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冷笑一聲,“人家可是青梅竹馬,怎麼能撬走呢,曹遠為了得到那個女人,設了個局把那個男的送進了局子裡,然後又用手段聯絡那個女的,只要答應陪他睡一晚上,就可以把他男朋友救出來!”

“那她最後是睡了?”

其實我很多餘問出這個問題,愛情是無私奉獻的,當自已的男朋友進了局子,在沒有任何人幫助的條件下,突然有一個很有權勢的人說,只要你陪我睡一晚,我就可以救他,要是你們,該怎麼選擇!

這種選擇真的很痛苦,如果跟曹遠睡了,那就意味著背叛了自已的男朋友,不睡呢,男朋友又出不來,牢獄之災對於一個20多男的那是致命的。

關山似乎也在沉寂在過去,沒有理我。

我又問一遍,“她最後怎麼選擇的”

“她死了,是陪曹遠睡完之後的第三天跳樓了,逼死她的不是曹遠,正是她的男朋友。”

我有些恍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接著關山又說,“她男朋友放出來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她陪了曹遠,可能他有些羞愧吧,更多的是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女朋友給他帶了綠帽子,最後實在頂不住壓力,和那個女人分手了,可能壓力真的太大了,那個女人最後也跳樓了,你說可笑吧,明明是曹遠做的,卻沒人遷怒於他,”

聽完這些,我彷彿看見了秦可欣絕望的表情,她是不是最後也會答應曹遠,因為現在發生在秦可欣身上的一切都跟關山講的事情有著無限的重疊,我內心下定決心一定找到趙川,幫助秦可欣解決這個麻煩,不然很有可能下一個跳樓的就是秦可欣。

我點了一支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到煙燃盡,我又說道:“就沒人管這個事情嗎?沒報警!”

關山自嘲笑了一下,“管,用什麼管,你根本就不知道資本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法律只對普通人有用,對於那些有錢人,有一百種方式來鑽法律的空子!”

“我就不信這個世界沒有天理,就算再有背景,法大於天,總有人要站出來!”

“不對呀,你丫的突然對曹遠有興趣了,我可跟你講,這個人絕對不是你可以惹的起的,快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關山死死的盯著我,想在我眼神中看出我有沒有撒謊。

我試圖用笑來隱藏自已內心的想法,拍了他肩膀一下,“兄弟,你想什麼呢,你都說了人家是大人物,我這種底層人也跟他沒有任何的交集,你說對吧!我只是對這個人有些憎恨。”

關山思索一下,點了點頭,“也是,你們八杆子打不著,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見上一面,行了,別恨了,陪我打幾局!”

我看了看時間,答應道:“行呀!”

時間被我和關山在遊戲中消磨殆盡,但我找到了曾經那種感覺,在遊戲中放飛靈魂,忘掉了剛才關山講的事情,什麼也不想,沒有成年的壓力,也沒有家庭的負擔,只是一個放飛自我的孩子。

我和關山分開的時候,他很認真的對我說:“蘇念,我承認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跟你丫的道個歉,但我還是希望有一天我們能一起回到大連,我忘不掉小薇,你也忘不了張瑩,僅此而已。”

說完這些話,關山就離開了,他的背影有些孤單,更多的是落寞,在這個誰都不認識的城市,等待他的只有孤獨。

我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有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但是道歉我相信他是真的,畢竟從來沒聽過,他能給誰道歉,這孫子骨子子仗著是北京人,很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我不明白的是,想回大連,為什麼非得喊上我,自已一個人不也能回去嗎?還是說,他還有顧忌!

………

距離6點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我現在開車從鐵西到蘇家屯也就40多分鐘的路程,中途沒有堵車的話。

我開著那輛歲數比我都大的桑塔納,行駛在瀋陽的道路上,下午這個時間的車很多,尤其是紅綠燈就跟不要錢一樣,油門剛踩上,碰見綠燈,就得停下,我放了一首rap一點點,來打發開車的枯燥。

很快我就根據導航來到了那家野舍串店,裡面的裝修還是不錯的,我進去找了靠窗的位置,隨便點了個套餐,看著窗外的各種各樣的行人路過,有大人領著小孩,也有情侶,老人與孩子,放學的學生結伴而行,但一輛黑色的路虎攬勝吸引了我的目光,雖然在瀋陽這個地方,有錢人還是畢竟多的,但路虎攬勝在蘇家屯這個地方到不是很常見,車正好停在附近的車位上,下車的人我太熟悉不過了,正是葉軒,他一身休閒西服,帶著一款勞力士水鬼的表,一副妥妥的富二代,而跟在後麵人是一個女的,看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

在窗外能看見很多人都在注視著他,更多人心裡都會在想,這是誰家的富二代跑到這裡吃飯了,還帶一個這麼好看的女人,應該只有認識他的人,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靠自已得來的,人家妥妥的富一代!

葉軒進門之後,我站起來揮了揮手,“這裡!”

他看到我,笑著就走了過來,直接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我草,蘇念,你這個王八犢子還在呢,這麼多年,一點沒變呀,你!”

我笑了笑,“這麼多年,我的確一點沒變,你可變了不少呀,這大金鍊小手錶的,暴發戶呀!”

他推開了我,罵道:“滾犢子,”

“給你介紹一下,這可是我的發小,蘇念,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孟越!”

我跟她握了握手,示意她坐下。

她非常的有禮貌,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之前就聽軒哥說過,你是他很好的朋友。”

我笑著回應,“那我倆肯定最好的。”

葉軒直接打斷我們的對話,問道:“哎,張瑩呢,你回瀋陽,沒帶上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