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講述已經到了凌晨,我們要做的事見不得光,打車去就不用想了,好在劉三水白天已經將車租好了,我們兩個開這車直奔廢舊廠房,等到了地上我們兩個人都傻了!

瘋老頭的屍體不見了!我和劉三水幾乎將整個廢廠房翻了個遍就是不見其蹤影,其餘的六具屍體到完完整整的呆在原地,瘋老頭之前坐在地上的痕跡還在屍體卻不翼而飛。

我的心臟狂跳,是不是瘋老頭還沒死!我脫口而出。

劉三水面色嚴肅的搖了搖頭:不會,我確認過。

你們這些修行中人不是有什麼假死的法門嗎?也許瘋老頭就是用了這種法門,給你們來了個金蟬脫殼也說不定。

他瞥了我一眼笑眯眯的說道:你在質疑我?

我見他笑的不懷好意,又打不過他,只能尷尬的擺了擺手。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耐下心來和我解釋:我當時檢查的很仔細,不只是他的肉身死了,就連魂魄也已經魂飛魄散,所以假死是不可能的,屍體不翼而飛只有一種可能;被給人偷走了!

我聽完感到非常奇怪,什麼人會沒事閒的偷一具屍體,他偷走瘋老頭的屍體又能幹什麼呢?突然之間我脊背發寒,有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於是苦著臉問劉三水:偷屍體的人會不會是衝著魔種和魔經這兩樣東西來的!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說了一句此地不宜久留,便催促我趕緊把其餘的六具屍體給埋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應該被我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我們兩個將屍體草草掩埋後回了旅館。

我這一路上擔驚受怕,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到了旅店也還是不放心,擔心自己一覺醒來發現又被人給綁了。

半個多月之後劉三水的師父情況趨於穩定,他們二人不等醫院方面的批准便偷偷出院了,按照他師父自己的說法就是,有些傷在醫院根本不可能治好,況且醫院人多眼雜非常的不方便。

劉三水便在本市的郊區租了個廉價農家院,我有些好奇這二人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在醫院的時候面對鉅額手術費都顯得分外爽利。

鑑於現在我的情況也只好死皮賴臉的跟著二人。

劉三水對我和他們住在一起這件事十分不滿,認為我就是一白吃白喝的,吃飯的標準都不一樣,這傢伙他師傅葷素搭配還有熱湯。

而擺在我們兩個面前的只有吃一口能把人給齁死的一碟鹹菜和上一頓吃剩下的饅頭。

但凡我有夾一口葷菜的意圖,就能看到劉三水威脅的眼神,心說這是一狠人,扣門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吃完飯之後他師父把我們叫住對著我說道:你的具體情況三水已經和我說了,可以確定的是魔種就在你的身上,而且我並不知道如何將魔種移除,這世上估計只有我師弟毛二狗知道,但是現在他已經死了。

我連忙說道:可毛二狗口頭傳授給我一本經書,並沒有給過我什麼東西。

魔種無形無質,你可以理解為一種意志,就算你不去刻意修煉魔種也會伴隨著你的餘生潛移默化增長,什麼時候會爆發是隨機的,劉三水的師父對我解釋道。

那我豈不是必死無疑了嗎?我此刻心如死灰。

劉三水的師父搖了搖頭:未必,我教祖師一清道人也曾身懷魔種而且並未死於魔種的副作用。

我看過你的命格;陰陽混沌,五行不分;這種命格比普通人更難修行,極其罕見。

普通人想要修行需要命格之中,金,木,水,火,土必有盈缺,而你陰陽五行混雜,天生不適合修行,魔種在你身上也許會有所不同,毛二狗選擇你不只是八字契合,這也重要原因。

突然他話鋒一轉表情嚴肅道:陸一平,你願意入我清教嗎?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給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

他見我沉默不語繼續說

;我清教發源於長白山一帶,創教祖師名為陳摶景,號一清道人,以“心有一點靈光駐,天下汙濁皆自清”為行事根本,一清道人之名便由此而來,後人也稱清教為一清道或一清教,清朝時期正式改名為清教。

讓你入我清教主要有兩方面原因,其一便是魔種和魔經最早發現於清教,關於魔種和魔經的資訊只有我們知道的最全面。

其二便是我們需要對你進行監督,我們清教有顯、隱兩脈,隱脈修習魔經,顯脈修行道家正統法門,傳有專門壓制魔種的方法,可以在你失控時進行壓制。

我這次並沒有猶豫當即答應道:我願意入清教。

他點了頭:入我清教者須知我清教有四大戒律務必遵守。

戒律一:不得作奸犯科,姦淫擄掠。

戒律二:不得無故殘害普通人。

戒律三:不得隨意傳授顯、隱兩脈修煉法門。

戒律四:顯脈弟子不得修習魔經。

這四條戒律之外我清教弟子百無禁忌。

說完遞給我一個羊脂色玉佩,我知道劉三水也有一個只不過他的是黑色的,兩者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個完整的陰陽魚。

這是隱脈弟子信物你切記收好,我雖然是領你入教之人,但並不是你的師父,我師弟毛二狗算的上是你半個師父,你我以後以師叔師侄相稱,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你師兄三水。

說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院子裡只剩下我和劉三水二人,他扔給我一袋子,我拿在手裡有些沉,有些好奇的開啟,發現正是瘋老頭用的那副鐵爪,仔細觀察發現甲片上幾乎都篆有符文,最明顯的地方刻著小篆“鎮獄”二字

摸了摸腦袋沒有明白什麼意思,他白了我一眼一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的表情:這是師父讓我給你的,我師叔既然已經死了這東西自然也就歸你了,玉佩和這東西保管好,這對鐵爪和玉佩是你們隱脈信物,弄丟了你就可以去死了。

我十分狗腿的湊到他面前:這東西我不會用啊,不如師兄指點指點?

他笑眯眯的的說道:好啊,師弟。

我聽完有些激動想著以後誰想欺負我,我就帶著這對鐵爪狠揍他一頓,想想都覺得牛逼,於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想要使用這對鐵爪需要晨昏三扣首,早晚一炷香,對敵是需要大聲唸誦:鐵爪呀鐵爪請賜予我力量吧!

我聽完臉都黑了,知道這傢伙又在耍我,壓下對著他的那張笑眯眯的臉狠踩幾腳的衝動。

我低頭戴上那雙鐵爪,鐵爪觸感有些涼絲絲的,鐵爪內部和面板貼合緊密,鐵爪指關節處活動靈活絲毫沒有別扭的感覺,戴上之後反而有點舒服。

我正研究的起勁,冷不防的大腿上捱了一腳,我對著劉三水怒道:你幹嘛?

這傢伙悠哉的躺在躺椅上,搖著扇子指了指桌上的碗筷:白吃白喝了這麼久,既然入了師門以後這些雜活瑣事都由你負責,我清教從來不養閒人。

我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太他孃的欺負人了,心中暗自打算等我將這對鐵爪研究清楚第一個就要揍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