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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喝茶等待吳叔到來,大約一袋煙的功夫,吳叔已率著車隊遠遠的靠了過來,我立刻吩咐茶棚夥計準備好酒水和牛肉給兄弟們解飢渴。

吳叔遠遠看見我,快馬來到茶棚說道:“天成,你來了多久了?”

我笑著說道:“我剛喝完一壺茶,我一個人躲清閒,讓你為車隊貨物操勞前後,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吳叔哈哈笑了起來,我趕快招呼弟兄們坐下來,喝些酒水,吃些牛肉,以解這一路的飢渴。弟兄們看見如此美食都顧不得許多各個狼吞虎嚥的把桌上東西頃刻吃了個精光!

我立即又吩咐夥計儘管上酒上肉便是,錢一個銅板也不會少你,那夥計看見這陣仗,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忙碌起來。

吳叔看著卻嚷嚷道:“你們這一個個只知道吃的傢伙,少爺請你們喝酒吃肉還不謝過少爺,就知道在那裡吃!”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齊刷刷的站起來拱手抱拳對著我說道:“謝謝少爺好酒好肉款待!”

我連忙拱手回敬兄弟們並說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儘管吃好喝好便是!”

吳叔笑呵呵的走過來道:“這些傢伙遇到少爺你,真是快活的緊吶!”

我笑著說道:“吳叔,看你說的,大家都是為我父親做事,也是和我第一次見面,我就請大家喝個酒吃個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一路風塵僕僕,也是非常辛苦!”

我和吳叔哈哈相對一笑,便坐下來喝茶。

大家吃飽喝足之後,吳叔便吆喝大家整頓行裝,準備進城前往自家店鋪進行夜宿,我騎著踏青走在車隊的最前面。一進城頓時覺得熱鬧無比,街道兩旁家家店鋪均是青磚琉璃瓦,商品玲琅滿目;街道上一排排小作坊沿街一字排開,有賣糖葫蘆的,賣糖畫的,賣包子的,賣糕點的,賣書畫的,真是應有盡有;一陣陣鑼鼓聲,前方空地上有兩三個耍把戲的人,頭頂盤子、手舞空竹、還有個胸口碎大石的,圍觀人群無不歡呼雀躍;緊接著左前方女人聲聲誘耳,一群穿著光鮮靚麗的女人們站在路邊不時的勾搭著過路的男客,我抬頭一看,《逍遙樓》一塊大牌匾掛於三層樓之上。

這次出門可真是見識不少啊,我們穿過這條街道左拐進入了另一條更繁華的街道,街道上行人如麻,路邊小攤更是擺的七橫八豎,吳叔上來向我說這便是吳堡縣城最繁華之地。我不禁大跌眼鏡,這樣亂七八糟的地方怎麼會是最繁華的街道,和剛才那條井井有條的街道相比真的是一片狼藉。

吳叔解釋道:“這也沒辦法,地段好掙錢的機會就大,誰都想到此分一杯羹,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如此擁堵不堪的景象,此處也是爭奪最激烈的地方,經常發生幾個商家為爭一個地方而大打出手甚至流血死人的事情。”

我心裡感嘆著,自古至今,人永遠都是這樣,有利益就有爭奪,還是自己那小山村比較好,永遠與世無爭。我還在思索之際,突然前方兩匹快馬疾奔而來,馬上之人大聲的叫喊著:“讓開,讓開,讓開……”,後面一頂四人抬的大紅轎子小跑著跟了過來。

人群見狀四處逃逸,路邊小攤被撞得東倒西歪,而我們就走在街道中間,人多馬車大根本沒地方躲閃,那兩匹馬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朝我們徑直撞了過來。

而此時吳叔正在和我講話,背對著後面,後面發生的事都是一瞬間,吳叔聽到叫聲已經來不及躲閃。我看到此種情形,氣憤之極,那能讓他們這種恃強凜弱之人傷害到吳叔,我提氣運功腳尖一點馬鐙,凌空躍起,霎時位移到前面站在了那兩匹馬的頭上,那兩匹疾馳快馬瞬間被我定在原地,馬上的人一時沒抓穩被這突如而來慣性直接飛將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咔咔兩聲,一條胳膊斷了一條腿斷了,兩人頃刻在地上疼得直打滾,我施展一招龍騰四海,剎那間騎回到我的馬背上。剛才被我用內力定住的快馬此刻我收回內力已癱倒在地,一時半會掙扎著站不起來了。

我示意吳叔站到我身後,吳叔從剛才的驚險中緩過神來慢慢走到了我的身後。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那四個抬轎之人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將轎子停住。

