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星的一隻手被海倫緊緊地牽著,另一隻手則緊緊挽住了倒在地上的凝玉。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衝進他的鼻子裡,使他心波盪漾,幾乎無法自持。他的下巴抵住凝玉的耳鬢,嗅著陣陣的髮香,那烏雲般柔美的黑髮在他的額角擦過,一陣癢癢的感覺傳來。

葉寒星的心神大亂,他感覺到懷裡的玉人,和自已的心跳一樣,都帶著澎湃的聲音。他被這種突如其來的美妙滋味打擊得忘卻了所有的念頭,只剩下了傻乎乎地發呆。

凝玉微微睜開美麗的雙眸,癱軟地依靠在肌肉強健的葉寒星身上,聲音中帶著一種奇特的喘息聲。這種旖旎的喘息,和海倫的嬌聲呻吟一樣,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葉寒星感到懷裡玉人的嬌小身軀在顫抖,一隻細嫩光滑的小手帶著刻意的抑制,緩慢地撫摩著他的胸毛。他的大腦中一片空白,除了呼吸,他已經完全呆滯了。

這種情況是葉寒星從未遇到過的,他曾經無數次做夢夢見過這種場景,但真正發生在他身上時,他卻感到無比的迷茫和無助。

凝玉的熱情就像邁出了巨大的一步,,她的臉深深地埋在葉寒星的懷裡,怎麼也不肯抬起來。

此時的水花濺的更厲害了,葉寒星被冷水澆了一臉,稍微清醒了一點。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某種陰謀,但他卻無法抗拒這種誘惑。

美人魚艾薇兒從水中爬了出來,粉嫩的胳膊圈住了葉寒星的脖子,火熱的唇輕輕地咬著他的耳垂。溼漉漉的金髮上,滾落了一串水珠,打溼了葉寒星的身子,也打溼了他的心。

葉寒星轉過頭凝視著艾薇兒,艾薇兒滾燙的身子緊貼著他的後背,他感覺到自已後背上那一團銷魂的綿軟。她高傲而冷漠的臉蛋上,只剩下無法再剋制的情慾之火,這股火可以“蓬”地一聲燃燒盡所有男人的神智。

艾薇兒的金髮每一次甩動,都將一股甜香帶入葉寒星的鼻腔裡。三個美女的誘人香味讓他無法自控,他的拳頭捏的暴響,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已了,也無法再控制了。

然而,在這黑暗的空間中,他的行動卻受到了莫名的阻礙,他感覺自已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無法自拔。儘管他足夠強壯,但卻仍然被按倒了。

葉寒星坐在水盒子中,精壯的身軀被水珠潤溼,溼漉漉的頭髮貼在額頭上,顯得格外狼狽。四周只餘下沉沉的呼吸聲,三位女子在極度的歡愉後,皆已沉入夢鄉。凝玉與艾薇兒在水中輕漾,而海倫則安然躺於床上。

葉寒星努力整理著被情慾沖刷的思緒,心中五味雜陳。最終,他決意去找福格森·徐,這個外表清高,實則手段不凡的老者。

此事發生得太過突然,葉寒星幾乎能想象到福格森·徐可能佈下的所有局,卻唯獨未料到,這位看似超凡脫俗的老者,竟會如此直接地利用人性之慾。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狠狠教訓這老頭一頓,但那份深藏的罪惡感卻又讓他無法下手,反而摻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竊喜。

他自知相貌平平,能在亂世中與海倫結下不解之緣,已是莫大的幸運。而今,這突如其來的豔遇,更是讓他感到荒謬與不可思議。他搖頭苦笑,心中亂如麻線,理不出個頭緒。

然而,有一點是明確的——他開始真正地對福格森·徐產生了厭惡,這種情緒如同野草般在心底蔓延。

披上衣物,葉寒星推開了房門,卻又鬼使神差地退了回來,再次回到那充滿誘惑的水盒子旁,輕輕撫摸著沉睡中的佳人。黑暗中,他感到臉頰發燙,如同小偷般心虛,卻又無法抗拒那份誘惑。他自嘲地罵著自已,卻又貪婪地享受著這份溫存,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夢境,或許再難重現。

甲板上,福格森·徐似乎早已等候多時,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海風帶著鹹溼的氣息掠過船頭,帆布獵獵作響,天色漸暗,烏雲密佈。

“我的葉寒星大人。”福格森·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著太多難以言喻的情緒。

“等我很久了?”葉寒星緊了緊身上的衣物,胸口上密佈的吻痕如同無聲的控訴。

“我的苦心,你應該能感受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福格森·徐挺直了身子,輕輕撣去袍上的並不存在的塵埃。

葉寒星沉默以對,原本想要給予的拳頭,最終只化作了深深的無奈與厭惡。他驚訝地發現自已竟對這位老者生不出真正的恨意,甚至有一絲感激在心頭湧動。

“為什麼這麼做?”他斜睨著福格森·徐問道。

“沒有惡意,只是為了讓我的夢想更近一步。”福格森·徐淡然一笑,“你是一座高山,我無法征服,只能以這種方式換取你的理解與合作。剛才的盛宴,只是我誠意的一部分。”

“你太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了。”葉寒星嘆息道。

“後續問題我會處理。凝玉作為幻術師,必須承擔族人的命運;而美人魚艾薇兒,作為你的奴隸,她的身體和靈魂都屬於你。”福格森·徐心中暗罵葉寒星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事情複雜……”葉寒星一想到凝玉的剛烈與美人魚的難以馴服,再加上對海倫的深情厚誼,心中更加煩亂。

