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鴻雪是馬鼻溝考古專案重要成員之一,在常武辭職之後,馬愛國將房鴻雪調入專案部,參與考古發掘,沒過多久,一位叫黑妖的先生找到了他,讓他幹一件事情,事成之後,會付給房鴻雪很大的一筆報酬。

房鴻雪生性貪財,於是就答應下來,他在考古的同時,將馬愛國的考古研究成果一一報告給了黑妖,直到有一天,黑妖和一位李老闆再次找到了他,讓他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就是潛入馬愛國的房間,盜取一塊殘碑。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房鴻雪趁著黑夜潛入馬愛國的房間,在他的貼身包裹中找到了那個殘碑,沒想到的是,被馬愛國發現了,於是,房鴻雪倉皇出逃,馬愛國緊追不捨。

就在歸陰澗附近,馬愛國追上了房鴻雪,就在馬愛國力勸房鴻雪懸崖勒馬、歸還殘碑時,房鴻雪腳下踩空了,在即將跌入懸崖之際,馬愛國同志拉住了他,二人在懸崖邊上命懸一線,後來,突然出現了一個蒙面黑衣人,將他二人給救了上來,就在二人撿回一條命,還沉浸在萬幸之中的時候,那個黑衣人突然出手,搶走了殘碑,一腳將馬愛國踹下了懸崖,房鴻雪一看事情不妙,拔腿就跑,那個人緊追不捨。

後來,跑到了歸陰澗的水邊時,房鴻雪跑不動了,那人過來給了房鴻雪一拳,房鴻雪嘴角出血,隨後就聽見水面響起了恐怖的沙沙聲,無數的蟲子從水面跳出來,鑽進了房鴻雪的身體,房鴻雪很快中毒暈厥。

“再次醒來時,就在這個房間,黑妖和李老闆就在眼前,他們讓我回憶搶走殘碑的黑衣人的長相,但我絞盡腦汁直到葉子的藥效用盡,還是沒有頭緒,就這樣,我待在這裡,徘徊在暈厥和醒轉之間,已經醒來五次,今天是最後一次了,因為藍色魅姬的葉子只有六片”。

“那你想清楚是誰搶走殘碑了嗎?那個人有沒有特別的舉動,或者說了什麼話?”陳幹事忽然開口問道。

“沒有,那天的夜實在太黑了,那個人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房鴻雪沉默了片刻,肯定的道。

“不過,你父親好像對那個人很熟悉,你父親在掉下懸崖之際,喊出了一句‘原來是你’,好像就是這句話”房鴻雪有些不肯定對我說道。

“原來是你?”我陷入深深的思考當中,愛國同志的熟人貌似不多,但要一一查證恐怕也絕非易事。

“李老闆是誰?”一旁的小妮子開口問道,我和陳幹事對望一眼,明白了小妮子的用意,黑妖是馬家的人,是黑馬公司的總經理,黑妖已經背叛馬家,他和李老闆勾結,恐怕對馬家有不利之舉。

“你是馬總的女兒吧,那這位就是王超了”超子和小妮子漏出了驚訝的表情,“馬總在工作之餘經常提到你們三個人,有時候會拿著你們三個的照片給我們炫耀”。

房鴻雪的話聽的眼淚直打轉,但我更關心這個李老闆的真正身份。

“我只見過李老闆一面,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他也是蒙著面的,他的聲音非常沙啞,他這個人身上有一股霸凌之氣,黑妖也只稱呼其為李老闆”。

“蒙面人?這都是什麼癖好,不敢見人啊?”超子這貨時刻在彰顯著白紙一般的智商,調侃著問道。

“王公子倒是真性情,我可以肯定的是,殺死馬局長那個蒙面人與李老闆並非是同一個人,他們的動作神態迥然不同”。

“蒙面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掩蓋面貌,或者避免被認識的人認出來”陳幹事眉頭緊鎖,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馬總的盜寶案件已經真相大白,但案件的性質變成謀殺案,看來,案件越來越複雜了”。

聽到陳幹事的話,我一陣黯然,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幫陳幹事將兇手抓住,給父親一個交代。

“你竊取的殘碑究竟是什麼東西?”陳幹事問道。

“那是在馬鼻溝出土的一件文物,是一塊印有白色陰文的石碑,我在黑妖和李老闆的對話中得知,此石碑名為‘青龍跡’,是什麼‘軌跡圖’的一部分”。

“‘軌跡圖’又是什麼東西?”房鴻雪的話勾起了超子的好奇,開口問道。

超子的話音剛落,病房的門突然詭異的動了一下,我們幾人匆忙回頭望去。

一道奇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起一陣勁風。

“‘啊!”房鴻雪突然痛苦的啊了一聲,我猛的回頭,看見房鴻雪的脖子上插著一根箭矢,我趕緊扶住房鴻雪,希望他還能說點什麼,但遺憾的是房鴻雪的嘴裡吐出噁心的黑血來,轉眼間就沒了呼吸。

“媽的!”我氣急敗壞,“是誰?”

已經趕出門檢視的小妮子回來了,“是一個黑影,從身影來判斷,射箭的人是黑妖!”

“愣著幹什麼?幹他!”超子急紅了眼,喊了一聲,就破門而出,我們幾人也匆忙除了門,分開追了出去。

此時的輪迴聖坑的古玩交易已經結束了,這個古街上只剩下了零星的火盆,安靜的古街,細小聲音都被擴散的很大,幾個拐角之後,我已經看見了瘋狂奔逃的黑影。

隨著古街周圍地形的開闊,超子、小妮子和陳警官幾人也露出了身形,超子已經開始了狂喊,因為黑妖近在眼前,我們已經將其包圍了。

突然,我的耳邊傳來槍響聲,我們幾人的腳步隨即慢了下來,黑妖則是衝過我的身邊,突圍而出,黑妖大喜,更加賣力的奔逃。

“嘭!”又來了一記槍聲,跑的真歡的黑妖倒了下去,我趕緊上前檢視,陳幹事果斷掏出手槍,對著槍聲的來源處放了幾槍,但似乎沒有打著,那裡只剩下了漫漫黑夜,陳幹事再沒有追趕,對方的情況不清楚,再追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黑妖的胸口中彈,鮮血染紅了地面,在慘叫了幾聲之後,便沒了生命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