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仙術查克拉

真氣。

這個武俠世界的特有產物。

每個門派、每個人的真氣都有所差別，就像是一種獨特的指紋。

但要論及其原理，排除空淨這種“離經叛道”的唯心主義，大多數人都認為真氣的來源是自身的精氣糅合了一絲玄奧的神魂力量，因此就算是同門師兄弟的真氣也有所不同。

這個理論講的是人體的內迴圈。

而紫霞門，以及其他奉行道教思想的門派，則認為修行真氣可以從外界天地尋找助益，比如採取朝陽紫氣，就像是從天地的外迴圈中擷取一絲造化。

用王凌霄的理解呢，這就像是仙術查克拉。

這種從天地自然中擷取的能量等級遠超真氣的力量，姑且稱之為“靈氣”。靈氣無法儲存在丹田中，不是因為丹田無法承載它的力量，而是因為它會被其中的真氣吞噬同化。

如果短時間內吞噬的靈氣多了，真氣還會發生“化學反應”，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也許是走了狗屎運真氣化罡，但更可能是真氣失控暴走，最後經脈俱斷。

將靈氣放置於經脈中也不保險，因為大部分的經脈都會成為真氣流轉的渠道，一旦運起真氣依然會發生鉅變，除非能利用微小的經脈竅穴作為另類的丹田專門儲藏靈氣，但中原武林並無這種研究。

但王凌霄就能做到這點。

他有這個想法並非是想作死實驗，而是蕭火靈提到了她父親修行上的一些經驗。

說是在兩年前因為蕭炎月的去世，蕭火靈的父親悲痛萬分，在某天修煉時竟然出了岔子，吸取了過量的靈氣進入丹田。

他為了壓抑已經開始失控的真氣，繼續從天地中攝取靈氣，也算他福大命大，竟然硬生生壓住了真氣暴走的趨勢，並且讓靈氣和自身真氣相互結合，達成了一種和諧平衡的狀態，最後機緣巧合地踏入了先天境的巔峰，也就是“真氣化罡”這一步。

而且新增了朝陽紫氣後的先天罡氣威力遠勝同級，凝練至極的同時，每一擊都帶著沛莫能御的“至陽無極”之力。

但他再也無法從天地這攝取靈氣進一步打磨罡氣，因為這會打破他體內微妙的平衡狀態。

不過，若是罡氣有這等威能其實也足夠了。

王凌霄倒不是想立刻嘗試，他還不具備對真氣的精細控制。

他在想，既然他的真氣可以儲存在全身各處，那他乾脆直接將靈氣放在經脈內與自身的真氣隔開，將靈氣當作另一種高階能源，等對敵時將其作為真氣一樣運用，那效果豈不是更猛？

當然，王凌霄也有自知之明，天地靈氣哪裡是那麼容易驅使的，肯定不如自已的真氣運轉的方便。

估計只有到了凝神宗師境界，自身可以運用神魂之力後才能做到這點。

在此之前，還是蕭火靈父親，他的岳父碰巧練成的“仙人模式”更有可操作性。

.........

剛回到內宅，一個粉衣侍女便匆匆而來，低著頭小聲道：“王爺，他來了。”

王凌霄點點頭，神色如常地往某間比較偏僻的屋子走去。

屋內大門敞開，入眼處便是寬大的波斯羊絨地毯，內里布局巧妙，擺設靜雅整潔，只放著些桌椅傢俱，後方則擺了個畫著山水美景的屏風。

一個身穿黑衣，身材勻稱的青年男子坐在客座等候，見王凌霄邁步進來立刻便起身行了一禮：“王爺！”

王凌霄面無表情，輕輕頷首以作回應。

他坐在了主座上，卻不發一言。

屋內的氣氛頓時沉默下來。

那黑衣男人自知理虧，當即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抱拳謝罪：“王爺，都怪屬下辦事不利，竟然讓王爺身陷險境！”

王凌霄沒有立刻回答，依舊是一副不見喜怒的淡然模樣，他慢悠悠地拿起茶壺給自已倒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黑衣男人仍然單膝跪地，面露愧色。

王凌霄的視線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

此人名叫錢傑，曾經是魔門四堂之一幽影堂的內門弟子，當初受師門命令刺殺了平安王府掌控的幾家大型商鋪的掌櫃，結果中途未遂，反而被平安王派人擒獲。

但平安王欣賞其少年勇武，竟然把他放了回去，結下了交情。

後來錢傑又因為師門命令去刺殺某位朝廷官員，事後還被幽影堂當作了棄子。

平安王隱蔽地保下了他，此後錢傑便一直為平安王府效力，負責探尋、管理滄雲郡內的情報，之前蕭火靈的情報履歷就是他打聽出來的。

而這一次，錢傑無疑失職了。

白蓮教在滄雲郡謀劃許久，霧雨縣都成為了人家的大本營，更不說在郡城內都設有聯絡接頭的地方。

而直到白蓮教派人替換趙平海混入王府，錢傑卻一無所知，差點害的王凌霄直接GG。

半晌後，王凌霄才緩緩開口：“此次你確實失職嚴重。”

白蓮教的確所謀甚大，為此還派出了一位凝神宗師，按理說，就算獲知了情報，平安王府也只能通知官府求援，自已還是得從密道跑路。

但錢傑身為負責情報的主管人員卻毫無發現，這就是過錯，他必須為此受罰，哪怕是象徵性的。

不能因為“體諒”屬下而破壞賞罰制度，這樣的上位者或許會被屬下稱讚為仁主，但他的敵人只會笑他是個腦癱。

錢傑一直單膝跪地，額頭上都隱隱冒出冷汗，聽到王凌霄的責問他反而還鬆了口氣。

“屬下知罪，請王爺責罰！”他頭顱低垂，面露愧色。

不管平安王做事如何，對待手下卻是豐厚至極，絕不會吝嗇獎勵。

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次的確是他沒做好。

“責罰的事稍後再說，你先講講本王吩咐你調查的事。”王凌霄又給自已倒了杯茶，從容不迫的態度讓錢傑愈發緊張。

他沒敢站起身，繼續單膝跪地：“王爺，顏德郡守這幾日調兵前往霧雨縣，但白蓮教妖人似乎早就得到風聲逃走了。”

“但官府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們封鎖住了醉香居、春波樓。”

說到這，錢傑忽然頓了一頓，神色略顯尷尬，但抬頭一瞧王凌霄那略顯疑惑的表情，他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據說...顏德郡守打算將兩座青樓贈予王爺，包括那位國色天香的清倌人若夢仙子，如今坊間對此傳聞頗多....”

？

王凌霄緩緩打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