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詩集嘛,就當回饋大眾,價格就暫定一兩銀子,整體的利潤怎麼說也有幾百文吧.”
張毅也不知道現在印刷市場的價格,隨口一說。
哪知道劉振華登時就瞪大了眼,脫口而出:“一兩銀子,那豈不是有九百多文的利潤?”
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銅錢,市場上印製一本書籍也就二三十文,如果按照這個價格分潤,一本詩集出來,劉振華就能拿到小三百文錢。
這……這簡直是暴利啊。
“是的,沒錯,你覺得如何?”
張毅微微一笑,“為我打工,不比你自己獨自經營輕鬆?”
“說的也是.”
“你想著為我的詩集出力賺點錢帛補貼家用,而我就出錢承擔最大的風險為你保駕護航,你家境又不殷實,若是買賣出了岔子,虧的是你可不是我啊,我這是為了你好.”
一個‘我為了你好’的眼神,徹底讓劉振華心服口服了。
“張兄,你對兄弟我真的是太好了.”
劉振華感激涕零,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好的朋友兄弟,這輩子真是值了。
哪知道張毅心裡的算盤可不止這點。
出詩集是遲早的事,畢竟是一筆收入,但是他的詩詞中肯定會有一些敏感的話題引發一些文人墨客的衝突,這時候他就需要一個擋箭牌。
這個擋箭牌嘛……自然是劉振華了。
畢竟,他張毅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三成銀子的分潤,夠良心的。
“振華啊,咱倆既然兄弟相稱,當兄長的必然要多幫一幫你.”
張毅一副好心腸的樣子,話也說的十分親切,雖說沒讓劉振華涕淚橫流感動到哭,但也讓他心悅誠服,想著一定要將這詩集賣出幾千上萬份。
“謝兄長.”
雙手抱拳,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我這幾日就將一些詩詞的手稿整理妥當,然後你聯絡好印刷工坊,趕緊印製.”
張毅輕描淡寫的就把事情解決,而後又給劉振華畫了幾個大餅。
無非就是動員劉振華,用他的人脈,將這些詩集大肆宣傳出去,而後獲利,並吹噓絕對會爆火,引發群眾熱議。
至於著作上,寫上劉振華編撰即可。
“兄長,這不寫上你的名字?”
詫異的問了一句,劉振華不理解,這詩集明明是一個千載難逢揚名立萬的機會,為什麼張毅不要?“因為我喜歡低調行事,我不圖名留青史,只想為大寧的詩詞文化出一份力.”
張毅大義凜然,慷慨激昂的說道。
“兄長,好氣魄.”
劉振華頓時豎起大拇指,誇讚一番。
張毅嘴角一扯,這話雖然糊弄,但確實是他不想招惹太多是非。
不管在哪個地方,只要有好的詩詞出現,就會有兩派讀書人起爭執,若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豈不是要把事鬧到府上,他還能有個安靜日子過?讓劉振華在前面擋箭矢,還能讓自己落得一個清淨。
“那愚弟這就去聯絡工坊,只待兄長備好詩詞,就立馬開印.”
劉振華激動不已,即便是個勞動力,可有錢賺,就讓他心情激動不已。
“印刷的錢,憑著票據跟我府上的賬房要就行,我會提前跟賬房知會一聲.”
張毅還不忘給劉振華報銷花費的事情,畢竟這種背鍋的,還是要好好照顧一二的。
“少爺,九龍齋有事發生.”
一僕從跑過來,神色慌張。
“什麼事?”
張毅一聽,趕緊問道。
那僕從看了一眼劉振華,沒有立刻開口。
張毅也懶得讓劉振華迴避,說道:“有話直說即可.”
“吳家子弟,來咱們九龍齋定酒宴,結果李掌櫃拒了,他們惱羞成怒把李掌櫃給打了.”
僕人急慌慌的說道。
“吳家?是吳浪嗎?”
張毅眼神銳利,一聽自家酒樓的掌櫃被打,立馬就怒了。
敢打張家人,他吳浪活得不耐煩了。
“是,正是吳浪等人.”
僕人點頭。
“叫上一隊人馬,隨我去九龍齋.”
張毅怒聲一喝,當即起身就要去九龍齋救援。
“兄長,勿要發怒,打人的事讓我來.”
這時,正坐一旁的劉振華不可能袖手旁觀了。
張毅剛才為了自己的生財大計盡心盡力,自己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毅受欺負呢?“你?你不怕吳浪那個傢伙找你武夫營的麻煩?”
張毅搖搖頭,自家的事,還是自己處理起來比較容易。
“呵,一個戶部尚書的兒子而已,就算是打了戶部尚書,也……”算了,這種話就不吹了。
劉振華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武夫營小旗手可不是白來的,敢砸我兄長的酒樓,就是在打我劉振華的臉.”
張毅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這劉振華已經拿自己當鐵兄弟了,再看看他為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正好這天氣也有些熱,出行也麻煩。
張毅打定主意讓劉振華替自己去一趟九龍齋。
免費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既然如此,振華,我這裡還有些事要處理,你替我去九龍齋走一趟吧.”
說著,張毅拍了拍劉振華的肩膀,也不等對方補充什麼,對那僕人說道:“你帶劉公子前往九龍齋,把事解決妥當.”
“是,少爺.”
僕人趕忙應承,旋即就要帶著劉振華出張府前往九龍齋。
劉振華倒是義氣,根本沒多想,抱拳說道:“兄長,且稍等我去幫您把九龍齋的事解決就回.”
“那我在這裡等候你的好訊息.”
目送著劉振華離開張府,張毅伸了個懶腰,抿了口茶水,看著外面的烈日,不禁感嘆一聲:“振華不愧是武將出身,能打能抗,好人吶……”不一會兒,剛從外面回來的陳婉兒,來到張毅面前,說道:“少爺,寧王來了,在前廳.”
“嗯?寧王,他來幹嘛.”
“是來找我大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