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主有沒有降下什麼指示?”

老頭站起身來,手不停的在空中比劃,嘴裡神神叨叨的嘀咕著,一片草原上的幾根青草突然立起,像是訊號接收器,左右搖擺著。

“加快祭壇的進度,儘快開啟。”

中年男子他在外學習多年,就一直期待著回來繼承家族的企業,結果等來的不是繼承家業的訊息,而是被老爹拽著來到這裡拜見神明。

已經形成的世界觀怎麼可能被第一時間顛覆,所有人都在告訴他要相信科學,他起初也懷疑老爹是因為自已而被人騙了,還因此和老爹大吵一架。

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那詭異的一幕幕,還是令他有些遲疑,畢竟一切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直到神明展露了神蹟。

讓他兒子,一個下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的廢人重新站了起來,他再也深信不疑,變成了這個神明的忠誠信徒。

“現在已經有些風聲鶴唳,到處都在嚴查,屆時他查到我們怎麼辦。”

“不要再有所顧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啟祭壇,,主即將降臨。”

老頭頗有深意的看了兒子一眼。

“你我都將成為神使。”

………

他剛從醫院走了出來,抽空去看望了一下小女孩,匆匆看了一眼,沒有過多的打擾。

發現小女孩身體恢復得不錯,只是心理的創傷還需要心理醫療師的治療。

黃佳俊從醫院門口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那永遠都忘不了的背影,他趕忙上前一把抓住了王野。

“先生,先生,終於再見到您了,非常感謝你。”

王野回過頭看到已經雙目通紅的黃佳俊,有些不知所措。

“造成的影響……我十分抱歉。”

這幾天他都十分自責,看到網路上呈現一邊倒的輿論,他極力為治安局作出澄清,可卻無濟於事,發出的話語在鋪天蓋地的謾罵聲中顯得不起眼。

他們根本不會管事情的經過,好不容易有了失誤,在有心人的操控之下

“相信我們,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正因為國家的強大,所以他們只敢在暗中蹦達。”

王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能為自已女兒付出生命的人,本身就沒有錯,換做任何一個父親恐怕都會這麼做。

接下來的幾天,各地暗流湧動,每天都會發生神話事件,前線戰線又吃緊,人員有些緊張,總部只能重新將增援到了各地的紅星成員撤了回來送往前線進行增援。

原本已經確定好要安排王野去培訓的事情也暫時耽擱了下來。

“不知道達哥怎麼樣了。”

王野這幾天也沒閒著,到處遊走,哪裡有可疑事件哪裡就有他,不過好在這幾天都沒涉及到神話事件。

這時他才知道為什麼達哥是個光頭了,天天這樣他早晚也得禿,更何況達哥還身兼數職。

他看著街道上最近的治安員,他們出現在街道的次數愈發頻繁。

受到了那天那件事情的影響,街上的人流少了許多,氣氛有些壓抑,平時的喧鬧聲也逐漸消失。

對於這件事情在王野處理掉了幕後黑手之後,治安局第一時間做出了澄清說明,並且邀請了黃佳俊露面,但他們已經做錯了,輿論的力量是強大的,更何況已經發酵了不止一兩天,其中還有許多宵小在從中作梗。

他們只能把控住大概方向,任由時間去流逝。

“總有些不祥的感覺。”

王野撓了撓頭,聽到了一陣細微啜泣聲,他循聲望去,發現是女孩子蹲在車站牌的旁邊哭泣,旁邊還圍著個一臉無助的治安員。

“這是咋了?”

王野好奇這兩人之間是發生了啥,他好奇的探出頭詢問道。

“沒有啊沒有啊,這裡不讓貼廣告啊。”

見到有人出現,治安員連連擺手表示不是他只是剛好在這裡巡邏,見到這位小姐姐要在車站張貼廣告,他過來進行例行勸導,這幾天他們都被整出了應激反應。

王野對身旁的治安員出示了一下證件,示意他安心。

治安員接過王野的證件,肅然起敬,敬了個禮。

“這裡我來處理你去吧。”

“收到!”治安員如蒙大赦,立馬溜走。

王野看著車站的柱子發現沒有張貼廣告,心裡想還以為是剛才的治安員誤會人家了,所以才讓人家哭泣。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旁邊貼著一張的紙,完全將車站的路線圖擋住了。

“不是……”

王野欲言又止,他看著剛貼上熱乎的廣告,發現這竟是一個尋人啟事。

最上面是一張照片,一個女孩依偎在一個男人身旁,雖然只是半身照,兩人笑容燦爛,手中似乎還抓著一個類似於獎盃的東西。

下面還有一張小的照片,那個男人明顯憔悴了許多,坐在一個輪椅上,但眼中似乎還有著光。

步高,年齡二十五歲,身高一米八,於七月二十八日七點在皇冠大街三十五號路門口出門。

當時身穿紅白條紋長衣,下半身殘疾,特徵十分明顯。

如有見到請撥打電話166XXXXXX,重金酬謝。

“姑娘請問一下你與步高之間是什麼關係呢?我想應該能幫上這個忙。”

那姑娘原本已經對治安員失去了希望,每次去治安局詢問當初報案是否有結果,結果每次都被搪塞下去。

特別還出了不久前那檔事,她根本不想搭理他,但注意到了王野與治安員之間的對話,以及治安員恭敬的態度,也許面前之人能幫到他,

心中再次燃起一絲希望,她已經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寄希望於萬千人群中能尋到他。

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跟照片上那個女人的臉一樣。

“他是我的……丈夫。”

“為什麼不報治安局呢?”

“報過了,可每次去到他們都在找各種藉口搪塞我,根本不搭理我這個市井小民。”

說著,說著,她又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王野眉頭緊鎖,他也不可能只是靠著小姐姐的一面之詞,就無條件相信,其中應該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