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

潘貴妃就想過去找大寧皇,可是聽到張太傅以及李太師都出現在養心殿,潘貴妃就覺得今晚上不需要她出馬了。

可沒想到的是,侍女傳遞回來的訊息竟然是張毅無罪釋放,甚至陛下還特此嘉獎了一番。

至於嘉獎了什麼,侍女沒有打聽到。

潘貴妃心裡的火就壓不住了。

自己好好的皇兒被欺負了,還是當眾跪一個毫無官職的黃毛小兒,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不是因為陛下亂將天子令給他人,自己的皇兒怎麼可能會受如此大辱?潘貴妃自知人老珠黃,要不是誕下了趙錢這個皇子,才得以保住宮中席位,不然在宮中早沒了生存空間了。

所以她沒有前去胡鬧,而是準備暗中出手。

既然大寧皇明著保張毅,那她就暗中讓張毅——死。

潘貴妃眼中的狠毒越來越重,殺機溢位。

“膽敢羞辱本王覺兒,就該死.”

“便是太傅侄子又如何,本王可不會饒你半分.”

招惹到一個女人的怨恨是難以輕易消磨的,更何況這個女人乃是當朝三皇子的生母。

新化村礦山如火如荼的進行。

“最近很熱鬧啊.”

黃漢忠看得來人之後,並不在意:“那是自然,咱們少爺做的事連陛下都知道了.”

說到這裡,黃漢忠還得意洋洋的說了一下,那晚自己還進宮差點就見到了皇帝。

手下們一聽,紛紛露出羨慕的表情,一個個激動的問宮裡有什麼好東西,那些太監是不是人模狗樣的。

黃漢忠隨便吹噓了一番,實際上他也只是把煤石交給了一個太監,之後就離開了皇宮。

“你們提起點精神,這幾天外面來的人會很雜,讓巡邏隊的弟兄們都清楚點,不要出了岔子.”

黃漢忠是這片礦場半個主事人,另外一個就是寧王爺的管家負責打理。

整個礦場的護衛工作也都是寧王府上的人來守衛,所以黃漢忠只需要日常帶人巡邏檢查附近山中的情況,把預防工作做好就行。

今日凌晨時分,他還收到了少爺的來信,大寧皇會派遣一批奴隸前來幫忙挖煤,讓黃漢忠注意一下,不要因為暴增的人數而紊亂。

“是,黃哥.”

手下們應聲回答。

正在這時,遠處山頭的府役轉身走下山頭,隨後又來了兩個農夫打扮的人出現,他們的目光也是這新化村。

不過這群人的目光銳利,掃完一眼之後,沒有離開,而是找了處地方納涼,隱蔽了起來。

“黃哥,那倆人有點不對勁,不像是新化村的人,今早上我還看見他們出現在村子的附近.”

有一個手下眼尖,看出這兩個農夫的行為舉止有些怪異,便告知了黃漢忠。

黃漢忠躲在林子中,眯著眼看向遠處的兩個農夫,打量一番後說道:“先留下兩人仔細盯著,看看他們想做什麼,一有動靜趕緊彙報.”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黃漢忠還是讓兩個人留下來觀察一下。

兩個手下留在這裡,蹲守在了一棵參天大樹後,密切盯著對面山頭的兩個農夫。

而黃漢忠則是帶著剩下四個人去其他山坡繼續巡邏。

黃漢忠知道這裡的礦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如果有人想覬覦這煤石,他也不擔心被人私下偷竊,只需要保護這裡挖礦工的安全就行。

另一邊。

對面山頭的兩個農夫看到黃漢忠帶人離開,也沒多想,朝身後擺了擺手,幾個五大三粗的草帽漢子就走了出來,他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

“有發現嗎?”

一個草帽男低聲問道。

“只能看個大概,新化村看守很嚴,每隔一會兒就有巡邏隊的人,我們不好進入.”

一農夫開口,他在之前衙役出現的時候就守候在這裡一段時間,知道了煤礦的地點,但想要溜進去有點困難。

“那就等天黑之後找機會進入,好好探一探這煤礦的底.”

草帽男說完就帶著手下鑽進了後方的草叢,消失在其中。

兩個農夫相視一眼,便繼續盯梢,順道找機會摸進礦場檢視一番。

……張府。

張毅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接見了蔣生彬。

“張公子,這是娘娘託我給您送來的銀票.”

五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了張毅的面前。

張毅眉毛一挑,納悶的說道:“娘娘?蕭淑妃?這銀票是想再預定幾天九龍齋的酒菜?”

看到蔣生彬拿來銀票,張毅下意識的以為蕭淑妃要來繼續預定九龍齋的酒菜宴席。

蔣生彬搖搖頭,解釋道:“張公子,娘娘給的這錢不是買酒菜的,而是送給您的.”

“送我?五千兩?”

張毅啞然失笑,這年頭他只見過往宮裡頭送錢送禮的,可沒見過宮裡往外邊送錢的。

這蕭淑妃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正在納悶中,蔣生彬繼續說道:“張公子,蕭淑妃不光讓咱家送錢給您,還讓咱家給您捎句話.”

“請講.”

“最近啊,外面可不太平,您出行小心著點,能別出門就別出門.”

蔣生彬說著,就見張毅臉色陡然一冷,眼神極為兇狠。

“蔣公公,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是誰想要害我.”

張毅淡淡的問道,語氣中遏制不住的殺機。

莫不是三皇子要搞自己?“咱家也不清楚,咱家只是個傳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