上開始長出細密的絨毛,手上的指甲暴長了好幾寸,身上的炁場和之前截然不同,壓迫感撲面而來。
這是請神術?還沒來得及多想張麻子一張嘴,從他的空中吐出粉色霧氣,這股霧氣擴散的極快眨眼間便瀰漫在這山洞之中。
不小心吸進鼻子一點,強烈甜膩的味道直衝我的腦門,頓時只覺小腹一陣燥熱蔓延至全身上,心臟也跟著狂跳不止。
草!還真是隻狐狸精,難不成是他們聞香教的老祖宗?
不太可能,要真是他們聞香教的老祖宗可得有一千多歲了,再牛逼估計也成狐狸幹了,要說是那位老祖宗的狐子狐孫還差不多。
雖說如此但也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抗衡的。
反觀楚芸也是和我一般面色潮紅,她之前身上雨水打溼,玲瓏的曲線畢露,看的我差點把持不住。
緊忙用嗜血蟲打起精神這股燥熱強壓下去,
快走!出了這山洞,這霧有古怪!我對著楚芸喊道。
楚芸看我剛才的神情有些不對,有些羞惱的瞪了我一眼後率先跑出了山洞。
我緊隨其後,出了山洞冰涼雨水打在身上這股躁熱才算是徹底壓下。
張麻子自從施展了請神術後他四肢著地的速度變得極快,強大的炁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幾個閃身之後直接奔著我來了,我只能憑藉著魔神真身勉強與其過了幾招,可結果便是被單方面的戲耍,好在這傢伙對我沒有殺心,似乎只想要活捉我。
看來這兩人還真是為了魔種來的。
反觀楚芸就沒有那麼樂觀了,被上了身的張麻子可不會憐香惜玉,招招都是奔著她要害去的。
要不是我算準了他不會對我下死手,拼了老命用肉身去擋,恐怕她早就橫屍當場。
縱然如此她也被利爪抓的渾身浴血,衣著破爛春光乍洩,我他孃的甚至有些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
楚河那邊情況也是不容樂觀,連續兩次都被那瘦高喇嘛抓住機會敲了兩下他的皮鼓。
鼓聲在這大山裡顯得非常突兀,楚河眉頭皺起臉色潮紅,顯然也是中招了,好在瘦高喇嘛的皮鼓法器一次只能對付一人,如若不然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要好。
這楚河也是個狠人明明已經中招,可還是咬牙忍住,愣是一聲沒吭,手上的弓箭更是沒有慢上幾分。
這邊的戰局算得上是一邊倒,如若繼續下去被生擒是早晚的事情。
聞香教的兩位護法,真正麻煩的就是五行遁術。
我的那位便宜師兄劉三水曾和我說過,這世上修行者的術法萬千,無論施法者的法術有多麼厲害,凡是術法必有其破綻,就看能不能找得到。
大衍五十,其用四十九,老天爺凡是都會留下一線生機,這就是法之必限。
想到此處我心中便想起一門法術,這門術法用在這種情況之下說不定會有奇效,這只是這種術法的門檻有些高,我第一次使用不一定會成功。
事到如今也只好玩命一搏了。
此時的張麻子似乎耐心已經被耗盡,全身上下綠色的霧氣暴漲,手上利爪也跟著變長了幾分,顯然並沒有繼續留手,應該是怕繼續耗下去事情有變。
張麻子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直奔我而來,從這幾乎已經凝成實質妖氣上來看,這狐狸精的道行肯定非比尋常。
而且這還只是張麻子用請神術請來的分身,估計連本體的實力十之一二都不如。
而我把心一橫,那股不要命的狠勁又上來了,絲毫不進行躲避,反而腳下發力直愣愣的撞了過去,這一幕看得楚芸大驚失色,口中忍不住喊道:陸一平,你瘋了!
因為這一舉動在她看來無疑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的確修行中人在交手時往往需要提前掉動身體裡的“炁”,一但調動以後在想散去就難了。
此時的張麻子沒有像之前那樣留手,我本來底子就薄,這時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對方拉到和我一樣的水平線之上。
這種方法就是貼身纏鬥,如同兩個街頭混混打架一樣混做一團,滿地打滾,連咬人再帶上薅頭髮,釦眼珠子什麼的無所不用其極。
這種情況繞是對方是個武術大宗師也發揮不出幾分實力。
但是這種方法有三種缺點,因為修行者不是普通的街頭混混,二人貼身纏在一起就幾乎和賭命差不多,兇險異常。
二是動作太過不堪入目,凡是要點臉面的江湖中人都不會這麼幹。
最大的一個硬傷便是如何與人纏在一起,一些本事高的人一旦發現對手有這種意圖一般都會迅速拉開距離。
還有現在凡是會兩下子的幾乎不會使用這招,只是因如果一碰到對手就用這招,他孃的辛辛苦苦練功還有什用。
況且如果遇到不如自己的又該怎麼辦?
這些都是我那便宜師兄教我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種不要臉的打法最適合我了。
不能否認的是這傢伙說得沒錯,這種方法對於沒有底子的我來說非常的適合。
砰!的一聲!兩人瞬間就撞在了一起,在地上一臉連滾了幾圈,我憑藉著魔神真身的效果,抓住他的雙手,多出來的條真魔氣凝聚而成的手臂攥成拳頭,朝著張麻子的臉上猛錘。
嘿嘿!誰讓咱多了隻手呢?
這幾拳力量極大,他腦袋下面的地上都被砸出個坑來,反觀這傢伙也只是根沒事人一樣搖了搖腦袋,沒辦法這家身上的妖氣實在在過濃烈。
他似乎被我惹惱了,張開他的打嘴朝著我的脖子就咬來,我見此控制著第三條手臂死死的抵住他的脖子,此時的張麻子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他了。
他的嘴巴里全是野獸一樣的獠牙,上下兩顎已經張到不可思議的角度瘋狂撕咬嚎叫。
我兩個誰也耐何不了誰,場面一時有些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