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公司對編外人員的管理是比較寬鬆的,尤其是我們這些新入職的員工,單位了我們一週的假期,讓我們回家做些準備,七天後正式進入馬鼻溝地區。

清晨,初陽乍現,空氣很是清爽,我不想懶床,於是起床晨練,隔壁的馬家死一般的沉寂,我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這種情緒有些莫名其妙,也許我還在盼望著些什麼,鬼知道是什麼。

不久,因為收到了紅姐的資訊,說有緊急任務,召集紅馬駒(這是五馬踏青蒙面手下的稱呼)。

紅馬公司裡面坐滿了人,紅姐一聲緊身紅衣,臀部格外的翹,身體完美的沒有任何缺陷,真想將她擁入懷中憐惜一番,看著這一幫流著口水的男人們,我深感無語,這老大也太那啥了吧,這還怎麼幹活?

原來,馬鼻溝考古專案再次啟動,而且一週之後,將有專業考古隊,進駐馬鼻溝地區,這使馬家感到了危機,臨時決定先探馬鼻溝。

我了個擦,怎麼整的跟去盜墓似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使得五馬踏青還要在馬鼻溝戰役遺址插一槓子,我心中打鼓地厲害,想詢問的意思明顯至極,紅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想法,給我一個警告的媚眼,讓我做好自已的事情,知道的越少,活的就越久,我已經第二回進入紅馬公司了,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主,刀口上舔血,人命在這些人眼裡算個逑。

紅馬公司除了紅姐,還有一個醫藥專家,頭髮灰白,楊教授,是一副老古董、高深莫測的拽樣。

我們蒙面馬駒共有四個人,除了我是個清秀少年外,其餘都是凶神惡煞的粗漢,一個面如鍋底,名為黑子,一個頭大如鬥,名為大頭,一個滿身的腱子肉,喜歡穿坎肩,名字卻很小家碧玉,小野。

這三人各有絕活,黑子身材消瘦,長於速度,大頭有一個厚重的揹包,善於使用儀器,小野自不必說,自然是力量的代表。

為了低調行事,我特意戴了一頂旅遊帽,帶了口罩,遮住了容貌,穿了寬鬆的衣服,其餘人都是旅遊的派頭。

馬鼻溝地區原本是深山老林地區,但近年來,國家頻頻眷顧農民,即便是深山老林,也有了兩車寬的硬化路,其實,由於馬鼻溝戰役遺址的開發,青州市是有通向馬鼻溝戰役遺址的公路的,但我們的行動不易走大路,只能走小路。

兩輛車,六個人,向馬鼻溝地區進發,身為青州人,對馬鼻溝地區還是聽說過的,那是青州市轄下一塊蠻荒之地,土山、石山錯落散佈,連綿不絕,高低繁雜,常年大霧瀰漫,神秘異常。

現在還是清晨,一路上碰見田地無數,都有農民犁地而歌,此時的農村,汽車早已屢見不鮮,我們一路暢通,並沒有任何的阻礙。

臨近中午的時候,山路開始顛簸起來,車內暗了下來,我往窗外一看,只見我們正行駛在峽谷之中,兩邊的石塊突兀,搖搖欲墜,讓人心內生寒,就在懸崖峭壁的石縫中,不知名的樹木倔強生長,頗有一番“巍乎大觀”韻味兒。

再往裡走,大霧瀰漫,我們不得不使用對講來保持資訊地通暢,寒氣纏繞,冷的不可思議,藉助著千年等一回的陽光區域,我透過車的前窗,我發現那位楊教授的臉上金光閃爍,一直與紅姐說著什麼,並時不時地下車檢視,探索道路。

天黑時,馬家的另一對人馬從其他方向趕來了,除了一身妖氣的白子龍和身材纖細,爽朗幹勁的小妮子,其餘人員狼狽不堪,甚至有人受了傷,透過紅姐、白子龍、小妮子三人的談話,我得知,白子龍一夥人走的另外一條道路,卻在半途中被人襲擊,幸好山區地形複雜,才能以最小傷亡逃脫。

根據紅姐等人的嚴肅表情,此次先探馬鼻溝任務非比尋常,後來紅姐終於將此行的任務與我們做了簡短的分享,知曉任務之後,我的心情複雜異常,甚至還有些期待,因為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前往歸陰澗。

歸陰澗這個名字讓我有些傷感,因為那是愛國同志的魂歸之地,期待的是,希望此次能夠找到一些父親盜寶案件的線索,有時候,我非常痛恨自已的無能,自已最親近的人死的莫名其妙,屍體也不翼而飛,而我這個兒子空有一顆信任之心,其餘的線索幾乎為零,這種壓力讓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歸陰澗是盤龍山的陰面,它的高度已經無法用肉眼來估測,好像它就從雲端當中直衝而下,呼嘯的狂狼,激盪的水花,已經分不清是動物還是人類的白骨簇擁在水邊,似乎能夠勾魂索命一般,當年詩仙李白“飛流直下三千尺”估計也不過如此。

楊教授是著名的藥物專家,他戴著手套,撿起一根發黑的骨頭,仔細的檢視著,他看的很仔細,一雙佈滿血色的眼睛幾乎從眼鏡中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