轎中之人見轎子突然停止,立刻罵著喚來轎旁看起來師爺打扮的人,那師爺長得尖嘴猴腮,在轎子旁邊耳語幾句,轎內之人也沒說話,更沒下轎。

突然我看見前方一枚極細小的鋼針朝我射來,我催動內力動也沒動就將鋼針震落掉於癱倒在地的馬上,頃刻那匹馬腐蝕冒煙作一灘臭水,周圍人各個捂鼻而嘔。大家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你看我,我看你心裡充滿疑問。

我心想,那轎中是何人,怎麼如此陰險歹毒,隨便出手就要取人性命,我定要看清楚那轎中之人的鳶肩豺目。我手指輕輕一揮,吳叔隨從的鋼刀從刀鞘中飛出來,直奔轎子而去,估計轎中之人也在思考為何剛才鋼針會無故落地,此時我的鋼刀已將轎子劈的四分五裂,那人正端坐於中。

我此次出刀本也沒有要其性命之意,只是想看看其貌,那人剎那暴露於眾目睽睽之下,在場人群一片譁然。

這時,吳叔走上前來低聲說道:“此人乃青幫幫主鄭元霸的獨子鄭盛強,青幫是威震西北的第一大幫派,鄭元霸明為青幫幫主,實則就是陝西地區赫赫有名的盜墓匪首“元爺”,而且鄭元霸在西安府處處和我們文寶齋作對,是我們多年的死對頭。雖沒有大的衝突,但是經常欺行霸市,進行各種商業攻擊,現在他家的古玩店開到省內各個地方,鄭元霸一直視老爺為眼中釘肉中刺,經常尋找機會恣意鬧事”。

我一聽這個更是憤怒至極,平時最恨這種欺壓百姓,欺行霸市的地頭蛇惡霸,今日碰見我定讓這群鼠輩付出代價。可轉念一想,父親臨行前的話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今天暫且放過他們,他日如若再碰見,定讓他們有來無回!”我給吳叔說完,便讓吳叔準備繼續前行。

可我卻犯下了一個幼稚的錯誤,那鄭盛強被我這樣眾目睽睽暴露於街市,雖其長的獐頭鼠目,肥頭大耳,亦並非醜陋不堪,但如此丟面之事,他這個經常呼風喚雨、前呼後擁之人怎麼會如此輕易罷休?我和吳叔談話間,他已拿出兩把百斤大釘錘握於雙手,氣勢洶洶的站到了我前面不遠處。

鄭盛強怒喝道:“哪裡來的村野小子,膽敢在本少爺面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說罷掄起大錘呼嘯朝我面門砸來,我豈會乖乖在此任你狂妄,我輕使內力轉眼落於踏青前方五六尺外,那鄭盛強見我不但不躲反而迎面而來,興奮不已使出渾身解數掄起大錘向我砸來,我氣定神閒站著動也不動,那兩把大錘帶著巨大的呼嘯聲迎面而來,我兩指合攏輕而易舉的架住了對方的攻勢,鄭盛強憋的兩眼如牛鈴一般大小,可是我就是紋絲不動。這鄭盛強武功平平,但是天生力大,平生都不曾如此不堪過,獸性瞬間爆發,收回雙錘,搖身一變使出一招囫圇天地向我襲來。

此招囫圇天地本是隋唐名將李元霸所創,威力無窮,到了這廝身上竟然連三分功力都沒發揮出來。

我本想運內力將其一招打死,可轉念一想,這廝平時欺壓百姓甚多,如果這樣讓其一命嗚呼豈不便宜了他,我今天就要當眾好好玩弄玩弄於他。

我趁勢一躍而起站在其頭上,鄭盛強被我用內力壓的一動不動,就像被巨石壓住的烏龜一般四肢張牙舞爪,身體卻動彈不得,怎奈我覺著不好玩,收回內力,那廝趁機使出一招飛來橫錘偷襲而來,我假裝視而不見,那廝更是得意的緊,就在錘子砸向我身上剎那間,我閃電般躲開,錘子徑直砸向鄭盛強自己,由於來的突然,他已來不及躲閃,如狗吃屎般向前爬去,錘子砸於其背,瞬間連錘帶人撲倒在地,眾人見狀哈哈大笑。

鄭盛強踉蹌爬起,此時背部已是受傷不輕,我本想就此罷休,誰知那廝又暗地裡發出一枚精鋼針朝我襲來,剛才這針的劇毒大家都親眼目睹,那可不是什麼見血封喉,那是見血屍骨無存啊!

