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修這傢伙從下車開始就搞的自已快不行了一樣,使勁往夏一心身上靠過來,夏一心使勁的擰他一點用也沒有,也不知道這傢伙皮有多厚。

不過想到今晚這傢伙幫自已擋了玻璃瓶子,那就算了。

“好了,到了,別裝了。給我坐好,我去拿藥。”開啟房門,夏一心一把把他推到沙發上。

“噢。”陸庭修笑嘻嘻地坐著,等著夏一心給他上藥。

看著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夏一心真想抽他一嘴巴子,不過看到那染血的褲腳,還是忍了忍。

唉,自已還是太善良了啊。

夏一心找來碘酒和棉籤,打算先給他消毒,不過蹲下來之後就發現了問題,陸庭修穿的是緊身褲,受傷的位置比較高,拉不上去。

“你,把褲子脫了。”夏一心站起來,紅著臉說道。

似乎覺得不太對,她又趕緊補了一句,“脫一條腿就行了,別全脫。”

“啊?”陸庭修提著褲子愣住了,“一半怎麼脫啊,你脫給我看看?”

說罷,就直接放手了,皮帶敞開,一副任由你處置的樣子。

夏一心老臉一紅,“好了好了,脫掉,脫掉好吧。”

“嘿嘿。”陸庭修站直身子,唰唰兩下把褲子脫了下來,不過這傷口好像還有點深,他也忍不住痛呼了兩聲。

一條四角褲衩,兩條毛茸茸的光腿。

夏一心覺得自已簡直沒法看了。

“怎麼了?有問題嘛?”陸庭修一副沒羞沒臊的樣子。

“坐好,不需亂動!”夏一心惡狠狠地叫道。

陸庭修的小腿被劃傷了好幾個地方,一共3條口子,2條比較淺,一條比較深,還好都不長。

夏一心小心的拿出棉籤,沾上了碘酒,準備先消毒,卻被陸庭修的腿毛給擋住了。

搞的她很難下手,“吃什麼長大的,腿毛這麼多。”

陸庭修無語的說道:“大姐,這我也控制不了啊。”

夏一心瞪了他一眼,小心的用棉籤撥開腿毛,沿著傷口邊緣輕輕的抹了上去。

嘶——

啊!

“大姐,你輕點啊,疼啊!”剛碰上去,陸庭修就開始鬼叫起來,嚇得夏一心手一抖,棉籤直接掉地上了。

“叫什麼叫,這麼大男人了,不能忍忍嘛?”夏一心氣憤地說道。

“不是,你不能吹吹碘酒嘛?小時候你都會吹的啊。”陸庭修一急之下直接說出了小時候。

夏一心愣了一下,“什麼小時候?別扯淡啊,吹吹那是安慰小孩子的,你都多大了,還吹,坐好了。”

陸庭修被自已嚇了一跳,還好夏一心沒反應過來。

不過他也有點失望,夏一心是忘記自已了嘛?她不記得那個小時候一直跟在她後面的男孩了嘛?

夏一心蹲了下來,看著陸庭修的傷口,想到吹吹碘酒,突然心裡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是一個小男孩,他比自已小,是自已小時候的跟屁蟲,她記得那時候他家裡沒人管他,都是她在照顧。

有時候小男孩受傷了,她一會學著大人的樣子,給他塗上碘酒,小男孩怕疼,每次塗碘酒的時候,她都會一邊塗,一邊用嘴輕輕地吹出涼風,讓清涼減低痛感。

不過後來因為車禍,小男孩離開了,聽說是出國了,估計這輩子也不會見到了。

夏一心搖了搖頭,輕輕地塗了上去,嘴巴嘟起,吹出了一陣涼風,“乖,不疼了啊。”

這是她小時候哄小男孩的話。

陸庭修感覺到一股涼涼的風吹在腿上,瞬間將碘酒的疼痛抵消了。

還有夏一心的那句話,“乖,不疼了啊。”

聽得他有點出神,忍不住回道,“不疼了。”

“不疼了就坐好,歪著腿我怎麼上藥。”夏一心沒好氣地說道,然後使勁的拿棉籤按了一下,痛的陸庭修又是一陣亂叫。

花了差不多10分鐘,夏一心總算是把這個艱難的工作做完了,好像以前也沒這麼難,都是陸庭修這傢伙在這亂叫,搞的自已下不去手。

夏一心站起身來,眼前就是陸庭修光著兩條腿的樣子,這樣子實在是讓人感覺害羞。

她趕緊轉過身去,“你把褲子穿上,這像什麼樣子。”

陸庭修一陣無語,自已的是四角褲,很大的那種,又不是三角褲,有什麼害羞的。

再說了,兩人又不是沒發生過什麼。

“這還害羞啊,我們又不是沒有...”小屋裡只有兩人,陸庭修說話也放肆了起來。

“打住!你再說我把你趕出去了。”夏一心氣的直跺腳。

上次已經是一個錯誤了,這傢伙這麼沒羞恥的,竟然還敢提。

“噢,但是我的褲子破了,還有血,沒法穿啊。”陸庭修一副無賴的樣子。

夏一心揹著身子氣的想殺人,隨手扔過去一條毯子,“你先蓋上。”

“噢。”陸庭修應了一聲,有點不情願的鋪在了腿上,他還蠻喜歡夏一心這種害羞的樣子。

夏一心回頭看了一下,這傢伙總算是蓋上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趴下。”夏一心指了指沙發。

“啊?”

“啊個屁啊,看看你背上的傷。”

“噢,那是不是要脫衣服?”陸庭修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夏一心真想打他,自已就不應該把這個無賴叫到家裡來。

“把衣服掀起來就行了,脫什麼脫,這麼喜歡脫,難怪去做鴨子。”夏一心氣的罵道。

“噢,好吧。”陸庭修有點失望地開啟釦子,把襯衣掀起,然後趴在了沙發上。

後背兩個紅紅的印子,甚至還有些烏青,可想而知剛才砸的有多重。

夏一心的心又軟了下來,剛想輕輕撫摸一下,突然又停住了,臉上浮現了一團紅暈。

陸庭修剛才的毯子只遮住了前面,這麼躺下來,後面翹翹的小屁股變得格外的顯眼,辣眼睛啊。

夏一心心裡暗罵了一句,為什麼一個男人會跟性感有關。

“怎麼樣?傷的重嘛?”陸庭修看夏一心半天不說話,忍不住問了起來。

“啊,還好,就是有點烏青。”夏一心趕緊敷衍了兩句。

“你等會,我去找點冰塊。”

夏一心回到廚房,弄了點冰塊,用毛巾包住,剛要放上去,想到剛才的樣子,又停了下來,“我放上來了啊,你別鬼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