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動心試一試?\" 海莉瑞的提議頗有見地,她握緊堅盾,而阿爾託利亞舉劍斬向,劍鳴沉雄,瞬息之間,附咒之力便透過護甲傳導至海莉瑞之身。皚皚紋路如寒霜蔓布其肌膚,連吐息亦凝作冰涼白霧,施與傷害於敵方。這只是初窺冰附魔之門徑,若技藝精進,可使敵方減速更著,乃至將其冰凍僵凝。
\"此即附咒之妙,同類冰霜、火焰、雷霆三大奇效皆可行。更有罕見之法,吸靈奪命,夜中增傷,或是減削魔力之秘……\"
\"聽起來確實頗有價值,盔甲如何呢?\"
\"鞋類得以提高移速,甲冑加強防護,手鐲助單手打擊之力,盾牌則可增強抵拒猛攻,總之各部件均可受咒,一套裝備雖然珍昂,但並非無法負擔。\"
\"確乎稱道…\" 阿爾託利亞思索,今時卡美洛並不安寧,強敵環伺,若得此般利器鎧甲...
海莉瑞心思細膩,身世多舛,親歷販夫走卒至領主貴族的世間百態,察顏觀色是常備之功。
\"若有意收兵器者,也可附贈靈藥! 比如此瓶,飲用後可隱秘無形,代價雖巨,然而用於暗襲敵酋之事,效果絕佳。這劑服下能加速癒合,在沙場之上,一處小傷快速回復,戰局可有翻覆之機,此藥價廉物美,草藥隨手皆得。再有增傷癒合,恢復魔力之屬。此毒素塗於劍身以施襲,也是妙用之術。\"
聞之阿爾託利亞輕蹙眉頭,身為騎士,她不恥用毒殺人,或刺殺等卑鄙手段。
海莉瑞察其臉色:\"若論戰爭廣大,便是實力較量之時,施毒暗襲皆為兵法之道,無所謂貴賤。我施技施毒為何卑鄙? 我技施予爾,何言無賴之說?絕不可能!責人之過,應咎對方愚鈍,戰事以勝利為終,敗則何顏對國民?\"
阿爾託利亞啞然,她對如此邏輯轉換無話可說。
\"當然,單以附魔甲冑與利器,非不齒之舉。若比照世間法,技術乃首要之生產力量,猶如我們那邊的所謂'科學技術'矣。\"
彷彿見海莉瑞頭顱上方閃現\"巧舌如簧+3\" 的標籤。
\"諾... 這隱身藥液,能給我麼?\"
摩根開口道。
\"不可!\" 阿爾託利亞一把奪下海莉瑞手中的瓶劑,\"賜於汝手,不知會如何傷人於無形!\"
\"...\" 摩根無言,而海莉瑞則喜上眉梢,當初說無市,眼前即是市場啊!
\"這些鎧甲與兵器,定價幾何?\"
\"金,我期望以金支付。價非高價,些許即可。若有其餘礦產,更為理想。\"
遂交易落定。往後,傳言卡美洛士兵在阿爾託利亞率領下皆力拔山兮(加攻強化),疾步如飛(速度加持),堅韌如壁(格擋減傷),命硬如頑石(生命恢復增強),尤甚長劍噴烈火、霜寒、電擊,弗蘭西斯指控卡美洛濫用詭術,然而卡美洛人民深信這是諸神所賦之能力。
此等景象,源自楚申臆想……但交易確為實況。
\"罷了,總有你們在做什麼陰險勾當之感。\"
\"陰險之人自是有的。\" 阿爾託利亞目不斜視回應。
摩根瞬間啞口無言。
海莉瑞則滿心愉悅,至少自已販賣的附咒裝備和藥物有了出路,看阿爾託利亞試用情形,往後訂單怕會接踵而至。
\"來,阿爾託利亞,這是為你準備的食物,一大碗香米飯,糖醋酥皮豆腐,肉末醃豇豆,慢用。\"
\"總算到了。\"
對阿爾託利亞而言,前來此地,確是因貪食而來。
楚申指向一隅:\"那些物什,你也帶走吧。\"
\"何種物?\"
\"些舊日我國之物件,大概是手工製造之屬。\"
司言竊得之寶頗具趣味,除珍玉之外,還有看似貴重的杯碟,其繁複精美的陶瓷紋飾讓人費解。提我國曆史陶器之華美,實難以想象,隨便一件皆有萬貫財源之價。
\"這些...看樣子都很寶貴吧!\"
海莉瑞驚歎,昔日我朝之陶磁絲織,暢銷四海,就算在塔瑪瑞爾大陸,此類工藝品之珍貴,亦難以想象。
\"此物處理不易,全權委託與你。\"
陶器工藝出自前人,流露市場只怕惹是非無數。玉石等便於出手,掛於閒魚,識貨之人自會買走,賣低些無關宏旨,就當作回饋民人了。
\"這些...在雪漫城足以兌換多間華屋。\"
\"大致沒錯。\"
\"這般珍貴之物,竟捨得捨去?\"
\"此處不便,待你換得黃金於我不損分毫吧。總之你拿去便是。\"
海莉瑞點點頭,探袋取出那些瑰麗之皿,時而發愣細看,究竟如何精工而成。
而於楚申而言,這些物價值其實有限,還是金可流傳久遠……寶石之屬則更勝一籌。
\"蕾迪雅呢?\"
\"受傷了,還在休養。\"
\"受傷?\"
\"沒錯,找那刀鋒會成員時,遭逢烏德奈巨龍復活,萊迪亞替我擋下烈焰吐息,燒傷在身。\"
\"哦?傷重嗎?\"
\"些許...\"
海莉瑞也頗感無奈,蕾迪亞傷其實並不甚重,活動未受影響,只是對女子來說或許後果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