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感覺頭有點暈啊這傢伙的意識還不穩定,我先退了。”

步離閉上雙眼靠在車座上將蛇形木雕放在了一旁就沒再理會。

蛇形木雕也沒想到這傢伙會來這一套,但無奈他們現在又需要這小子。

當初這小子在上面,是處於最底層的那一階段,但剛好又因為這個弱小,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

那時他表現的那麼積極,甚至還放棄了自已的神軀,跑到了華國,大家都以為這小子在討好他們,可以輕易拿捏,沒想到在這裡等著呢。

有求於人他們就算再苦也得打碎牙齒往嘴裡吞。

“我去商量一下,畢竟我也做不了主。”

有得商量,步離一下子就精神了,眼睛瞬間亮了,他開始賣起了慘

“我寄生到這裡可是放棄了好幾千年苦苦醞養的神軀啊。

為數不多的神力都浪費在那幾個毫無用途的賤民身上,剛落地就強行操控了幾個人。

還亖了一個分身,我到現在都還沒恢復呢。

我好虛弱呀,就連對這具身體的把控都弱了好多,你看我現在小動作操控不了。”

步離伸出手,在他面前擺弄著,他連五指併攏都併攏不了。

“得,得,得你別在我面前賣慘了,剛才跟祖神商量了一下,我們只能出一百。”

“一百五。”

“成交,等下我們直接注入到你的身軀上。”

答應的這麼爽快,步離後悔了剛想繼續討價還價可卻發現那蛇形木雕的紅光頓時散去,彷彿不想與他多交流。

見到木雕的意識已經離去,步離也不再偽裝,將它放入包中,蓋子拉緊。

似乎還不放心,他手掌微微發光,放到了包上,直到完全把整個揹包包裹住,他無力的靠在座椅上,渾身癱軟,瞳孔完全消散,只剩下了一副沒有靈魂的空殼。

在步離空曠無比的識海當中,在其中端坐著一個小孩。

童子終於露出了他的全貌,當他轉過身來時,卻是一副怪異的場景。

像是………由幾個人拼接而來……

在他的四肢,完全是不一樣的粗細與顏色,纖細的手臂卻連著粗壯的手掌,另一隻粗壯的手臂連著的卻是一隻乾枯的手。

佝僂著的身子,半邊臉看起來跟步離的臉一樣,佈滿了老人斑,他上邊卻擁有茂密的頭髮,額頭上長著與步高一樣的傷口。

他連忙恭敬地跪伏在地上,突然在他上方純白色的空間突然像被潑了墨一般染上了一抹黑色。

墨汁迅速蔓延開,天空竟飄起了雪花,在這個以黑色為主的世界顯得極為顯眼。

可是意識世界怎麼會下雪呢?

轟隆!無盡的轟鳴聲在這片空間炸開來。

一道王座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在旗幟上一個幼童坐在上方,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殺我兒子的人是誰,找到了嗎?”

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童子抬起頭,見到王座之上端坐的那名兒童卻沒有絲毫輕蔑,反而在眼裡閃過一絲深惡痛絕的恨意。

“見過詭計之神,我暫時還沒找到,不過快了。”

幼童根本不在乎,反而帶著稚嫩的聲音嘲笑道。

“你似乎很恨我啊,倒是你的身軀我挺滿意,可你又能怎樣呢?哈哈哈。”

“沒,沒,沒,我不敢。”

童子趕忙低下頭,根本不敢再與洛基對視。

“你還敢騙我!你不知道我掌管什麼嗎?”

幼童站起身來指著童子怒吼道,此時步離的識海已經脫離了童子的掌控,天空一下子暗了下來,無數道閃電密密麻麻的佔據了整片天空。

童子的臉徹底捱到地面上,渾身瑟瑟發抖,驚恐到說不出話,甚至一灘騷黃色出現在了識海的地面上。

幼童的身軀開始消散,接下來一個身穿華麗衣服的男子坐在了原本幼童的位置上,他戲謔道。

“你還挺會討好人的嘛,知道我喜歡看笑話。

但是我來這裡不是為了看你笑話,你要記住你能到這裡完全是我的功勞。”

察覺到了童子疑惑的情緒,他本不屑解釋,但這傢伙又挺好用,所以隨口說道。

“不然你以為華國的屏障那麼好過嗎?

要不是看中你的本命神通,我才救你。

所以是我救了你一命。

你只要乖乖聽話,你的意識我早晚還給你。”

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磕頭如同搗蒜的童子,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大笑著帶著王座迴歸到了黑暗之中。

餅已經吃下,入場券也已經發放,接下來就等好戲登場!

直到黑色褪去,識海再次迴歸他的掌控,童子才敢抬起頭來,腳下的那灘騷黃消失不見。

從神國接到命令,他還以為華國的屏障變得那麼脆弱,隨便就能突破,結果沒想到與他一起的來的那一批,就剩下他自已過來了。

他以為自已是天命之子,只要吞併了這裡,一步登天,就算是祖神都得以他為尊,

沒想到,落地還沒一會,自已的意識身軀就不受控制了,並把意識剝離了出來,要知道意識軀體可是它的根,也是他日後迴歸身體的鑰匙。

失去了他,連帶著失去了所有的神力,這意味著他根本沒有存活能力,差點消散在空中。

他本以為我命休矣,還好飄落在一輛大貨車上,他拼了命的燃燒意識,才驅動了自已的本命神通奪舍了自已的第一副軀體,這具軀體也為了日後日落降臨打下了根基。

他四處拼湊成了現在的詭異模樣,一步一步經營成了現在的局面,結果那傢伙就出現了。

用著他的軀體並以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讓他聽從他的命令,他怎麼可能服。

結局就是自已再一次差點被打散,前功盡棄,他徹底屈服,這傢伙才亮出了他的真身,謊言與詭計之神洛基。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跟祖神齊名的傢伙為什麼會把主意打到他這個名不正經狀的小神物身上,直到他剛剛才知曉。

“要不是他,我怎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童子看著這空空蕩蕩的識海,發出了痛心欲絕的咆哮,他吞了人家的意識,在這片識海都顯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