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怎麼叫姐姐?人家喊我叔,你喊我爺,亂套了。”他顧不上和江一楠打招呼,一巴掌拍向林小安的後背。

“嘿嘿,恩公,我老林厚著臉皮找來了!”林老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江一楠還沉浸在震驚中,此時回了神,“林叔說的什麼話,我們既然說了,肯定希望你們找來的,你們來的也巧,我們剛好有了新宅子。”

江一楠把兩人迎進屋,眾人聊了一番,才知道他們走後,林老用留下的錢送孫兒讀書了,自已還去大戶人家做事進修,最後當了管事。

江一楠眼神一亮,這不是瞌睡遇到枕頭嗎,他們正缺一個管家,不過現在不能草率定了,考察一段時間再說。

鍾懷玉出書閣的時候暗暗把手環帶上,可惜沒遇到那人。

回到家見到祖孫倆也很開心,給兩人弄了接風宴。

夜晚他找到一處民宅,裡面是他暗中培養的人,讓他們去查一下林家祖孫。

第二日

清川送來一封邀請函,邀請他去酒樓一敘,署名

是方雲初,清川見他看完不語,提醒道:“你想清楚了,如果你去了,就會預設你站太子了,如果你想保持中立的話,你可以拒絕,太子不是小氣的人,我也會幫你。”

“皇后是你親姑姑,你不勸我站太子?”

“我當然希望你能站太子,只是我們好歹也是朋友一場,總不能按頭讓你過來吧!”他頓了頓又道:“你和阿楠都有自已的主見,不會被別人影響的,如果你決定好了,我說再多也沒用,況且我可知道你的詭計多端,惹怒你肯定沒有好事兒!”

鍾懷玉笑了笑:“你倒是坦誠,以我收集的資訊看,太子確實可堪大任,與他地位匹敵的二皇子……”鍾懷玉搖搖頭,二皇子毛病太多了,不是明君之相。

“你告訴太子,這次就不去了,皇城裡有多少暗中的眼睛盯著,鍾某膽子小……”

清川聞言一震,這眼睛裡有沒有聖上的?現在是新一波人才填充各個部門的時機,也是各位皇子拉攏的時機,比較敏感,如果太子和狀元郎私下見面,陛下怎麼想,是否會認定鍾懷玉站了隊,鍾懷玉以後重用就難了,如果這樣於太子又有什麼助力!

“多謝!”他拱手離開。

那邊傳來訊息,林家祖孫沒問題,鍾懷玉把訊息給家人分享,確定了林老的管家之位,又給林小安安排到木木的學堂上,兩人可以一起上下學。

二皇子府

“鍾懷玉居然這麼孤傲,連我的邀請都拒絕!”二皇子面色不快,陰沉著臉。

徐坤心中一動:“殿下,那鍾懷玉就是仗著肚子裡有點兒墨水,就整天一副自恃清高的模樣,我還以為就瞧不起我呢,沒想到連殿下的面子都不給!”

趙尋安皺眉:“太子的也沒去,再說他給的理由恰當合理,陛下都挑不出錯,許是真心無法來!”

徐坤有種被看穿小心思的尷尬,不自在的低頭喝茶。

“哦?真拒了太子?”見趙尋安點頭,陰沉之氣一掃而空:“倒是個正直的,罷了,不提他!”

徐坤見二皇子就這麼輕輕放下了,心有不甘,垂著眸子掩飾情緒,再抬首依舊是恭敬模樣。

宰相府

“藺先生確定鍾懷玉就是你要找的人?”

對面人點頭:“確實是他。”他看向趙相,“你還沒把他拉攏過來?”

如果鍾懷玉在,一定能看出這個藺先生就是那個掃地的男子。

趙相點頭:“這人油鹽不進,聽說連太子,皇子的邀請都一一拒了,就天天循規蹈矩的上值—在家,上值—在家”

“他要做縮頭烏龜,你就想辦法把他撬開!”藺先生有些急迫道。

“先生莫急,現在太子的二皇子爭儲之戰越來越烈,容不得他獨善其身,若選了咱們,直接把他送到你面前就是,如果選了別人,那就找個錯處把他弄進大理寺,進了大理寺還不是咱們的地盤。”趙相安撫道。

“嗯,知道了!”藺先生沉思著應了一聲。

“不知先生要他是……”

“不是你該問的,就別打聽那麼多,這些年我幫你坐穩了這個位置,現在又幫你扶持二皇子,可見我的事和你的事大方向是一致的,你只要知道這個就行了。”藺先生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先生說的是。”趙相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又問:“對了,先生那批蟲卵可培育好了?”

“嗯,差不多了!放心,不耽誤用。”

看著趙相消失在院裡,藺先生垂眸思索。

這個鍾懷玉居然就是穿越者,他先前還讓人抓過他父母,可惜沒得到想要的,還被救走了。

當初他的道觀分身送來訊息說發現穿越者了,他讓人暗中找了許久。

說起來,當初因為怕鍾懷玉腦子好找到他父母,和以後做官了,發現線索,還一直讓沈詢青追殺過他,只可惜都讓他逃掉了。

沒想到他竟然考上了狀元,送到了自已的嘴邊。

他看著手裡幾棵白色石頭,感受著裡面的能量,只可惜他現在用不上……

那件事看來得抓緊了,早些讓這個蠢笨的二皇子登基才是捷徑。

鍾懷民兩人終於到了都城,還帶回來一個好訊息,夏荷有三個月身孕了,剛好府裡婆子僕從都有,可以安心在家養胎。

九月初,李冰月被賜婚給太子,王將軍之女王恬落賜婚給二皇子,婚期訂在來年三月,兩人一前一後。

李冰月反應平淡,這也是她最優的選擇了。

只是發愁更不能隨意出門了。

王恬落大哭一場,病了三天,王家怕二皇子生氣一直把訊息捂的死死的。

王東昇看著坐在床上面容憔悴的妹妹,閃過一絲心疼:“落落,皇帝賜婚這是好事,你心中再喜歡那人,也得把那人挖出來。”

王恬落身子一抖,兩行清淚落下:“哥,如果咱們兩家不是敵對的,你說他是不是就喜歡我了?我們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