我定要讓這陰險毒辣的小人敗露於眾,隨即催動內力,把鋼針定在了空中,在太陽的照射下鋼針醒目異常,頓時人群一片沸騰,人人辱罵連連。

那鄭盛強一點羞恥都無反而一臉奇怪今天這獨門暗器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一切更是激怒了他,他重新撿起雙錘,做最後一擊般使出全身蠻力向我襲來,我覺得已經玩夠,替百姓出了氣,便運氣於掌上,向著來錘猛擊一掌,頃刻大錘被我內力震得四分五裂,無數鐵塊散落滿地,而鄭盛強已經被我內力震飛於百尺之外,不知生死。

鄭盛強的隨從嚇得兩腿發抖,拼命跑去看鄭盛強死活,我心裡不禁一寒,我就這樣輕易要了別人性命,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那師爺跑過去喊叫道:“還有氣,快去找大夫,快把少爺扶起來找大夫!”

那四個轎伕慌忙抬起鄭盛強,鄭盛強抬起來用微弱的眼光直勾勾的看著我,那眼神好像告訴我絕不會放過我一般兇狠。

我撇了那廝一眼,真是活該,平日作威作福的時候怎麼那麼囂張,現在也讓你嚐嚐被欺負的滋味。那夥人迅速將鄭盛強抬走,我心裡的一塊石頭也落下來,我本無心要其性命,只怪那廝太可恨,一時氣憤出手沒有輕重,以後還是少出手為好,免得傷人性命。

鄭盛強被抬走後,現場群眾一片歡聲雀躍,掌聲不斷響起。可見這平民百姓平日被鄭盛強欺負的有多慘重,我這人比較靦腆,看見這陣仗還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拉著吳叔離開了鬧市。

離開鬧市,吳叔一臉驚奇得說道:“天成,好功夫啊!我混跡江湖這麼多年,有你功力者已是鳳毛麟角”。

我笑呵呵的說道:“哪有什麼好功夫,只是那鄭盛強武功太差而已,我才勉強獲勝。

吳叔笑著的說道:“天成你太謙虛了,就剛才你凌空停住毒針那內力,一般武林江湖高手都無法企及,雖然我武功平平,可這其中的道理我比那些百姓自然明白!”

我哈哈一笑回應了吳叔。

吳叔接著說道:“天成,你剛才這樣做雖然是出了氣,可是日後那鄭元霸定會前來尋仇,我們家和青幫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我笑著說道“吳叔,你別怕,咱們就算不惹青幫,青幫也遲早會對我們下手,何不先下手為強,搓搓他們的銳氣!”

吳叔見我說的也十分有道理,連連點頭。

我接著問吳叔:“青幫在吳堡縣可有分舵?”

吳叔答曰:”青幫陝西境內各縣都有分舵,而吳堡縣城的這個分舵算是比較大的,這裡是兩省交界之處,隔壁山西的幫派也對這個地方掙得甚是厲害,所以,青幫在這裡的武器和殺手都算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想了想對吳叔說道:“吳堡縣內可還有咱們私密的住處?”

吳叔疑惑的說道:“自然是有,老爺從吳堡縣起家,生意才慢慢發展至西安府,說實在的吳堡縣城才是我們的根據地,那吳堡縣城我們自己的私密住處更是很多了!”

我說道:“那咱們今晚就住吳堡縣城內的其他的住處,就不不去文寶齋了,明天一早咱兩單獨去一趟,咱們後天就要離開了,如果青幫趁咱們離開後刻意尋事,就給父親帶來了麻煩,還影響文寶齋正常經營。”

吳叔思索了一下,喜出望外的說道:“那正好,這條街裡有個小巷子,裡面老爺置辦了一家院子,可謂清淨,咱們今晚就去那裡如何?”

我點頭同意。

吳叔接著說道:“還是天成你想的周到,要不然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我笑著回道:“這禍因我而起,我得做好善後工作!我七八年都沒來過吳堡縣城,他們定不認識,你也在西安府待了十多年了,也算是陌生之人,咱們後天一早啟程,那些青幫分子找不到人,自然不了了之!若咱們這隊伍大搖大擺住進文寶齋,那青幫的探子豈能不知,定會前去尋仇,這樣就為父親增加了不必要的麻煩!”

吳叔笑著同意我的說法,但是眼中還是流露出一絲不安出來,可見這鄭元霸的青幫平日裡作惡多端的行徑,連身經百戰的吳叔都有些擔心,一場危險來臨的疑雲籠罩在綏德縣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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