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賺的錢再多也不夠用。
“少爺,要不回頭您找老爺商量一下……等老爺回府上,小的也幫您說說?”
聽完徐管家的話,張毅連翻白眼,大伯這次進宮裡回來之後,不把自己按住用鐵鞭抽一頓就不錯了,還想找他借錢?基本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罷了罷了,你們下去吧,我想想其他辦法.”
張毅感慨,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正在這時,前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緊接著一隊人馬衝到了張毅的房間裡。
張毅見到來人,仔細一瞧。
是一群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
而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威風凜凜,穿著紅色飛魚服,乃錦衣衛千戶姚敬亭。
他一進門,掃視在場眾人,最終把目光放到了張毅身上,厲聲說道:“太傅侄子張毅,奉陛下口諭帶你進宮面聖.”
“你們來的有點晚啊.”
張毅見怪不怪的說道,被大寧皇喊進宮是必然的,本以為這個時間點了,大寧皇不會叫自己進宮了,卻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請.”
姚敬亭一揮手,作邀請狀,身後一排錦衣衛列成一排,昂首挺胸,訓練有素。
“徐管家,關於銀子的事回頭在聊,我先去一趟宮裡.”
張毅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披上一件外套就大步走出屋子,跟著錦衣衛入宮。
……養心殿。
“陛下,張毅逞口舌之力,享一時之快,損皇家威嚴,老臣教子無方,請陛下懲處.”
張濤正埋首跪在殿前,已經跪了小半個時辰了。
大寧皇坐在殿內龍椅之上,神色冷漠,無動於衷。
總管薛波看此也不敢說話,只是豎起耳朵靜靜地等待大寧皇發號施令。
似乎感受到張濤正的誠意,大寧皇才勉強開口道:“起來吧,進來說話.”
“謝陛下.”
張濤正聽聞,當即就要起身,誰曾想跪地太久雙腿一麻,身子剛站起直直的向下倒去。
“太傅小心.”
薛波一個箭步來到張濤正身旁,雙手扶住張濤正,這才勉強將其護住。
“多謝.”
瞥了一眼是薛波護住了自己,張濤正一向對太監並無好感,只道了一聲謝謝就撐著痠麻的腿腳不利索的走進了養心殿。
薛波看到張濤正的樣子,內心冷哼一聲,罵了一句老不死的,便轉身退到了門後。
“賜座.”
一個太監將一把椅子抬了上來,正對著大寧皇的龍椅。
張濤正踉踉蹌蹌的走來,然後一撫衣衫,端正的坐了上去。
“陛下,老臣……”剛欲開口,張濤正就看到大寧皇淡漠的表情,而後出言打斷了他後續的話。
“你勿要說了,朕自有想法,太傅護子心切,朕也理解,不過朕這皇家威嚴豈能當兒戲一般,那是朕的兒子!大寧的未來.”
大寧皇語氣嚴肅,神態威嚴,不怒自威的樣子令張濤正心涼到了谷底。
這是要懲治自己的張毅?不行,得想辦法讓陛下息怒。
眼睛提溜一轉,張濤正趕緊說道:“陛下所言極是,可張毅也是大寧的未來,他為您獻計獻策。
難道就是因為一次三皇子的挑事,導致他只能委曲求全,那大寧宣揚寬容道德,海納百川豈不成了笑話?”
趙闊眯著眼,看著張濤正,這位太傅自趙闊上位以來都是一個小透明,從來不惹事也不鬧事,最為省心,卻沒想到今日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把話說到這種地步,真是有點意思。
“笑話?誰敢說我大寧是笑話.”
咚。
忽然,殿外傳來一聲,就見一個身影從殿外直直走來,身材挺拔,威武霸道。
正是寧王趙軒。
薛波在一旁門外乾著急直跺腳。
寧王未得通稟就擅闖養心殿乃是大罪。
但對方乃是王爺,他攔不住啊……“寧王拜見陛下.”
一進殿內,寧王半跪行禮。
大寧皇一愣,詫異的看了眼寧王。
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家躺著睡覺納涼,來找朕幹啥玩意兒?“寧王,你來有何急事?”
雖然很想大罵幾句寧王,但有張濤正這個外人在,大寧皇只能忍著內心的不爽咳嗽一聲,問道。
“臣為張毅而來.”
寧王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賜座.”
“陛下,李太師求見.”
寧王年輕時嘴漏被李太師捅了次刀子,傳到了太上皇耳朵裡,結果就捱了頓板子還被監禁了一個月,度日如年的日子,差點沒把寧王給憋得上吊自絕了。
都說十年怕井繩,現在寧王見到李太師還是有種莫名的慫。
沒錯,就是慫。
生怕自己嘴漏又被李太師給狀告給大寧皇。
“讓他進來.”
嘆了口氣,大寧皇雖說不想見李太師,他還是抬了抬手,既然來都來了,就都見了吧。
噠!噠!噠。
一聲聲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一個身影推開大殿門,緩緩進入。
“老臣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進大殿,精神抖擻的李太師就跪下行禮。
“起來吧,賜座.”
起身,入座,行雲流水,李太師彷彿進了自家一般。
“沒想到張太傅,寧王殿下都在,老臣有禮了.”
抱拳行禮,李太師見到張濤正和趙軒,內心到是有些驚訝。
這二人沒想到竟然先到一步。
“太師,你也是為張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