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考古公司報到的日子,我很輕易地離開了紅馬公司,因為紅馬公司有正常的業務經營,除非特殊情況,我們這些白衣面具小馬駒們是不需要現身的,於是我拿了一筆錢便順利離開了。

在考古公司的會議室裡,分好了各種區域,像超子這樣的入編員工當然是最主要的區域,而我們編外員工的區域一定是最後面的。

編外區域不大,就幾張空桌子而已,我之所以加入考古公司,一來是發揮我的所長,二來是瞭解父親案件的真相,並不注重身份和地位,我旁若無人的做了下來,沒想到的是,我的落座,立即引來周邊的瘋狂議論。

“看看,那就是馬古文,馬瘋子,他可是青肅大學考古系最優秀的畢業生啊!”

我冒汗,有點受之有愧。

“哼!最優秀,有什麼用?連正式員工都不算,有什麼能耐!”說話這孫子有點泛酸。

“老子是罪犯,兒子估計好不到那裡去!”

這話我怒了,旁邊的超子似乎反應更快,閃身而起,提起凳子就招呼上去,那小子驚慌落地,眼看超子的板凳快要落到他的頭上,人群一陣驚動,原來是負責人來了,超子兩眼泛紅,不情願地放下了凳子,回到座位聽講。

“我擦!阿文,這一男一女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超子在微迅疑惑問道。

我抬頭一看,臺上除了招聘負責人,還有一男一女。

男的,俊朗無比,身形挺拔,穿著當下最流行的米色風衣,整個人器宇軒昂,透露出一種霸道總裁式的貴氣。

女的穿著緊身的黑褲,長靴,上身世泛著黑光的皮夾克,一頭青絲烏黑飄蕩,冰肌玉骨,面色嚴肅,全身上下散發高冷的仙子氣質。

一男一女,一高一低,一俊美一清麗,遠遠看來,彷彿一對金童玉女。

“咳咳!”負責人清了一下嗓子,“給大家介紹兩位考古顧問,這位是慕容千夜,來自對岸寶島,這位是金鵬飛,來自青州金家!”

負責人的話,真是震耳欲聾,臺下響起一片掌聲,不是因為他的聲音,而是這一男一女的身份。

慕容千夜,來自寶島,是寶島著名企業——寶島慕容商業集團的繼承人,是此次馬鼻山戰役遺址考古專案重啟的投資方之一,慕容千夜將代表慕容集團以考古顧問的身份參與考古專案。

金鵬飛,已經是青州市金武樓總經理,其對古玩的瞭解尤其是鑑定古玩方面經驗超凡,在同輩中屈指可數,金武樓也投資了馬鼻山戰役遺址考古,將代表金武樓以考古顧問的身份參與考古專案。

地下的少男少女們驚豔於二人的容貌與財力,議論的不可分交,但這一男一女似乎並不在意,鞠了一躬之後,越過給他們準備的位置,直晃晃地向我的方向走來,隨著慕容千夜的走近,我看到她那清理的面容,感受她的高冷氣質,我的思緒在瘋狂地翻騰著。

媽的,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我和眼前的慕容千夜三年前就曾相識,火車上、家裡,還有古玩街,要命的交情,據她的話說,我有什麼東西要還給她,更慘的是,因為我,她被遣送回寶島。

“馬兄,請問有人嗎?”金鵬飛的雙目明亮,氣質高貴,彬彬有禮。

“哦”我回過神來,看著那張俊美的面孔,想起馬家與金家的恩恩怨怨,氣不打一出來。

金鵬飛似乎渾不在意,他坐下來,把玩著手裡的扳指。

看過古裝劇的同志,肯定見過不少的扳指,貴族們幾乎人手一個,是身份的象徵,但實際上,扳指最早的用途並不是配飾,而是射箭護手的工具,年代久遠的扳指兒為鹿角材質,質地比較粗糙,工藝性差,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說皇帝的扳指兒。據記載,多爾袞有一個鹿角扳指,是名匠花了十年打造的,價值不可估量,似乎就是金鵬飛手裡這一隻。

“明明是個紈絝,戴個代表武將的扳指,裝什麼大頭蒜!”儘管金鵬飛再打扮的人模人樣,但我是知道他的道行的,他可是十里香深受我毒害的小孩之一 。

“吆喝!馬瘋子挺識貨呀!”金鵬飛拿著扳指在空中晃了晃,臉上泛起自信的微笑。

“金顧問家底豐盈,拿著一個多爾袞的玩意兒,正好符合身份,不過是那些庸俗的人不懂罷了”慕容千夜盈盈走來,傳來了一陣芬芳,聞之,亂人心神,她在我的右邊不客氣地做了下來,眼神複雜,似乎正在將三年前的事情列成清單,要與我清算。

“哈哈.......千夜好眼力!”金鵬飛不要臉的恭維著,卻博來佳人的不屑一顧。

“金總,您應該在小時候捱打的時候戴上它,那樣就不會被我和阿文揍的屁滾尿流了”超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幾句話便可以損出一場戰爭來。

“王超子,你個.......”金鵬飛臉色一陣黑,在慕容千夜這樣的美女卻不好發作,只能哼哼兩聲,再不言語。

尷尬的氣氛在芬芳的空氣中凝結,面對這樣一個過去處的不是很友好的高冷女神,我渾身都充滿了尷尬,冷汗直流,超子想搭訕兩句,但他很快認出了這個女子,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

萬幸的是,編外人員區域又來了一個年輕人,很和藹,很面善,他友好地想每個人打招呼,說話客氣的要命就連高高在上的金鵬飛和高冷的慕容千夜也客氣的打招呼,只有我的心中苦澀的要命,因為這個年輕人我見過,就在昨天,他和小妮子站在爺爺的身後,那時候還是個滿臉兇惡的黃毛男子,今天卻是斯斯文文的小夥,果然人不可貌相。

這個小夥名叫賀曉寶,也是一名編外人員,他落座後不斷打量我,眼眸似鄙夷,似熱情,又似仇恨......