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川實在猜不到了:“行吧?那趕緊走吧,我倒要看看你想給我看什麼。”

廖奇友嘿嘿一笑,然後繼續往前走。

然後兩人就上山下山,又上山又下山。然後左走右走,接著穿過一片山,最終來到了一片農田的小路上。

星川被繞得有些頭暈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呀?都走了一個小時了。”

“到了。”廖奇友在農田中央的一棵松樹下停了下來。

星川左右望了望,最顯眼的就是面前的這棵松樹。

松樹大約有10米高,下方的草已經被人鏟乾淨了,而且還有一個墓碑在松樹正下方。

墓碑面前還插著已經滅掉的蠟燭和香。

星川看著面前的墓碑,無語道:“所以......你帶我走了這麼久,就是來看這個墓碑?”

“當然不是。”廖奇友直接無視墓碑繼續往前走,當走到一條小溪旁停了下來。

星川也跟了上去,但除了面前的一條小溪,和小溪旁的一些樹以外,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廖奇友看向星川:“好了,這回我們真到了。”

星川沒說話,四周顯得十分安靜。

“嘎嘎嘎!”空中幾隻鳥飛過。

由於4周非常安靜,空中鳥的叫聲聽的十分清楚。

“所以......你到底想帶我來做什麼?”星川無語道。

還沒等廖奇友開口,天上的鳥可能覺得他非常的無聊,所以決定送給他一個禮物。

“小心,快躲開!”星川看到了天上掉下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連忙開口提醒。

“躲什麼?”廖奇友話剛落下,突然感覺腦袋一熱乎。

他感覺到了什麼黏糊糊熱熱的東西掉到了腦袋上。

廖奇友伸手摸了摸腦袋,然後定睛一看,發現手上有一坨鳥糞。

“臥槽!他喵的,哪來的死鳥!”廖奇友直接跑到了旁邊的小溪,不管水有多冷,直接就開始洗起了頭。

洗完頭後,廖奇友渾身凍得發抖:“臥槽......有點冷呀......”

星川好心提醒:“如果感覺冷,就回家吧,別凍感冒了。”

廖奇友看向天上的太陽:“放心吧,我沒事,讓太陽曬一曬就好了。”

“好吧。”星川無語了,繼續問道:“話說回來,你到底要帶我來做什麼?”

“好吧,那我告訴你吧。”廖奇友認真開口:“我......要帶你來抓螃蟹!”

「捉螃蟹」三個字在星川腦海中反覆迴響。

他在廖奇友的眼中彷彿看到了「神經病」三個字。

星川沉默三秒後,問:“你告訴我,今天是幾月幾號?”

“1月1日,元旦呀,怎麼了?”廖奇友撓撓頭。

他完全搞不清楚星川為什麼要問這個?

星川無語到了極點:“這麼冷的天氣,你他喵想去抓螃蟹?你就這麼想被凍死呀?”

被這麼一說,廖奇友恍然大悟:“你說的對呀,現在很冷,但是不代表沒有螃蟹啊。”

“這是重點嗎?”星川一手捂臉:“重點是現在那麼冷,你要怎麼抓?”

“當然用手抓呀,當時我們也是這麼抓的。”廖奇友一臉認真的回答。

被這麼一說,星川也想起了當時來這裡抓螃蟹的時候。

但不想還好,一想起來更無語了。

星川后退一步,他害怕傻會傳染。

雖然承認自已不是很聰明,但也絕對沒有廖奇友這麼蠢。

星川繼續解釋:“當時是夏天,現在是冬天,反正要抓,你抓,現在太冷了,我不抓。”

被這麼一說,廖奇友也反應了過來。

他也覺得現在確實很冷,不適合抓螃蟹,但想到來都來了,如果不帶點什麼回去也太可惜了。

廖奇友想了想,問道:“要不......你抓一隻螃蟹送給你女兒當寵物養?”

“啥?”星川瞪大了眼,一臉震驚的看著廖奇友:“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都知道我的是女兒,哪有女孩喜歡養這些東西的。”

廖奇友理直氣壯的回答:“但我記得你大女兒,之前還抓壁虎玩來著。”

星川被這麼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

見同學不說話,廖奇友繼續勸:“反正來都來了,就去找找唄,要是真抓到了就送你了。”

星川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跟你去抓,而是現在真的太冷了。”

“那我們就沿著小溪找找唄,說不定有出來曬太陽的螃蟹,這樣就好抓了。”廖奇友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你......”星川已經不想說話了,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接著兩人沿著小溪一直往上走,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小水壩位置。

水壩周圍有許多水管,看起來是抽水用的。

“我們就在這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螃蟹呢,哎呀我靠!”廖奇友說著說著,由於沒看路,直接兩腳打滑摔進了水裡。

星川見狀,連忙跑過去把同學從水裡拉起來。

幸好水並不深,只有幾十厘米深。

但廖奇友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水裡,現在他的衣服還好,但褲子全溼了。

廖奇友站在小溪邊雙腳打顫:“冷冷冷冷死我了......你說的對,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誰讓你大冬天的,竟然要來抓螃蟹。”星川無語道。

廖奇友腳冷的沒知覺了,他走一步都有些困難:“冷死我了,這咋辦?離家還有好遠。”

星川解釋:“你穿的還是棉褲,估計吸了不少水,我建議你把褲子脫了。”

“什麼!”廖奇友瞪大了眼睛:“你讓我把褲子脫了?”

星川點頭:“你褲子全溼了,走到你家估計腿都凍僵了,你還不如把褲子脫了,減輕一下負擔,立刻跑回家。”

“你說的好有道理!”廖奇友說著,就開始脫褲子。

脫完後,星川看著同學僅剩的花褲衩沉默了。

廖奇友連忙把衣角往下拉了拉:“你看啥?”

“沒啥,走吧,回你家。”星川轉身就往來的方向走去。

走了40分鐘左右,廖奇友終於看到了自已的家。

他為了不被別人看見,二話不說就往家的方向衝。

但剛到門口,廖奇友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神情呆滯的看向一方。

星川有些疑惑,但那邊被圍牆擋住了,所以也看不到。

他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接著立馬把頭縮了回去。

因為那邊有一桌子正在打牌的大爺大媽,全部用鄙夷的目光都看向了穿的花褲衩的廖奇友。

廖奇友反應過來後,立馬跑回房子裡把門一關。

不久後,廖奇友換好了褲子,他站在路邊看望著遠處的農田。

他的表情全是生無可戀:“我的臉......今天全丟光了。”

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你快到家的時候,就可以避免被人看見先把褲子穿回去的。”

“你不早說!”廖奇友笑中含淚:“但我的臉已經丟光了。”

星川低頭想了想:“你......其實可以學習一下我弟。”

廖奇友茫然的看向星川:“學習什麼?反正我臉都已經丟光了,學習什麼也沒用。”

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學習我弟,他那不要臉和厚臉皮。”

“你滾!”廖奇友語氣平淡的說。

星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別想那麼多了,遲早會過去的,我老婆還在家等我,那我先回去了。”

星川轉身騎上電瓶車就回家了。

而廖奇友還在原地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