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我在醫院的空地上活動拳腳的時候,接到了陳sir的電話,他告訴我,青州市又出大事了。

“難道又發現了屍體?”我急急問道。

“這倒不是”陳sir苦笑道,“與調查的事件沒有關係,是木家木玉堂老爺子舉辦七十壽宴,邀請了青州軌界各家大佬,為其祝壽,這可是調查木家最好的契機了”。

我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從天坑古來之後,我的神經是過於敏感了。

“阿文,你的傷如果痊癒,再不要裝病號了,趕緊和千夜姑娘一起介入案情,不然的話,你就.......”

“不然怎麼呢?大不了不查唄!”

我似乎不以為然,其實,我是對木家有恐慌感,不想趟這渾水。

“阿文,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你再不千夜姑娘一起行動,聯絡聯絡感情,你會失去她的,嘿嘿!”

這話說的我臉色發燙,低聲道“我對天發誓,除了欣賞慕容千夜的盛世容顏和魔鬼身材,並沒有別的非分之想,否則,天打五雷轟。”

這句話話音還未落,原本寂靜的夜空,突然想起了一聲驚雷,震的心神劇烈,電話那頭的陳sir笑出了鵝叫聲,我的臉紅的一塌糊塗。

“陳sir,什麼行動方案?”

“沒有方案,隨即應變!”

陳sir說完之句就掛了電話,氣的只翻白眼,隨機應變等於將我推入火坑唄。

蒼天啊、佛祖啊,上帝啊,救救我啊。

轟隆!

又是一聲驚雷,嚇的大驚失色,再不敢嘚瑟,收起手機落荒而逃。

窗外,瓢潑大雨沖刷著黑暗的沉默,體現著它震撼的殺傷力。

我被這雨聲吵得沒有絲毫睡意。

於是,開啟手機,開始瀏覽青州市的新聞。

網路上漫天飛舞的都是木家壽宴的訊息,甚至有些蹭熱度賺錢養家的鍵盤手們奔走相告,使得“木家壽宴”的熱度已經超越門頭溝事件和下水溝女屍案。

第二天清晨,我提溜著一沓資料,跑前跑後地辦理出院手續時,超子甩著單薄的身體走進了醫院的住院部大樓。

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難以阻擋他見到我的喜悅心情,傻呵呵的舉動引來一盤側目。

這傢伙大咧咧地毫不在乎,給我來個熊抱之後,用拳頭對我的身體進行全盤的摧殘,確認我真的康復之後,才從我手裡撬了一隻蘋果,吃的口水四濺。

這傢伙自從加入考古公司以來,原本秀氣白嫩的面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鍋底般的黝黑。

彷彿將那馬鼻山的土色相伴相生,幾乎沒有人樣了,我心中默默心疼超子三小時。

超子此次回到青州市,是因為收到了木家的壽宴邀請函,代表十里香王家前來赴宴。

得,又是木家!

超子看出我的無奈,給我擠了斜眼,聊起長衫的下襬,一道黑光閃過,我看清了那個東西。

竟然是小型多功能工兵鏟,我苦笑一番,這個超子還真是有備而來。、

我和超子回到租賃小屋後,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上,吹著不著邊際的牛逼。

這是,電話響起,一看來電顯示,腦子就有些發矇,竟然是特行組老大龍組。

我顫巍巍的接起電話, 惹的超子一陣恥笑。

“小馬嗎?”龍組的聲音非常平淡,難道已經對我放棄治療了?

“在了龍組”我用了十二分的客氣,回答道。

“陳幹事的案件進展報告看過了吧,明天就由你和陳幹事代表考古公司參加木老爺子的壽宴,記得,凡是多動腦子,成敗自此一舉”。

“好的,老大,有啥子方案嗎?”

“隨機應變!”

哥的個腰子!

又是個隨便,這些人心咋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