“這些只是小麻煩。”福格森·徐眉頭緊鎖,“真正的麻煩是海族人的追蹤。我們離比蒙王國的多瑙大荒原雖近,但海族人仍是威脅。我雖為航行長官,卻無軍事才能。葉寒星大人,你的戰鬥技巧令人欽佩,我相信你能助我們安全抵達陸地。”

“除了戰鬥,我或許一無是處。”葉寒星苦笑回應。

“你與班尼路武士的對決,展現出了超凡的勇氣與智謀,令我深感敬佩。”福格森·徐躬身行禮,其態盡顯忠厚長者之風。

此刻的福格森·徐,外表之下,彷彿藏著無盡的深沉與算計。

“你究竟用了何物,讓她們陷入那般境地?”葉寒星輕嘆一聲,嘴角微抿,目光銳利。

“此乃雲秦方士的秘傳之寶,皇家專用的‘紅鉛’,世間罕見之催情聖藥。”福格森·徐環顧四周,壓低聲音,神秘兮兮。

“春藥?”葉寒星冷笑,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真沒想到,你這副正經模樣,竟也藏著這等私貨。”

“此等珍物,豈會隨身攜帶?”福格森·徐嘴角勾起一抹詭笑,“全因大人您,我才特地煉製了一爐,只為博您一笑。”

“我該感謝你嗎?”葉寒星語氣複雜。

“可以這麼認為。”福格森·徐面不改色,冷靜異常,“但這份福氣,並非人人可享。此舉之後,他們皆無法隨我返回澈桑大陸,因我已失去了他們的信任與尊重。”

葉寒星聞言,心中微震,未曾料到福格森·徐竟如此直白。

“我甘願捨棄名譽,只為大人您效力,實則……”福格森·徐見時機成熟,緩緩開口。

“想讓我交出龍肉,是嗎?”葉寒星挑眉,接過了話茬。

“大人英明。”福格森·徐點頭,笑容滿面,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先前的條件依舊有效?”

“自然,蚌女、潘塔武士、三百童僕,乃至此船,皆歸大人所有。他們亦無法再回澈桑,於我而言,已無用處。”福格森·徐話語間,臉上閃過一抹狠厲。

“我在比蒙王國,擁有廣袤無垠的領地,勇士與僕役,我並不缺。”葉寒星輕哼,看似無意地試探。

“若大人無需,我自會處理。”福格森·徐沉默片刻,繼續說道,“他們曾誓死效忠於我,忠誠二字,雖高尚卻愚不可及……不過,這也省去了我不少麻煩。我倒有一建議,這些潘塔武士,可入角鬥場,其體魄與武技,定能為大人帶來豐厚收益;至於童女,妓寨之中,亦不乏追求幼齒之趣的貴族。”

“住嘴!”葉寒星怒不可遏,一把揪住福格森·徐的衣領,將其提離地面,額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將其拋入海中。

此時,幾位熊貓武士聞訊趕來,古德張開雙臂,攔在了眾人之前。

“葉大人!”古德沉聲道,“徐大人仍是我等首領,望您給予應有的尊重,這也是對我們潘塔武士的尊重。”

葉寒星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鬆開了手,目光如炬,滿是不甘與憤怒。

“葉寒星大人,我只是陳述事實,這些微不足道的生命,怎值得您如此動怒?想當年雲秦帝國初建,一舉坑殺數十萬眾,亦是常態。”福格森·徐輕撫領口,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微笑。

“你既已為我得罪海族,歸途渺茫,這艘船也成了回不去的舟。”他話鋒一轉,“望大人回到比蒙王國,能從采邑中撥些金幣予我,助我搭乘愛琴大陸的商船重返澈桑。”

“我有錢?你何出此言?我亦囊中羞澀。”葉寒星冷笑回應。

“比蒙祭祀皆享神廟封邑,貴族之位亦不在話下。大人戰歌卓絕,必受神廟青睞,怎會缺錢?我如此盡心竭力,大人難道不應有所表示嗎?”福格森·徐面色微變,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錢字不提也罷,咱們情誼深厚,何須言利?”葉寒星淡淡道,“但我更關心的是,你如何向凝玉解釋這一切?她性情剛烈,言出必行,你強迫她之事,她豈能輕易釋懷?她對你的信任,又將置於何地?”

葉寒星輕嘆:“我雖不怪你,但此事終需有個交代。凝玉若真以命相抵,你又該如何自處?”

“若她執意如此,那便是她的選擇。為求仙藥,些許犧牲,亦在情理之中。”福格森·徐的話語,如同冬日寒風,刺骨而冷。

“哼,你倒是乾脆。”葉寒星嘴角微抽,心中已有計較。

“那麼,我們的協議算是達成了?”

“除錢之外,一切好說。但我確實囊中羞澀。”葉寒星故作無奈,拍了拍身下的狼皮褥子,“這便是我的全部家當。”

福格森·徐冷笑,目光落在與魚鷹嬉戲的果果身上:“大人連中階魔獸晶核製成的項鍊都能贈予寵物,怎會對我這點返鄉之資吝嗇?您真是匹格嗎?我倒覺得,我是在與狡猾的福克斯商人談判。”

葉寒星心中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好!錢財之事,你儘管開口,找我的財務官便是。”

“多謝大人。”福格森·徐鬆了一口氣。

“且慢,你我之間的約定,似乎還遺漏了什麼?”葉寒星忽然想起,“那扳指,你似乎並未提及。”

“扳指不能給你。”福格森·徐緊握扳指,堅決拒絕。

“當真不給?”葉寒星目光如炬。

“絕不!”

“哼,既然如此,那我們的交易就此作罷!”葉寒星怒目圓睜,雙手抱胸,一副決絕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